女人的猜想一点没错,此次又是双胎,在暮府又处于备战中时,梅家总管急来找他家的三小姐,却被暮迟骏拦去了前厅。
“几时的事?”暮迟骏严肃的问道。
梅家总管抹着眼泪,哽咽禀报,“今天一早,久不见老爷出来用餐,奴才就去了书房,看老爷伏在书案上,奴才还以为老爷是通宵看书才会睡在桌上呢,不曾想,老爷他,他……”
“书案上还有何物?府上可去了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将军,昨天,皇上突然驾临,与老爷在书房中谈了一阵子,皇上说是在宫中呆久了,出宫随处走走看看,就走进梅府了。老爷的书桌了还有老爷留下的亲笔墨书,不过,被大少爷拿走了。”
“上面写的什么?”老将军追问。
“大少爷来的快,将纸收的更快,奴才瞟了眼,好像是,愧对圣恩什么的,其它的就没得见了。”
皇上突然驾临,隔日就发现了梅立仁趴死在书案上,还写了愧书,此番前后,用不着多想,定是皇上对梅立仁说了什么,或者说,皇上亲自驾临梅府,将梅立仁的罪行一一摆在了明面上,皇上这绵绵的一招,如同敲山震虎,比把梅立仁拖到明面上更威慑那些不轨之人。毕意此事一旦挑明,如此大罪,那是要诛九族的,而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总归姓梅,总归是梅家的三小姐,这何止是在九族之中。皇上想的太多,顾全的也太多,才会在悄无声息下让梅立仁自行了断。
老将军一声长叹,其意深远,暮迟骏打发了梅家的总管,快生产的女人哪能走动,万一有什么闪失,谁也担不起,但是梅相毕竟是暮府的亲家,他会代替女人前往吊唁。
果不其然,梅立仁的死让整个朝堂哗然之时,无不对上位之人分外敬畏。
十二月,皇城上空片片雪白扬扬撒撒而落,今年的雪比往夕来的早些,民间传言,此雪必将映照着来年定是吉瑞之年。新年一月,燕泽欢欢喜喜,因为再有数日就是燕泽新年。
镇国公府早就披红挂彩,迎接新年,更为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暮清房中,人比火热。偶有轻呢,更有男人温柔耳语。不想嘭的一声,哪个不怕死的踢开房门,非要拿房中的一对男女去见官。
“五哥,你,哼!”
“哼什么哼,还没嫁进将军府呢,你敢背着父皇母后在此偷偷摸摸,说,你们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当初那绝招没来的及用上,是不是想现在用啊!”这逍遥王就是闲大了,好好的不在前院呆着,他才是躲在人家窗下偷偷摸摸的那个。
“五哥,你胡说什么!”南宫玉琳娇羞的叫着,整个人更是偎进了暮清怀中。
“绝招?琳儿,什么绝招?”暮清好奇的问着。
“我,我,不知道,你别听五哥胡说八道,难有什么绝招啊!”
“唉呀,真是嫁出女儿倒出去的水啊,这还没成为暮家的人呢,就敢不认帐了。来来,暮清,二大舅子跟你细细说啊!”
“五哥,你敢说,我,我让你好看!”
“嘿嘿,原来我的宝贝妹妹要自己说给夫君听啊,好好,那哥哥就安心了,暮清,你好好听啊!”话落,人闪,留下那对甜腻的人儿。
好番娇羞,好番扭捏,南宫玉琳终在暮清软硬兼施下轻轻柔柔的说出何谓绝招,惹来暮清缠缠绵绵的吻。
新年伊始,正待人人沉浸喜气,互道恭喜之时,暮府再次哭声震荡,却是喜悦的哭,却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到来的哭。天佑天赐不但有了弟弟暮浩辰,更有了妹妹暮欢馨,这对小人儿可真是踩着吉时而来,新一年的开始,一切都将是崭新的开始……
当春暖花开、万物一片生机之时,梅心菲这位当家主母,不但要照顾四个乖乖的小儿,还要跟那个闹人的大人纠缠不清,更要提点着暮清大婚该准备的东西。
也是在这般大好时节,回兄长过世,梅贵妃好似一夜间看透了所有人事,毫不犹豫请旨去了皇家别院。后半生只求清灯伴古佛,为活着的人祈福,为故去的人超渡,尽她一份绵薄之力,至于其中真正原由、细节,只有宫里的人最为清楚。
梅家的太贵妃、皇贵妃同日同车离开了皇宫,文王南宫清越,依然朝堂行走,只不过那被贯以淡雅美誉之人,成了真正名幅其实的“文王”,由他亲自监督,重编燕泽大年历。
有些事何需什么手段、凭据,尤其对于皇家中人,只要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召你来番谈天说地,深奥之言,意浓之语,足够细细品上数日,如何做决定,已无法从己。
整日里围围着四个孩子,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闹,听着他们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娘亲,还有太爷爷,人心美如花、甜如蜜。欢声笑语,打打闹闹的,这日子过极快。在梅心菲的撮合下,巧荷与龙远之间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休成了正果。碍于龙远毕竟是宫中的禁军头统,皇上更亲赐了宅地,巧荷虽万般不愿还是在梅心菲的温言柔语下,离开了将军府,住进了她跟龙远家,小两口的日子合美幸福,更是儿女双全,有着那段激荡的情牵扯,巧荷与龙远自然是将军府上的常客,两家小儿也在打闹间结下友谊。
至于那位驸马爷暮清,皇后念及暮老总管不可能离开镇国公身边,而暮清又随威武大将军左右,故而,驸马府就设在扩建翻新的将军府中。这一大家子,只要天蒙蒙,府中吵嚷不休,随着两家小儿一天天长大,更是时常会听到暮迟骏与暮清同时的吼声。尤其暮迟骏两天一小吼,三天一大吼,五天就板着脸责斥实是玩劣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