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的皇宫之中,气氛很是压抑。川王卧病已然3月有余,太子监国,南国却有进犯之意。所有的人都在祈求月神,向往北川可以度过此劫。
药气满溢的玄德殿内,明黄色的帐幔轻轻的摇曳着。内侍们都小心的伺候在一边,浓浓的药气,连这燃着的龙延香都无法覆盖的过去。殿中榻上卧着的人便是北川王上,惨白的脸色,消瘦的面庞,一双往日那神采熠熠的眼帘也紧紧的闭着。宏羽立在塌边,自内侍手中,接过琉璃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柔声的唤着
“父皇?父皇。。。该起来吃药了,父皇?”
榻上的人微微的抽了动下嘴角,像是很努力的将眼帘睁开,渐渐清明的周围,第一个如眼的便是司空宏羽那日渐清瘦的面庞。宏羽一手轻轻扶起川王,为他压好身边的被子,然后搅动碗中的黑色液体,放在自己的唇边试了下温热,再抵到川王的面前
动作及是轻柔,北川王微微的张开嘴,一口浓浓的苦涩只味在口中化开。心内更是五味翻腾,自自己病了的这段时间,原是诗瑶来照顾自己的,但是,自己是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女子,见到她便想到是这个女子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的无妄之灾!后来,自己的羽儿便每日下朝第一件事就来自己这里,亲自喂送汤水。更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样样都亲力亲为。作为一个君主,宏羽已经是在做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全自己的家,保全自己的国。
“羽儿,明日你不用来了。。。”
沙哑的嗓音自这玄德殿中荡漾开来,很久都没有开口的自己,注视着宏羽。宏羽微微笑着,继续仔细的喂着汤药
“无碍,父皇安心养好身体。”
川王看着如此的宏羽,不在言语,只是默默的接受着宏羽递至唇边的汤药。
司空宏羽自玄德殿出来,又去往了勤政殿。宏羽走至书桌前,提笔便修改着今日早朝之上的政事。边上的内侍轻轻的走至桌边,为宏羽沏了盏清茶,再默默退出殿门。是了,司空宏羽不喜欢被人伺候在周围。空旷的大殿之上独独剩下司空宏羽一人,茶盏在徐徐的冒着热气,手中的笔未做停歇。俊眉时而紧扭时而舒展。。。堆积如山的各地奏折发来,旱灾,人祸,冤屈。。。整个国家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时,才明白父皇的无奈去忧愁。高出不胜寒,每日面对黎民的生死祸福。作为一个明君怎能不记挂与心怀,其实,自己也会有觉得累的时候。但是,每每这时眼眸前便闪过那洛神湖畔赤足而舞的女子,大殿之上与自己神思交融的女子,月祭祭坛之上惊鸿一舞的女子,那个夜夜挑灯等自己归去的女子。。。这便是自己坚持的勇气,自认识她的那日,自己便已然做好终其一身也当保护的女子。
心中思绪百转,手中的笔却未做停歇。处理好一个侧着,打开了一个红色的急揍,映入眼帘的字,却让自己的笔尖迟迟无法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