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终究落下,暗去。记着那暖,记得要有和她们一样的温度。
——题记
“在学校全打游戏了吧?从没听你说起过朋友的事。”
其实是我妈又在拐弯抹角追究我离家后四五年没交过一个对象的事儿了。说真的。自从我上大学远走高飞后很多年里,距离产生美后,不再与她有摩擦起,母亲已经很少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了,哪怕是苦笑里就带那么一丁点,都扎的我心虚又要命。
“怎么会,”突然想起对你侬我侬嗤之以鼻浑身鸡皮疙瘩的自己,经常在寝室放飞自我戏份满满动情陶醉吼情歌的画面,真的有点上头。于是支支吾吾起来不好回答。
“对象呢,一点都没试过和女孩子交流交流吧?”晚饭后的小区很安静。红日还没落下,平平的横在群楼间的地平线上,温和的光晕着天。那群平时鬼叫的小孩子偏偏这时不见踪影。白鸽们也已归笼。仿佛都在听我的回答。
“额——没有。”回忆总是窝在宿舍里敲键盘的日子我有些汗颜,但很快女神们的剪影循着时光飞速掠过脑海绵延不绝,夜已经深染浸透了天空,楼下的夕阳不舍的暖红里,目光所触一切都在复活,渐渐生动起来。如同老电影的泛黄胶卷,那些帧时而静止,时而跳跃着向前奔跑。震颤着敲打着那份木讷的心,琉璃色碎片纷纷重聚,渐渐清晰。大脑似乎经历短暂缺氧,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不该这般敷衍。
“怎么说呢应该?还是该说........太多了?”
前半句我妈的表情平若秋水,有一种果然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淡淡忧伤,而后半句,让她震惊到如同自己祈求的河神捞出的不是金斧不是银斧甚至都不是原来的铁斧居然是把木头斧子一般。“你拜(不要)瞎搞!出事就糟着!”母亲家乡话劈头就骂。
我恍惚起来。
十几年一步一步走过的单薄青春。早就像高考前离校那晚漫天的纷纷碎纸,随人潮边走便散;早就像曾经的荒草丛生的城西,消失淹没在西街渐渐林立的水泥森林里;早就是喜欢绕着我家天台一圈又一圈飞的那些灰鸽子,进了人们的肚子,被不同的人嚼烂,回味,消化。
但是我是知道的。一切虽那么微不足道。但一切又那么不可撼动。老旧的校规像打瞌睡,每年五月的尾巴,纸雨依旧会下的满城风雨;西街上无论再盖多少楼,只要还让人走路,我就知道怎么回家;被养大吃掉的鸽子总还有下一批,那家养鸽子的从搬进我的小区起这么多年从没停过,而我这些年清理阳台栏杆的鸟粪也从未停过。你看,虽然很多东西在时间面前很脆弱,但总有些东西似乎终究只是随着自己的意愿来而已,不在乎时间的喜新厌旧。而女神们在我身上烙下的印记也将一生跟随。
来说说我的女神们吧。因为,我想成为你。成为一个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