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不知不觉就在梅庄呆了足足半个月,说实话,他是觉得整个笑傲世界最真实的人大部分都是邪派的,桃谷六仙脑子不怎么好,但是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田伯光,也挺真实,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还是比较随性的,不过就是姒洛天比较讨厌淫贼而已;剩下的就是不戒和尚和江南四友了,虽然有时都是经常性的被欺负,但是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姒洛天思来想去,最后打算把《四雅绝艺》传给江南四友,而这半个月,除了传秘籍之外,就是引导他们入门。
不得不说,姒洛天的功夫入门能力太难了,包括姒洛天早就舍弃的内功心法《餐霞饮露》,以这四个人的资质,是根本无法改换内功的,所以姒洛天也没有办法,就把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传给了他们,还好这一次,这四个人没丢人。
姒洛天从来没想过,原来的《餐霞饮露》的等级到底有多高,逍遥派三大内功「北冥」「无相」「独尊」再加上《九阴真经》和《葵花宝典》残篇,《餐霞饮露》的底子太雄厚了。虽然姒洛天没有用那些玄门词语写秘籍,都是大白话,但问题是《餐霞饮露》是同时修炼三个丹田的心法,上中下三个丹田同时循环内气,达到生生不息。但是查先生世界,普遍都是修炼下丹田的,唯一一个《北冥神功》涉及到「膻中穴」中丹田,而上丹田「泥丸宫」唯一有所涉及的是《洗髓经》和《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还不是修炼方法,是粗浅用法。
所以姒洛天也就放弃了教他们四人《餐霞饮露》和《骖风驷霞》,因为这个轻功和这门内功心法是一起升级的,他俩难度相同,而且也是互相配合的。学不会《餐霞饮露》,估计《骖风驷霞》的边也摸不到。
可喜可贺的是,这四个人,对《四雅绝艺》里的功夫,上手非常之快。
例如《丝竹五乐》里面的琴箫曲,黄钟公看了一遍就记了下来,这种乐理天赋可是很恐怖的啊,姒洛天从黄药师那里翻出来这些古谱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都学会的。而且又了《小无相功》之后,让黄钟公模拟五篇乐曲的内功运转,也是很方便的,可惜的是,就是《小无相功》的威力太弱了,施展《丝竹五乐》的威力若于同境界的姒洛天的;这个问题姒洛天也是早就知道的,姑且不说当时这四门武功就是配合《餐霞饮露》编纂的,更是因为《小无相功》属于典型易学难精的内功,《小无相功》只要内息运转符合那段绕口的口诀就可以施展,但是大成必须要领悟道家的「无相」之意,以他们四人的道学水平,可能一辈子也悟不透。姒洛天也把他搜集的将近百张古谱都送给了黄钟公,以他的天赋估计很快又能有新的收获。
而《烂柯一指》的传授上,就比较费劲了。黑白子是棋痴,而且棋力也不错,但是这货由于性格的问题,大局观很弱。姒洛天为了让他明白大局观的重要性,逼着他背了几百篇的棋谱,甚至连清朝的棋谱都逼着黑白子记了下来,否则以黑白子的水平《烂柯一指》的第二式「观棋烂柯」是根本无法学会的,「观棋烂柯」的要义就是把对敌当作下棋,每一次出招都是击打在敌方的薄弱处,而且总是快敌人一步。别看《烂柯一指》就两招,但是这门武功是姒洛天所有武功中最复杂的,还涉及到术数的学习,也就只有黑白子这种擅长棋艺的人,才有可能学会。
《妙翰九锋》和《丹青九墨》的传授上,就非常顺利了,秘籍扔给了秃笔翁和丹青生,他们自己也很快就入门了,这就是真的在书画之道浸淫了几十年才有的造诣,这两门武功居然在秃笔翁和丹青生手上威力更甚于姒洛天,因为他们无时无刻在思考如何运锋行墨,自然而然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带有了书画的韵味,剑意更强。
至此,姒洛天也把江南四友的后续安排交代了下去。
他们四人原本就像脱离日月神教了,主要就是武功不济,再加之看管着任我行,不太方便走。但是现在有个大靠山,而且姒洛天还把他们四人安排到了于谦的身边,他们四人也乐得不得,虽说文人相轻,但是他们却再听过于谦的事迹之后非常崇拜于谦,也决定追随了。
姒洛天一路带着他们四人和丁坚北上,路途中,姒洛天也观察了丁坚的剑法水平,果然也是被眼界耽误的天才,毕竟原来是绿林人士,丁坚的武功一直都跟二三流人物争斗怎么可能提升,能自己创出《一字电剑》这种准一流的剑法,也是天纵奇才了。
姒洛天也不吝啬,把《五岳剑典》里面的「分剑五岳」「三山五岳」剑法和「足踏五岳」的轻功传给了丁坚,丁坚也学得非常卖力气,天赋使然,他也脱离的「剑形」进入了领悟「剑意」的境界了。
就以现在这五人的水平,全部进入了初入绝顶的境界,每个人都可以轻松压制方证和冲虚这样的大派魁首的,即使东方不败、风清扬这种绝顶巅峰也可以对拆个几十招,从容离去的。
路上江南四友把自己的名字换了回来。
黄钟公最早叫黄二,没有名字,姒洛天觉得名字不好听就把他的名字叫做黄霭,字仲公。黄钟公家里最早也是钱塘地区有名的斫琴师,后来家道中落,手艺也就失传了,但是黄钟公从小接触乐器很多,他父亲也是伶人教坊的乐师,他也就跟着父亲混这行了。反正干一行爱一行,他不仅叫琴艺,连箫,尺八,琵琶,箜篌等等都会,也逐渐成为了一个江南地区有名的教习,要不是在日月神教的青楼被东方不败相中,他很可能继续干这行。他是江南四友里面岁数最大的了。
而黑白子,居然姓相,叫相成。明朝国手里只有一个姓相,就是跟朱重八下棋敢赢的相礼。黑白子就是他的儿子,但是黑白子说,他从小也没见过他爹,学棋也是跟家里棋谱学的,就是因为他爹不事生产,导致他娘患重疾也无药医治,貌似他爹得到的赏赐都是拿来买棋谱了,家里最多的也是棋谱,所以黑白子自然而然就爱上了围棋。不过,他非常恨他爹的。
秃笔翁姓宋,叫宋栾,没有字,但是他是宋克的孙子,不过不是嫡孙,而是宋克三子的二儿子,所以从小不是很受父亲重视,但是跟他爷爷的关系很好。宋克可是元末明初号称「三宋二沈」的书法家,虽然仕途不顺,但是宋家一直都很有钱,从小就习武学文,自比李太白,估计秃笔翁也是遗传他爷爷的基因,在书画和武功上也颇有造诣。秃笔翁是在他爷爷死后,就离家了,现在都快六十岁了,再也没有回去过长洲老家,反正继承家产也轮不到他。
丹青生也是豪门出身,姓沈,叫沈行,字恒庆,也是长洲人,他父亲是沈澄,说到这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有大哥叫沈恒,字恒吉,大哥的儿子叫沈周,字启南。明白了吧,他是有竹居主人的亲叔叔。什么叫做家传渊源,姒洛天也是明白了,怪不得丹青生和秃笔翁很早就认识了。要不是这俩人,无意中打杀了一个强人,他俩可能早就入了仕途了,也就没有了江南四友了。
其实这他们四个人就是被历史洪流淹没了,按说他们天赋和才学真要想出名,一点也不难,姒洛天可是亲眼见过他们的作品的,深知这几个人造诣。而且他们还是江湖人士,备份也高,敛聚财物的能力也比较强,不缺钱花,他们自己的作品也就很少流传出去都自己把玩。其实古代文人想要出名,就两种途径,一种受到朝廷官方认可,另一种就是大量作品在民间被认可,后人就会推崇。但是这四个货是混江湖的,江湖这帮人大多数对艺术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无所谓收藏江南四友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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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洛阳之后呢,姒洛天没有急着把他们四人介绍给于谦,因为姒洛天谁知道于廷益的性格太顽固了,都有点食古不化的境界了,给他介绍门客,那不是等着被他喷吗!
所以就先把他们五个人介绍给平一指了,并且给他们五个人在平一指住处附近置办了一些产业,反正姒洛天不差钱,白色宝石里大部分都是金银。
姒洛天也没慎着,传了平一指完整的《一阳指》功夫和《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反正平一指得到之后是爱不释手,张无忌留在紫霄宫的手抄本《九阳神功》和《医毒二经》姒洛天也留下来给平一指研究,《九阳神功》的纯阳内气加上《一阳指》的少阳指力医疗效果更明显。
倒是有一件事,值得姒洛天注意。
金刀王家举家搬走了,就在任盈盈被令狐冲带走之后。跟平一指聊过之后,姒洛天知道,不管是洛阳邪道势力,还是五霸冈的邪道势力,突然之间就不受控制了,因为任盈盈好像超过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就代表着他们的「三尸脑神丹」很久没有解药了。平一指也是废了心血,研究了可以压制「三尸脑神丹」的药物,不过效果不是太好,这帮人就不受控制了。
而平一指没跑很正常,因为他一直以来就是不受任盈盈控制的,他们属于合作的形式,平一指需要大量药物和毒物进行研究,而任盈盈手下的五毒教可以大量掠夺药物,还能够提供研究素材「死尸」。任盈盈跑了,平一指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少了些可以研究的素材,反正他在洛阳混得开,只要不离开这一亩三分地,完全不会出危险。
最后,姒洛天也是找上了于谦,没有直言说给他招门客,只是说有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在洛阳定居了,希望于谦帮忙照拂一二。于谦直性子,话音没落就答应了,姒洛天就顺势介绍了江南四友给于谦。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都是一样的直爽,这几个人居然一见如故,完全把姒洛天和曲非烟凉在了一边,反正姒洛天也是乐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