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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围堵

青州隶属武阙管辖,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县郡,四周山势险峻,林草丛生,沿途不少沼泽坑洼,饶是马匹再神骏,也有好几次差点陷落其中。所幸前面还有五十余里路就到了汉阳渡口,届时便可乘舟而去,一路北上,直入帝都。

道路艰险,好在两人都有功夫傍身,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来到一处开阔地,的确有些乏了,便停歇片刻。

燕朝歌从马匹上把取下干粮,分了一些给沈月明,两人也不讲究,席地而坐,大快朵颐。两人皆出身金尊玉贵之家,锦衣玉食惯了,如今在这旷野之地,身心疲乏,饥饿难耐,竟觉得这干粮饼子胜似山珍海味,寡淡无味的水就像琼浆玉液,一顿饭吃下来,甚是酣畅淋漓。

“燕朝歌,你说嫣然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怀着身孕,顾伯伯怎么会是杀害盛大人的凶手?”,沈月明忧心忡忡地问道。

燕朝歌闻言,心知此事恐难善了,只得沉默不语,含糊其辞地哼哼了两句。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盛大人被杀一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要命的,是借此污蔑顾伯伯通敌叛国”,沈月明惨然一笑。

继续说道:“当年,爷爷将广平卫交给平武侯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广平卫由我沈家世代经营,已近百年,出生入死,铁血铮铮,几代人的心血都埋在里面了,陛下只不过是下了一道抚恩旨,爷爷便主动其骸骨归田,轻易地拱手让与他人,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顿了一顿,沈月明语带哽咽地说道:“爷爷说,当初先祖选择投笔从戎,不过是想凭一己之力,为国为民做些事情。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不就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吗?所以在朝在野,只要有这份心意,便已足够。顾伯伯镇守边关多年,所经历的大小战事数百场,几经生死,守护千万百姓,又怎会通敌叛国?”。

看到她红红的眼睛,燕朝歌心里泛起一丝怜意,低声说道:“阿月,此番你要有所准备,有些事情看上去繁花似锦,却不知烈火烹油,亦有刹那光华”。

燕朝歌心里明白,虽然沈月明平日里看起来飞扬洒脱,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但她幼承庭训,得到了老护国侯的悉心教导,自然不是蠢钝愚昧之辈,方才听她如此说,便知她心中已有分寸,便放下心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快要天黑了,夜间更是难行,咱们赶紧找寻地方投宿,明日一早再赶往渡口”。

两人各自牵马,徒步往山中走去,也不知道趟过多少水坑泥洼,高高低低,犹自难行,翻过一处峭壁,忽见前方山坳里隐约透出灯光,顿时心中大喜,连忙赶过去。

果然是一户人家,四周清幽静溢,房顶冒出阵阵炊烟,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两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上前叩门,一位白发老妇应声而来,瞧见两人虽然神情倦怠,满脚泥泞,但容貌俊美,衣着不凡,心下不敢怠慢,温声问道:“不知两位小哥有何贵干?”。

燕朝歌嘻嘻一笑,拱手作揖,说道:“老婆婆,我们兄弟两人要去探访亲戚,经过贵地,眼见天色已晚,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

说话间,他随手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嘴里说道:“还望老婆婆行个方便”。

那老妇人连忙摇手道:“山里人家都是些粗茶淡饭,何况两位小哥只不过是借宿一晚,怎当得起这十两银子?断断不可收的,赶快进来吧,老婆子刚巧做好了饭菜,倘若二位不嫌弃,便一起用饭吧”。

两人连声道谢,走进院子,只见墙上挂满了各种野兽的毛皮,还有一些风干的野味,红红的辣子和黄黄的玉米连成一片,煞是好看。

进屋坐下,老妇人连忙冲了一壶热水端过来,说道:“小哥稍坐,老婆子现在就去把晚饭端过来”。

“老婆婆,你家还有些什么人啊?”,沈月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老妇人笑着答道:“早些年老头子走了,眼下跟儿子媳妇一块儿过,家中有个小孙子,刚六岁,这两个月山里的麂子肥得很,儿子便带着媳妇一早就进山了”。

老妇人说完,便转身走向厨房。两人相对而坐,脸色有些凝重,燕朝歌开口说道:“今夜一定要小心,谨防有诈”。

沈月明点点头,说道:“此间离最近的城镇恐怕有百里之遥,这个山野老妇年迈体衰,家中只是依靠打猎为生,居然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十两银子?未免也太阔气了些”。

冷哼了几声,燕朝歌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软剑,低声说道:“万事小心为上”。

这时,听见老妇人在院子里喊道:“虎子,虎子,快过来,你这个小泥猴儿,快去把手洗洗,要吃饭啦”。

话音刚落,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孩子从院外跑了进来,噔噔噔地冲进了屋子,看见了两人,微微一愣,立马藏到老妇人的身后,忽又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老妇人转过身,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别怕,虎子,这是今天家里来的客人,你可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乱说话哦”。

虎子又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地冲着老妇人点点头,说道:“奶奶,您放心,虎子最听话了”,说完便开心地拍手说道:“奶奶对虎子真好,这些菜全是虎子爱吃的,太好了,萃食,萃食了”。

沈月明闻言,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不动声色地看了那孩子一眼,开口称赞道:“老婆婆做的饭菜可真香啊”。

老妇人听到这话,脸上乐开了花,便准备起身去端汤。说来迟那时快,沈月明一个箭步抢上前去,用手中的筷子径直向老妇的天池穴点去,那老妇忽闻耳边声响不对,余光刚好看见沈月明的动作,便心知事情已败露,当下一个鹞子翻身,从左侧险险躲开。

燕朝歌见状,顺手操起放在墙边的木棍径直挥过去,老妇左右遇袭,被迫后退数步,她从腰间摸出一把银针,使出天女散花的手法打了过来,燕朝歌眼见形势不妙,立刻回身操起桌子,将沈月明牢牢护住。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难怪能得皇帝的青睐”,那老妇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凶相毕露地说道。

她冷笑几声,言道:“可惜已经太迟了,如今这里外都是我的人,你们插翅难飞,若是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从窗口望出去,只见外面人影绰绰,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悄然包抄入内,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两人皆自幼习武,手下功夫不弱,再加上都是将门之后,骨子里自然有几分血性,虽然眼前的局势不妙,但也绝不会束手就擒,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已然知晓彼此的心意,便一同纵身越出,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燕朝歌武功深厚,打法精准,而沈月明胜在身形灵巧,轻功卓然,虽是第一次共同迎战,却配合得甚为默契,不多时便有数个黑衣人重伤在地,隐隐露出西北角的空位。

黑衣人首领见状,立刻打了几声响哨,黑衣人纷纷回缩,两两相靠,改攻为守,结出剑阵,再次将两人围住。就在沈月明转身之际,突有银芒破空,直奔她后背而去,燕朝歌立刻飞身扑过去,只听“嗤”的一声,正中他的右手臂,入肉极深,偌长的暗箭只剩下尾部的黑色羽翎吗,犹自震动不已。

沈月明立刻反手将剑自右后方挥下,勉强挡住敌人的攻势,但如此一来,方才显露出的空位又被黑衣人填满了,眼见突围无望,燕朝歌又身负重伤,只得扶着他暂且退回屋内。

黑衣人首领眼见他们躲入房中,便举起右手,示意属下不再追赶,众人纷纷收起兵刃,将茅屋层层围住。

老妇人眼见大局在握,上前行礼,恭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被他们觉察,险些坏了大人的事情,还请大人责罚”。

那人轻摇左手,言道:“无妨,主子只是吩咐将他们困在此处即可,只要他们不踏出这房门半步,咱们便无需阻拦”。

老妇闻言,有些疑惑地问道:“大人,为何不将他们直接击毙?岂不省事许多?”。

首领答道:“杀了他们,就等于一下子得罪了贤亲王府和护国侯府,后患无穷,眼下咱们还不宜树敌太多,好生守着便是”,众人齐声应诺。

屋内,沈月明撕下衣袍一角,牢牢绑在燕朝歌受伤的手臂上,说道:“还好,箭头上没有毒,只是伤口有些深,你先忍着些,我去烧点热水”,她有些惭愧地看了燕朝歌一眼,又说道:“都怨我太不小心了,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燕朝歌微闭着双眼,摇头说道:“你临敌经验不多,难免遭人暗算,不碍事的,只是皮外伤罢了。不过,阿月,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颇有些蹊跷?”。

“嗯”,沈月明点点头,说道:“这些人似乎并不想伤害我们,方才打斗的时候,他们多以防守为主”,侧身看了看窗外,继续说道:“而且也没有乘势攻进来,只是守在院中,防止我们离开罢了”。

说到这里,沈月明心里猛地一沉,半晌无语,燕朝歌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低声说道:“阿月,不想让咱们离开的原因,怕是跟顾将军有关,也许……”。

话还没有说完,沈月明已别过头去,心里愈发难受起来,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去。

谨言殿内,督抚司左指挥使汪澜正垂眉低目,仿佛对眼前的一切视若不见,一身玄色铠甲的将领跪倒在孝安帝面前,沉声说道:“启禀陛下,顾恒之平日里便对朝堂多有不满的言词,当年张云疆之事,他曾在我等面前说过,陛下猜忌忠臣,是非不明,昏庸至极”。

那人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叠书信,说道:“臣以合族性命担保,兵部侍郎盛怀礼大人正是被顾恒之所害。顾恒之不仅对陛下不敬,更暗自勾结南荣,意图叛国谋反,此事被盛大人得知,正准备向陛下首告,却不幸遭了他的毒手。这些书信便是他与南荣侗帝秘密往来的铁证,上面有南荣的国玺,呈请陛下详查”。

森冷的大殿,空气凝重得几乎不再流动,桓英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人,拢了拢袖口,天渐寒冷,冬日已近,“此外,顾恒之还密令临川卫左先锋官安远山调集士兵,擅自变动郢都周遭的防卫,企图偷袭帝都,意欲谋反,其心可诛”,灯火如炬,照得世间昭昭,那人赫然抬头,竟是临川卫的右先锋官王起。

孝安帝闻言,怫然大怒,恨声说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这么多年来,朕对他信任有加,真是该死!”

说到这里,他按了按隐隐作疼的额头,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临川卫的主印已经收归廷尉府,副印也从顾恒之的手中取回,既然没有兵印,安远山又是如何调兵的呢?”。

王起的眼皮微微上挑,脸上的神情愈发恭谨,“是那枚废印,北山口一役后,经过廷尉府修缮后,陛下将它赐给了顾恒之,此印几可乱真,寻常人等根本无法分辨”。

孝安帝闻言一怔,汪澜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就是顾恒之给了顾嫣然当嫁妆的那枚印章,前几日桓英公公奉旨前去索要,顾嫣然居然说不知所踪,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听到此话,孝安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他恨声说道:“这哪里是丢失?分明就是他们父女俩相互勾结,以废印冒充主印,私自调兵,意图谋逆”。

桓英公公低垂眉目,面色不惊,只是拢在袖中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这大殿的烛火昏暗了些,明儿让人多添置几支烛台。

王起向前跪行了几步,言道:“幸得皇恩庇佑,微臣察觉不妥,便暗中将那枚废印自安远山处调换过来”,他从袖袋中取出来一枚印石,继续说道:“呈请陛下验印”。

桓英上前将印石取回,交与孝安帝,果然见那印石的左下角有裂纹,缝隙中填有廷尉府专用的描金彩漆,正是当年北山口一役中毁损的主印,心中杀机已动,阴郁之气笼罩眉梢。

“顾恒之口口声声地说,废印给了顾嫣然做嫁妆,而顾嫣然却声称此印已丢失,可令人费解的是,居然会出现在安远山的手中。陛下,这安远山可是顾恒之最为倚重之人,如果不是他们父女串谋,意欲谋反,还有什么解释呢?”汪澜的声音缓缓响起,犹如一条斑斓的毒蛇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猎物,蜿蜒而上……。

孝安帝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印石,深沉的眸子闪过几许戾色,霍然转身,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恒之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即刻处斩,首级悬挂城门示众。褫夺顾嫣然宁安县主的封号,打入死牢,另行发落。右先锋王起暂代临川卫指挥权,全力缉拿安远山,不论降否,当场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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