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杀要剐您随意了。”一个比一个小肚鸡肠,动不动就要取人家性命,人家辛辛苦苦30多年,说没就没了,父母又该多难受,反正她是体验过。
冷淑珍自然不敢说心里话。
“两位先生我得走了,还有一半的地没擦。”
一年没跟正常人交谈,感觉自己说的话怪别扭的,语言中自带卑贱之感。
苏敏锐说:“你咋带了一个面罩,毁容了?”
冷淑珍心里一格愣,最烦恼别人问她这个问题,正要思考怎么回答。
郝执一插话了。
“冷芳,清洁工?”郝执一那天无意看到的。
苏敏锐愣了愣,一脸狐疑的看着郝执一:“你们是认识还是怎么滴,聊的这么嗨?”
郝执一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气质:“上楼陪你妹去。”
“表的!陪她干嘛,她有裴凯,我上去他她一定会说‘执一哥哥呢~’。”
“让你去你就去,看看死了还是晕了不成?”
苏敏锐无奈的撇了撇嘴,插着兜站了起来,坏笑着用手指嘟着他:“行你个郝执一,我还不知道你口味这么重。”
不耐烦的瞟了冷淑珍一眼便悠哉悠哉的上了楼。
冷淑珍一脸探究的看向郝执一,不过面具让她的表情变的捉摸不透。
冷淑珍往后蹭了几步,大拇指指向门外,支支吾吾的说:“那,我也走了?”
“嘶――,笨死了。”
冷淑珍立马禁了音,皱着眉站在原地等待他下次发话。
一站一坐。
郝执一没有笑意,微仰着脖子问:“你不问我干什么?”
冷淑珍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先生说就好了。”
“一口一个先生,我又不是你丈夫,我叫郝执一。”说完,郝执一靠在了沙发上,两手搭在抱枕上,双腿叉开,从桃花眼看,真像一个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
那叫他什么,您,公子,弱冠,帅哥,靓仔小伙子,他也不老,大叔不合适吧。
“知道了。”
“坐么?”
“不用。”其实冷淑珍右腿疼的历害。
这个男人跟她这个低层的清洁工客套什么,在郝执一眼里她不是因该一个对自己的残忍的自虐狂?
郝执一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说了出来,两手微绕着:“你有没有尝试着去治疗,疏导什么的?”
“什么意思?”
“自己折磨自己,是一种病。”你还是属于晚期的那种,接近于疯狂的折磨。
冷淑珍明白他说什么了:“我有吃药,怎么了吗?”
“我们家是b市最大的医院,也包括心理,我可以把我的名片给你,你可以尽快治疗好。”
哈,原来是一个善心爆发的人,不必担心他会杀人了,冷淑珍现在只想逃。
冷淑珍不自然的笑了笑:“啊是吗,那谢谢了。”医院,她这辈子都不会去,噩梦的发源地。
只是不想让这个好心人受到自己的拒绝而尴尬而已。
“执一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
一个身穿紧身半裙,披着紫色大褂妆容精致的女人,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走下来,高跟鞋的回声荡漾在大厅里,如鬼催磨。
笑脸莹莹的搭在郝执一的肩上,自然的挨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长腿交叠着,看向冷淑珍。
“啊,她是我的病人。”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苏子溪眨了眨眼,视线一直在冷淑珍身上,然后惊讶的说:“脱衣服的清洁工!”
晴天勿躁,一个霹雳从冷淑珍的头顶批了下来,震的她耳鸣,心晃了晃。
苏子溪着急的说:“要是那个女的知道她是你的病人,可能就不用裸身了。”说完,一脸同情的再次看向冷淑珍。
郝执一微皱了皱眉,这个丫头,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没有吧,她……。”
苏子溪一脸感慨,眼睛大大的,插话说:“还好执一即时救场,就可惜不是英雄救美,执一哥哥,你怎么那么好呢?”
执一,执一哥哥,叫的满嘴亲切。
郝执一被苏子溪兴奋的抱着,身体僵硬的看了一眼冷淑珍,眼里仿佛有一丝愧疚。
冷淑珍的右腿突然穿来了一股更深的痛,骨头要裂开了似的,冷淑珍被疼痛压弯了腰。
待不下去了,冷淑珍尝试的往外面走。
苏子溪仰着小脸看着郝执一:“执一,她得了什么病啊?”
冷淑珍的拳头紧握着,要断裂的腿支撑着身体,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无比煎熬。
郝执一犹豫了一会儿:“心理健康。”
此时冷淑珍已经在心里骂了他千变万变。
“很严重吗?”
“还好。”
“可她只是清洁工,还在大众面前脱衣服,怎么请的起你?”
冷淑珍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