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几个字像是硬硬挤出来的。
郝执一情绪复杂,帮她把安全带系好,把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在身上,把面具塞给了她,坐下准备发动引擎。
冷淑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如撕裂的野兽:“你要干什么?”
郝执一听见她的嗓子沙哑的历害,从后座探过来了一瓶矿泉水:“送你去医院。”严肃的看着她。
冷淑珍有些难以置信,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注着了泪水:“谁要你多管闲事!你看见了!你高兴了?我没事!那些伤早就好了。”
郝执一拧着眉往她腿上看去。
冷淑珍对着他冷笑了一声,把腿往后缩了缩,她可不想赤裸裸的在人面前。
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耻辱,日日夜夜被折磨。
如果有一天,她耻辱刷清了,她一定要亲手别那两个字连皮带肉割下来。
冷淑珍想要下车,无奈车门锁着,继续用沙哑又小的声音说“放我下去。”
郝执一看着她,最后叹气拍了拍方向盘:“先把水喝了。”
见冷淑珍在一旁愣着,皱了皱眉把她手里的水抢了过来,把盖拧了开来然后又递给了她。
泪水和水融在了一起,咸咸的。
悲伤是咸,心痛是辣,绝望是五味杂粮的味道。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可以补偿你。”
“我没有怨你,把车门打开,你就当没见过我。”
冷淑珍重新带上了面具,把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绑了一下,把手放在了扳手等待着郝执一解锁。
陌泽城既然找见她了,那今天的事还不知道要重复多少遍,不过是早晚的时间问题。
从心里来说,她多少有些感激郝执一的,维护了她。
郝执一定了定心,终于问出了口:“你那些伤怎么来的?”
“我是自虐狂。”冷淑珍头斜靠着座椅,头微微仰起,讽刺的看着他:满意了么,满意了你那可笑的好奇心了么?
郝执一微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在她身上已经出乎意料的不少东西,没想到又被震惊了一次。
伤与伤之间的间隔不过是1~3cm,就这样布满了全身,这个人怎么下的去手?
对啊,陌泽城怎么下的去手。
郝执一满是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冷淑珍神色微冷,:“你没有把我当成疯子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是知道太多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处。”
郝执一最后还是开了锁。
看着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走着小碎步,小腿上还依旧绑着衣物,肩上是他的褂子。
冷淑珍终于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把衣服系到了有字的腿上,刚刚因为太着急把两只腿都绑上了。
冷淑珍小跑回了宿舍,宿舍一共住着两个人但平米不大,布置普普通通。
这个点人们都去吃饭了,所以走廊里没有人,跟她一个宿舍的中年妇女也不在。
冷淑珍匆匆洗了把脸,避免去照镜子,只穿着一个白色吊带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没有衣服可穿了,脱下的衣物落在方才那个包间了,又哪敢去找。
冷淑珍逸想起还有大半的地没擦就有些着急,是按每日的表现给工钱的,现在钱对她来说虽然没什么,但必不可少。
不过,她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呢:你因该去死。”她在心里骂自己。
陌泽城出现了,相当于抢了她半条命。
罢了罢了,横竖都是个死,还是先把眼下的事处理好,冷淑珍不敢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
在脑海里拼命的给自己洗着脑,找衣服找衣服,当下最着急的是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