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听得冷谦这般说出了他意料,他一直以为冷谦会求饶自己可以借个台阶下,到时候纵然计划溃败,他还有冷谦做挡箭牌。可是冷谦却把烫手的山芋抛给了自己,这叫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想冷谦是组织最大分堂的副堂主,一旦出了意外,纵使组织网开一面,只怕这分堂堂主也不会善罢甘休。项离万一发起狠来,一剑了结了冷谦,他自然要命人放箭射死她,为冷谦报仇。可是她一死,满盘计划落空,这叫他如何交代。
李员外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便道:“冷公子,我看我们还是依了他们。量他们也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冷谦也是老奸巨猾之人,他见李员外有了这个念头,立刻趁热打铁,道:“不可呀,我这条烂命和组织计划相比不知一提。承蒙员外厚爱,珍惜小可性命。但人总有一死,能为组织做点事情,便是死了也值。”冷谦这几句话将自己织的忠心耿耿便现在的酣畅淋漓,让李员外不得不相信他是忠于组织,肯随时为了组织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汉子,自己时候被擒是不情愿的。这样子,李员外就会深信他深的上面厚爱,那他就愈发杀不得。
李员外思量片刻,右手一挥道:“让开,让他们三人出去。”说罢,变指挥左右,将弩箭手尽数撤去。萧月哲,冷谦,项离三人便急急行出李府。
项离背着萧月哲吃力的往项府走去,正可谓是拼尽全力,可惜萧月哲人高马大,项离一个弱质女流背着他行走,也只是如同蜗牛一般前进。等到项府之时,项离已经累的无法动弹了,幸好打更的路过,才将两人送入项府。
这时候的项燕云也是坐立不安,辗转难眠,在自己的厢房内来回踱步。他今日刚收到李员外的口信,要他组织一场争夺临安第一剑的比武。他自己本就是老江湖,一看便知道这时要挑拨临安三剑之间的关系,使得临安三剑三败俱伤,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他知道一旦做了,只怕临安到时候会刮起一阵血雨腥风。可惜,自己爱女的性命捏在李员外手中,让他有了要挟自己的把柄,叫他左右为难。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管家徐伯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项燕云顿时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拉过徐伯的手,道:“你说的是真的?小姐回来了?”
徐伯颤声的答道:“是真的,小姐回来了。她还带回来一个少年,浑身是血,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项燕云冷静下来,问道:“她们现在人在何处?”徐伯应声道:“在大厅。小姐一直抱着那个少年,吵嚷着要见老爷和魏夫子。”项燕云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去。
项燕云还未到大厅,就远远的听到项离的哭喊声。项离的声音嘶哑而悲戚,口中一直喊着:“你们快去找我父亲,他……他快不行了……。”项燕云走进大厅,只见项离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