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谦收了折扇,道:“你赢了。”萧月哲笑了一下,道:“承让了。”项离似乎看出了端倪,冲到萧月哲面前,关切的问道:“你……你没事吧!”萧月哲脸色白的犹如芨浆,全身的血气竟然开始慢慢的停顿下来。“快走,压着冷谦快走。”萧月哲能撑到现在全仗着自己那刚强的意识和要将项离救出的信念苦苦的撑着。
项离泪眼婆娑地望着萧月哲,道:“只为了救我,你值不值?”萧月哲勉强的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值与不值,我只知道师傅和你对我有恩,我便该倾尽全力救你。”项离的心被轻轻拨动了,看着眼前满衣鲜血的萧月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项离扶着萧月哲,萧月哲将剑横在项谦喉间,道:“谢谢。”
冷谦冷冷地说道:“不用谢我,是我自己自找的,是你应得的。”三人便这样行出了李员外的房间。刚踏出房门,一连串的箭弩便射了过来。冷谦站在前面,伸手一拂,用罡风将箭弩挡开。冷谦运气内家真气,大声喝到:“李员外住手。”箭雨缓缓停了下来。李员外站到了虹桥上,道:“冷公子,怎得搞得这般模样?”冷谦略动了一下,将萧月哲挡在身后,以防李员外看出萧月哲受了伤。
冷谦道:“一时间大意了,被他们两人偷袭了。”冷谦给了李员外一个很合理的解释。江湖人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厉害的高手也会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失手被擒。李员外站在虹桥上,看了一眼门前站着的三个人,萧月哲架着剑站在冷谦后面,项离站在一边,从他角度看去,正好看不见萧月哲,无法作出明确的判断萧月哲是否受了伤。
项离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萧月哲,只见他面色泛白,豆大的汗珠在额前凝聚,芳心顿时焦急起来。照目前萧月哲的伤势发展下去,只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她只想尽快离开李府,好带着萧月哲去医疗。于是,项离厉声对李员外喝道:“你们还不让开,难道要我拿了他的人头你们才肯罢手?”
李员外见项离如此着急,恐其中有诈,听项离这么说,便试探着反问:“你觉得你杀了他你们还有机会离开李府吗?”李员外之所以以这么问是想试探冷谦是否真的败在萧月哲手上,如果是那么今天他要离开李府那是轻而易举之事。如果不是,那便是冷谦有鬼,他像组织上头回报也会受到嘉奖。
项离还想继续施压,一旁冷谦看出了伎俩,拦住了项离,然后大义凛然的说道:“李员外,你不用管我,只管擒住两人。若在下不幸找了道,还请员外禀明组织,给在下求一个因公殉职。好保在下老母亲有所供养。至于你,组织自会有提携等你。”
冷谦本就是很擅长心机,他自知自己一死,李员外难辞其咎,上面追查下来莫说是提携,只怕有的他受的。加上项离是挑斗临安三剑的关键所在,一旦有所差池,临安三剑不乱,反而同心协力对付组织,这临安城一局只怕会变得骑虎难下。所以,李员外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样的赌博。冷谦这招欲擒故纵用的巧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