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哲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项离,和与他见面时差不多的装束。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头巾包裹的长发如瀑一般。萧月哲轻轻咳了一声,道:“李员外,能否出去一下,在下还有话要问她。”李员外楞了一下,怕自己得罪冷谦,便道:“是是……。”连道几声之后,便退了出去。
萧月哲听到石门关合的声音,连忙扑倒栅栏边喊道:“项离是我。”项离闻言,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萧月哲,很是惊讶。“是你?”项离认出了萧月哲,她的心里是欢喜万分,转而一想,萧月哲根本什么都不懂,来了也没有用,一下子又忧心忡忡起来。她问萧月哲:“你来这里做什么?”萧月哲见项离认出自己,心中高兴得很,脸上也露出了很欣喜的表情。萧月哲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你?”项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道:“你什么武功也不会,怎么样救我?”萧月哲听到,一下子心里也犯难了。确实如此,以萧月哲目前的实力,莫说带着项离全身而退,就是自己脱身都有困难。萧月哲冷静了下来,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势,道:“我一时也想不出办法。不过,我们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项离点了点头。
萧月哲问道:“他们是怎么抓到你的?”项离思索一阵,说道:“昨日我将你送到项府之后,返回我容身之处,李员外他们便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不由我分说,便将我抓了起来。”萧月哲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你住在那里多久了,怎的以前没有抓你?”项离道:“我从离家出走以后,便化身乞丐躲在临安城中。每日便游走在大街之上。就这样,昨天你进城我就注意到你了。”萧月哲眉头紧蹙,思考了很久,说道:“据我分析,你很早就该被人监视了。你可知道,李员外为何擒你?”项离摇摇头,萧月哲继续说道:“他们是想要挟项大侠,迫使他和苏星全,万胜锦比武。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当临安三剑俱伤时,控制整个临安城。”萧月哲将李员外他们的阴谋讲与项离听,然后又问道:“你可知道项谦?”项离一听,脸上多了一分惊异,道:“他是我父亲的义子。一年前拜入我父亲门下,曾有恩于我项家,便被我父亲收做义子。此事难道与他有关?”萧月哲一听,才知道原来冷谦是项府中人,心中开始谋算起来。萧月哲道:“看样子他们对这事蓄谋已久。李员外和冷谦好像都是某一个组织的人。而且冷谦的地位好像较李员外要高一些。这一次我进来,似乎是他们将我当作了项谦?”项离一听心里嘀咕几声。萧月哲将整件事又从头至尾理了一遍。他思索定格在千面郎君上面。他自己涉足江湖不深,但项离是项燕云的女儿,对江湖之事了解定时要比自己深,或许可以从千面郎君入手。
萧月哲想到便做,他问道:“那你可知道千面郎君?”项离低头颔首想了一阵道:“你说的可是千面郎君冷谦?”萧月哲道:“我也不知道千面郎君是谁。只是李员外适才将我迎进门是便喊的是这个诨号。”项离道:“冷谦是个易容高手,一般只活动在湖广一带。他一般属于江湖散侠,不和任何一个门派有交情。他的易容术独步天下,基本没有任何破绽。不过,此次人亦正亦邪,了解他的人不多。”
萧月哲道:“我怀疑有个组织收买了冷谦,通过易容术混入项府取得你们信任。然后获得必要的情报,再趁机搞垮临安三剑,以取得对临安城的控制权。”项离没有接萧月哲的话语,而是仔细想着冷谦进入项府的点点滴滴。原来他对项谦颇有好感也一直把项谦当作自家兄长来看待。但如今情形想去也不免是疑窦重重。
经项离这么以说,萧月哲便将所有的事情想通了。原来江湖中存在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想要控制临安城。便派了冷谦易容混进了项府长达一年之久,借机搞垮临安三剑,摧垮临安抵抗组织的生力军。而李员外当是组织在临安城安插的一枚棋子负责帮助冷谦清除异己。而擒项离是组织计划的一部分。自项离离家时组织便盯住她。可问题便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擒住项离,而那个指派自己救项离的人又是谁。难道,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与这个组织抗衡?萧月哲越想越乱了,越来越多的轶闻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