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霜小心翼翼地拨开脚下的瓦片,每一步都很艰难。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刚走一步,后面的瓦片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他走过的地方,一点绿色飞快的长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生长。
“这是什么地方?”叶凝霜蹙紧眉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她来过一般。
“啊!”叶凝霜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尖锐的石子磕破了她的膝盖,渗出了血迹。但令人奇怪的是,她竟然感觉得到疼。
这不是梦境吗?难道……可怕的想法席卷而来,使叶凝霜不住的打了个颤。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叶凝霜起身,弹了弹袍上的灰尘,深吸一口气,往前方走。
大概一炷香后,叶凝霜停止了脚步。前方,数以万计的剑,凌乱的矗立在一片土壤上,密密麻麻,看得她头皮发麻。
“剑冢?”叶凝霜顿了顿;“谁在这里立了一个剑冢?”想的她脑壳都疼了,索性不想了。
叶凝霜转过身,下一秒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草泥马,这怎么回事?”
原本空旷的废墟,长出了几十棵苍天大树,好似有几千年的历史。
下一秒,无数的树叶向她齐射过来。叶凝霜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后弯腰。刚一站好,脚环像被什么勒住了一样,猛然间朝树林拽去。
“我靠,见鬼了!”叶霜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身旁的一个石碑。她闭上了眼。半晌,都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袭来。
叶凝霜微微睁开眼,那树已经退到了后面,连缠绕着她脚环的藤条也松开了,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叶凝霜打了一个哆嗦,战战兢兢的回过头。
石碑上刻着一段文字,字迹也有些模糊,看上去似乎过了几万余年。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血兮书
“血兮?她……”话还未说完,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混沌间,她似乎看见那碑上的字,闪过一丝红光。
“霜儿,你终于醒了。”叶喃玉坐在榻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生疼。
“娘亲,你抓疼我了。”叶凝霜看看四周,大夫、叶修、景齐还有叶家家主——叶慕。
“爷爷,你怎么来?”叶凌霜弄了弄额前的碎发,虚弱地靠在床头,问。
“你生病了,自然是要来看你的。”叶慕嘴角扯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但笑意却没达眼底。
“凝霜多谢爷爷关心。”叶凌霜极其敷衍的回了一句,便转头看向叶喃玉;“娘亲,往常是从哪买药?”
“你问这个干什么?”叶喃玉皱了皱眉,很快又问道:“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
“没有!”叶凝霜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既然三妹醒了,那也要开始修炼了。”叶修加重了“修炼”二字。
“那是自然。”叶凝霜点了点头,看向叶幕:“爷爷,我现在算什么境界呢?”
叶幕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说:“你现在尚未修炼与玄力,所以还是常人。”他想了想,又说:“先是分为炼体一重到练体九重,过了便是玄境,玄境分为四个大境:黄、玄、地、天,在然后就是轮回道,为轮回一道至轮回六道,过了便是阴阳境,为阴天,阳天,再然后就是神通境、虚空境。后来的我便不知晓了。”
“那我们叶家最高的练到了什么境?”叶凝霜眨着一双大眼,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
“咳,咳。”叶幕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但目光却看向叶喃玉。
娘亲?娘亲是叶家最厉害的?可娘亲分明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虽然霜儿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们先走了。”叶喃玉似乎看见了自家爹爹的窘迫,站出来打圆场。
“正好我也累了,凝霜恭送爷爷。”说罢,叶凝霜便钻进被窝,睡回笼觉去了。
良久,叶凝霜才探出一个小脑袋。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将来要修炼的层次,她忍不住抚额。
“嘶!”叶凝霜痛得坐了起来,低头一看,竟是之前在梦境里被树叶划伤的伤痕,正隐隐透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