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唠了一会儿,因着韦静淞不能在外吹风太久,随后便打道回府了,剩下四人唠着。
不一会,崔盈盈一挑眉,嘻嘻一笑,心头又上了注意,掩嘴一笑,招了招手帕,示意三人靠拢起来,三人心头会意,皆将耳朵凑了过去,崔盈盈小声说了几句。
除玉子洛外的两人皆为惊讶,鱼惠兰悄声:“你小心,仔细让人发现了。”说完又掩嘴笑着小声呵道:“届时有你好果子吃的!”
崔盈盈也掩嘴笑着得意,小声道:“仔不仔细也去了,那人的身段极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像极了剧中人,简直出神入化。”
善和也好奇小声道:“那人竟这样神奇?”
崔盈盈连忙点头应道:“真神了,不负京都盛名。”
玉子洛见三人讨论得这样热闹,自己却一头雾水,也不干了,问道“姐姐们在说什么?听得我一头雾水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皆相视而笑,笑着小声笑道:“妹妹可知玉铭堂?”
玉子洛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这玉茗堂?但姐姐们说着像青楼。”
“传说这玉茗堂是百年前一位叫汤海若的先生所创,先生对戏曲颇有研究,当时兴起便创了这玉茗堂,儿时曾路过一两回,现在也不知怎样了。”善和解释道。
“如今虽然各府中皆养有戏伶,但却远比不得这玉茗堂里出来的角儿。”鱼惠兰缓缓说道。
“特别是这玉茗堂新出的角儿孟琅生,模样较为出众,功底也是极好的,对戏曲亦是独有见解,被人们誉为汤公在世。”崔盈盈补充说道。
“那不如咱们也去瞧瞧?”玉子洛听了新鲜事物,便高兴地说道。
“玉茗堂虽历时久远,但去的多是商贾平民,和一些权贵男子,我们……”鱼惠兰皱着眉说道。
玉茗堂是下九流的雅地,寻常商贾平民回去,虽然也偶有官宦子弟去听,但多数官宦之家多是花钱请人到府里唱戏,女子出门露面更是有违女戒,不符合礼仪规矩。
“不如同我当时一般,以面纱掩面,悄悄从后门出去,如何?”崔盈盈突然说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不如就定在三日之后,如何?”善和说道。
鱼惠兰听了善和的想法,想了想觉得也不错,便点头应道:“那先去香远楼,随后再去玉铭堂如何?”几人皆点头相应。
三日后,香远楼
玉子洛坐在软轿上,偶尔撩起窗帘看看外面的光景,人来人往,熙攘不绝,一个中年商贩挑着一担麦芽糖,用小锤子敲打着铁片叫卖,她突然想,若是父亲没有从医,若是父亲也是那些熙攘中的一人,也为银钱而奔波不停,那么她将至于何位?又该做什么?她想念那个对她唠叨不停,处处为她着想的父亲了,没有分别,不觉思念,大概说的就是她吧。
她将窗帘放下,听着街上热闹的声音,等待着这段路程的结束。
不一会,轿夫们停了下来,离昕打了轿帘,曼文从左扶着玉子洛走出了轿子,看着香远楼三个大字,客流源源不断,便知这香远楼也是日进斗金,后来玉子洛才知道这是远香楼也是鱼惠兰家的,本是鱼夫人的陪嫁,现在全拿来给鱼惠兰练手了。
进了香远楼,绿翘从左侧的楼梯快走下来,行了礼,笑着说道:“玉小姐可来了,小姐们都在盼着呢!”
“我原以为还早,没曾想迟了些,姐姐们呢?”玉子洛来的有些晚了,有些不好意思。
“不打紧,还有好些时候呢,玉小姐随我来。”绿翘说着便引着玉子洛到了雅间。
随即便带着玉子洛到了三楼雅间,进门时三人便聊的火热,玉子洛便开口道:“我来晚了,还请姐姐们原谅。”
“虽说时辰也还早,但总归是末尾的,还不自罚三杯谢罪。”崔盈盈笑着说道。
“可惜了,没有酒,那便以茶代酒吧。”说着玉子洛便那是面前的茶壶倒茶。
“诶,你个实心眼的,她闹着玩呢,你也喝。”鱼惠兰连忙阻止道。
“姐姐,人家是口渴了,想喝点茶润润嗓子。”玉子洛见鱼惠兰的举动,笑着说道。
“离昕,还不快给你们姑娘倒茶,省的一会喝猛了,肚子难受。”善和掩嘴笑道。
芍药听着,笑着给玉子洛倒了一杯茶。
“喝完了,咱们就该去,不然戏可就开锣了。”崔盈盈笑着说道。
玉子洛听了,立马猛饮了一杯,生怕错过了时辰,三人见此,又笑了。随后三人能上了面纱,乘着马车到了玉茗堂。
玉茗堂前门前窄后宽,略呈“凸”字型,朱墙绿瓦,门框上梁上皆描着天女百寿图,天女飞仙图等,抬头皆是天女,美色满目,加之朵朵祥云点缀看起来甚是祥和梦幻,夸了三道门槛,便是壁画,上面描写各种角色,面态丰盈祥和,更是有一副天女图,着粉色织金长裙,眉目祥和,朱唇微启,眼眸清明,眉心一点红,周围神鸟相违,更有几分神似庙里的菩萨,右下脚用着楷体写道:“玉环,玉环鸣响,御风而行,上不至神,下高于普仙,掌百鸟嘶鸣,得神鸟相随。”
“善和姐姐,这天女竟有几分像你,不过你比她身材好,且多了眉心中的一点红。”玉子洛指着壁画说道。
“你呀,她是天女,我一个凡夫俗子怎可跟她比,小心冒犯了天神。”善和带着些许宠溺的语气说道。
“姐姐们在我心里可不比她差。”玉子洛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