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花香袭人,夹杂着淡淡的墨香,两边对阵,诗文不断,这让玉子洛体会到了现代诗文中那些文人骚客论诗的情景有多美好。
玉子洛回到诗会后便与善和三人汇合,话着家常,突然传来了熊远飞的声音。“玉姑娘!!”
玉子洛看向转头便看见熊远飞一边扶着韦静淞一边笑着向着玉子洛招手。玉子洛看见熊远飞是也是高兴,伸出手招着。“熊将军!!”
两人举动让在场的人忍不住笑,女子皆用绢子掩嘴轻笑,而男子也轻声笑,不敢过于张扬,恐惹了熊远飞。然而当局者的两人,却浑然不知。
熊远飞扶着韦静淞走向了玉子洛等人,但没走两步,熊远飞直接将韦静淞打横抱起,直接小跑到了玉子洛的旁边,才将韦静淞轻轻放下来。熊远飞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韦静淞受了惊吓,但下一秒白皙的脸颊却染上了红晕,整个人多了一份娇羞。
“熊将军怎么来?”玉子洛笑道,按着熊远飞的性子,这种诗会他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熊远飞憨笑道:“静淞想来,我陪着她来的,玉姑娘你也别叫我将军了,我已经辞官了。”
“好端端的,怎么辞官了?”玉子洛问道。
这是熊远飞突然娇羞地说道:“想多多陪着静淞。”
几人捂嘴偷笑,韦静淞更是不好意思,脸烫的像火烧似的,又红又烫。
善和出声打趣般地贺喜道:“恭喜表姑觅得如意郎君。”
娇羞的韦静淞福了福身道:“公主可休要打趣臣女。”
玉子洛有些震惊,韦静淞居然是善和的姑姑,上次也没听万俟长庚叫韦静淞为表姑,细细想来国公是太后的娘家舅,这国公的女儿是姑姑也没错。玉子洛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万俟长庚是不是觉着这韦静淞与他年龄相差不大,拉不下脸来,所以才不叫她为姑姑,原来万俟长庚也有这么傲娇的时候,想到这玉子洛暗自发笑。
“玉姑娘,为何一直默声不作?”若萱突然出声说道。
玉子洛被这声音来回现实,顺这声源望去竟是若萱这个让她头疼不已的人,偏生她还没办法躲着她。
“是谁在说话?哦~是若萱啊~没瞧见长辈在说话吗?打什么岔呢?”韦静淞本就瞧不起若萱的生母慎贵妃,谁让她出生商贾之家,更是乘着皇帝巡江南的时候爬上龙床的,这女儿也是没个教养,不如善和这般稳重贤德。
“是韦小姐呀,您不说我还真没看见呢。”一个臣子之女,靠着先太后有了个长辈的备份,如今太后仙逝,她堂堂一个公主,又怎能容她一个臣爬到她这个君的头上。若萱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道:“本宫不过想请玉姑娘展一展诗才,怎的韦小姐这么紧张,莫不是韦小姐认为玉姑娘无才,这才着急不成?”
玉子洛见若萱不依不饶,她不作一首诗出来若萱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可她一个理科生,文学功底又不行,哪儿会作什么诗?正在她焦急时,突然看到墙角放着一盆凋零的白菊,兴许是下人们收拾的时候忘记将它带走,人们的视线都在那些盛开的的娇花上,无人注意到它的存在。这时玉子洛突然有了灵感,她玉子洛虽然不会作诗,但却会背诗。
玉子洛悠然一笑道:“公主既然如此执意要求,那民女便献丑了。”紧接着道“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众人听罢,皆为沉默,这诗落在若萱耳里便是玉子洛在向万俟长庚表情,落在万俟长庚耳里是王府或许无聊,因此让玉子洛感受到了冷清,落在善和三人耳里便是玉子洛有些高尚的情操和空虚无比的寂寞,因此有了意中人,落在普通宾客耳里便是对玉子洛身世的猜想。
众人皆心思各异,但却有共同的共鸣——便是玉子洛的学才不低,也曾受过良好的教育。人们都在想她是何人家的女儿的,怎地竟来到了肃明王府上。
玉子洛看着众人的反应有些不知,她也不知道这诗背的和不合时宜。只好佯装无事道:“公主觉得民女的诗可还好?”
玉子洛不问还好,一问可就将若萱问到无话可回,一时不知回什么的若萱只好不情愿地说道:“还好吧,也就那样了。”
“玉姑娘的诗好的,本王也有一诗还请诸位赏评。”大皇子文王的话打破了沉默,让诗会又活跃了起来,让众人从玉子洛留下的那份凄凉中走了出来。
众人论着文王的新作,四人则自顾自地论起话来,熊远飞则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韦静淞,女子们的谈话他自然是插不上嘴,只好干看着。
“说起来,崔小姐已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定了亲,明年就该成亲了吧。”韦静淞道。
崔盈盈羞涩地点了点头,娇羞地应了声:“嗯。”
鱼惠兰笑着打趣儿道:“怎的害羞起来了?我竟不知你会这样子的。”
崔盈盈娇嗔道:“姐姐讨厌。”
几人看着崔盈盈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若萱跟着兵部尚书家的嫡女,司天台监正文同家的嫡女文荣惜,翰林院侍读学士王文举家的嫡女王月琴等人在一旁看着也不是滋味。
前朝后宫总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姚家靠着慎贵妃起家,姚家也有几个有才之人,慢慢地姚家在朝廷上也有着立足之地,几个跟着若萱交好的小姐皆是依附着姚家或是被慎贵妃收入麾下的大臣之女。
几人劝着若萱,虽然若萱表面无事,道:“无碍,只不过是小人得志,我又何必计较。”但暗中却绞着手帕,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