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中没有,赵合德又伸手进内衣当中。
褒兴感觉到一个如若无骨,有些冰凉的手掌,划过自己的肚皮,顿感心里有些痒痒,想拒绝又想继续,正思量间,那小手抽了出去。
褒兴只好失望的看着对方拿着“乾坤袋”翻来覆去的看着,想打开却打不开,问褒兴,褒兴也不搭理她。
赵合德努了努嘴巴,一边将“乾坤包”塞进褒兴的怀中,一边小声嘀咕:“不说就不说,小气鬼!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呀,这么怕见人还缝的这么结实,是不是你的心上人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呀!改天等我们上岸了,我也秀一个给你,保证比那个好看,我的手艺可不是吹的,我从小就被家人训练做女工的……”。
听着她又一次的滔滔不绝,褒兴用力挥起右手,摸了一下额头说:“你扶我坐起来吧,这样躺着,你我都怪辛苦的”。
“不辛苦的,只要兴哥哥愿意,躺多久都可以的”,赵合德说道。
褒兴忙问:“你叫我什么”?
赵合德说:“兴哥哥呀,那天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记得了你的名字,你叫褒兴,所以我就叫你兴哥哥了呀,有什么问题吗”?
褒兴又挥手摸了一下额头,想起了华儿,长这么大也只有她称呼他为“兴哥哥”,也不知道她的伤好了没有,能不能痊愈,忙说:“我是叫褒兴,但你不能叫我兴哥哥,可以叫我褒哥,或者直呼名字都可以”。
赵合德说:“为什么啊,我就要这样叫你,这样叫你亲切些,难道你想把我当做路人看待?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呢?你救完我却不让我感恩的称呼你亲切一些,让我怎么立足于世!我父母虽然穷,但穷人也有穷人的志气,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娘还说过……”。
褒兴双手摁住额头,抹了一下脸,说:“好吧,好吧,你想怎称呼就怎么称呼吧,你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好,这样我很辛苦”。
听着褒兴那几乎哀怨的语气,赵合德才将他扶坐起来,褒兴吃饱喝足了,身上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坐好后看见了整条船的模样,郁闷无比的问:“赵合德啊,你给我们换的是什么破船啊”?
赵合德一脸无辜问:“这不挺好吗,据说是速度最快的船呢”。
褒兴气的几乎咆哮起来:“我们是要参加比赛去吗”?
老实的赵合德回答道:“不是呀”。
褒兴大声吼道:“那你他爷爷的给弄来一条龙舟干什么”?
赵合德这才看出对方生气了,忙低头不语。
褒兴继续吼道:“路途遥远,要是下雨了怎么办?水道弯曲,要是颠簸翻船了怎么办?男女有别,要是内急了怎办……”。
赵合德一脸委屈,把脸凑到褒兴跟前,很认真的说:“对不起,兴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也知道当时那紧急的情况,稍微迟上一点就有可能性命不保的,而且刚好赶上‘端午节’,河面上就这个船最多了”。
说完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褒兴,那长而卷的睫毛带动上眼皮眨呀眨的。
褒兴看着她诚恳的样子,勉强的笑了笑说:“好吧,我原谅你了,我要修炼一会,这次伤的比较重,你安静的坐在船上,没有碰到村庄就不要出声”。
赵合德认真的点了点头,听话的坐到一边,果真不再说话。
褒兴运转火云功,周围的火属性能量扑面而来,褒兴的身姿虽然不是最佳状态,但也贪婪的吸收起来,待聚集到一定程度后,便运转这些能量大小周天的运转起来。
能量沿着身体的主要经络脉络流动起来,所过之处褒兴都能感受得到是否正常,一圈结束后,褒兴对这次的伤势有了一个全面的认知。
手脚虽然疼痛,但都是在马上或地上摔出的皮外伤,三五天功夫即使不能痊愈也能好个七七八八。
腹部的疼痛,才是最严重,肋骨断了三根,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需要认真调理,没有个百十天估计很难痊愈,这老头太狠了,最后一招要是打在胸口,估计我都会当场毙命。
我还是太弱了啊,日后碰上二层巅峰的人还是不能硬碰,虽然“五禽术”和“墨翟剑法”能够达到出奇制胜的作用,但内力还是跟不上啊,内力虽然还保持在二层六七级,甚至更强。
可很难再晋级了,以前修炼半天内力就可以达到丰盈的状态,现在修炼半天也只能填满气海穴,这修炼速度跟别人比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不知道是福是祸。
正修炼间,耳畔响起了低语:“我内急了,我去你身后,你不要回头哦”。
褒兴无语了,点了点头,又继续修炼,没过多久褒兴又听到“吧唧”“吧唧”“吧唧”的声音,判断应该是对方在吃剩下的锅盔了。
褒兴摇了摇头,强忍着自己心无杂念,继续修炼,又没过多久褒兴不仅听到“吧唧”“吧唧”还听到“咕叽”,“咕叽”,喝水的声音,褒兴烦透了,真的很难进入状态,但依旧闭着眼睛尝试着。
正当褒兴即将进入状态之时,耳畔又响起了低语:“兴哥哥,这会不知怎么的,突然好热好热,我快受不了了,呼吸都跟不上了,我到后面去脱了衣服凉快凉快,你千万别回头啊”。
听到这里,褒兴实在忍不住“噗”的吐出口鲜血,真的差一点点就走火入魔了,褒兴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单纯的赵合德,真的想骂娘,但还是忍住了,说:“你没有见过别人修炼武功吗”?
赵合德看见褒兴吐血,也顾不上热了,连忙用袖子上前帮忙擦拭,说:“我当然见过呀,不过别人都是吼吼哈嘿的,动作很大的,没见过你这样坐着的”。
褒兴苦笑着低声说:“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啊,你是老天派过来整我的吧”。
赵合德没听清,问:“兴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呢”?
褒兴说:“没事,没事,我修炼的是火系功法,练功的时候,就会吸引火属性的能量过来,所以你会感觉到热,我现在停了,你是不是没那么热了”。
赵合德感受了一下,忙点头说:“嗯嗯,真是的呢,那你要是在冬天修炼,待在你身边一定很暖和了”?
褒兴没有回答她,而是从怀中又拿出一块锅盔递给她,忽略她惊讶的表情,再三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每隔两个时辰进食一次,你就直接坐到我身后,拉屎撒尿都随你,脱衣服也不用再跟我请示,也就是说不能再打搅我了,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你中午也说过了这汉江的夜晚有多可怕了,如果我不赶紧恢复到巅峰状态,真的会丧命!你明白吗”?
“明白”,赵合德便跑到了褒兴的身后,说:“那个热我真的受不了,我先脱去衣服,你再修炼,保证不会再有任何声音,除非发现村庄”,说罢便真的开始脱衣服。
褒兴虽然看不见,但听得真切,判断她脱去了白底黑边的绸缎外套,但还没有停手,又脱了一件,这一件是什么呢?内衣?肚兜?不知道有没有?
对于这些,褒兴虽然懵懂,但这一次真的有了那么一丝好奇,而且是第一次开始好奇男女之别,以前跟华儿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会有这种好奇的想法,心也不会痒……。
“我可以了,兴哥哥,你开始修炼吧”,正胡思乱想的褒兴被这句话带入现实,他只好深呼吸了几口气,而后功法运转,火属性的能量又再次汇集了过来……。
这一次赵合德真的不再出声,只见她光着身子披着那件白底黑边的绸缎外套,蜷坐在褒兴身后,盯着逐渐远去的夕阳发呆,有可能是被汉江夕阳的美景所迷,有可能是在思念父母,也有可能是在想姐姐,反正一言不发,一点声音都没有。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她也没有动,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她依然没有动,反倒是肚子的咕咕声叫醒了修炼状态的褒兴,两人这才吃了一顿锅盔,然后又进入了刚才的状态,一个修炼,一个坐着。
又过了两个时辰,由于已经是深夜了,两人也没再进食,而是各自解了个手,由于褒兴刚刚恢复四肢的活力,还不能站稳,被赵合德搀扶着解完手,褒兴刚开始不同意,但又恐弄湿衣服,再者对方坚持,也就从了。
而后两人又进入状态,但是没多久,那小孩的哭声真的响了起来,褒兴正在判断是否跟之前在秦岭武关驿中碰到的一致时,赵合德立即钻进了他的怀里,低声说:“兴哥哥,我怕,这个声音就是前几晚响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
褒兴不自觉的环抱起赵合德,手掌上传来了丝滑与柔软,不知是衣服材质的感觉还是赵合德皮肤的感觉,褒兴又小鹿乱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