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老头目前修炼还不到家,强行使用会有风险,但这个时候顾不上了,一旦失去这个“纯阴之体”那他突破三层功法就很难了,而且这个“五指神叉”也无法修炼成功。
褒兴看见他手指的变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推开女孩,用“墨棒”挡下了正面的攻击,但接下来的进攻,他就无力招架,由于贴身战斗,他的剑招无法施展,异常被动,完全无还手之力,完全不敢碰对方的双手。
褒兴紧张的渗出一些细汗,正当他艰难抵挡无计可施之际,发现那老头动作稍缓,重新聚气与双手,增加“五指神叉”的威力。
褒兴趁机使出五禽术中的“鹿抵”一招,身体犹如雄鹿,双手如同鹿角直接抵在了对方的胸口,将对方抵出屋外后,立即施展出时击招中的“夏火”,棒影如光,全部打向老头,结果被老头全部用十指接下,动作之快让褒兴哑然。
一招不成,褒兴直接使出“四季土”,定住对方后,立即使出“冬金”的招式,以硬碰硬,这下起到一些效果,着实给对方来了几棒,但大部分都被对方给拦截了下来,毕竟他的“四季土”定住对方都不及两三个呼吸。
老头被打了几下后,显然是激怒了,又运气于双手,拼命的抓向褒兴。
褒兴实在无计可施了,选择了三十六计中的上策,跑。
好在老头跟褒兴一样都没修炼过轻功身法之类的功夫,跑动的速度大致相当,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愤怒的老头咆哮着在后面追,嬉笑的褒兴在前面跑。
褒兴故意边跑边嬉笑怒骂对方,就是为了激怒对方,好让对方露出破绽,房前屋后,屋顶地上都留下了他们追逐的身影。
一炷香后,在褒兴实在精疲力竭、内力消耗殆尽之际,对方也停了下来。
褒兴发现其手上的黑色正在消退,指头的弯曲也不再僵硬,逐渐恢复自然,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招式是有时间限制的,便笑呵呵的看向对方,超前走了两步。
老头一看,调头就跑,褒兴跟上,画风一变,猎人和猎物的位置互换了,褒兴叫杀着朝对方追去。
突然老头在手里做了什么动作,砰的一声,只见一束烟花冲向天空,褒兴心道:不好,这是在放信号叫人,需速战速决。
可是老头跑路的速度并没有降低,褒兴情急之下,使用最后一丝内力将墨棒掷出,墨棒在空中犹如离弦之箭,被空气摩擦发出低沉的音爆声。
老头听到了声音,感觉到了危险,连忙转身一探究竟,结果悲催了,墨棒净值打中腹部,整个棒头竟然插了进去,可能是因为老头内力消耗后没有运用内力抵抗。
棒子不再动了,老头吐了口血,指了指褒兴,想说什么但没来得及,直接跪坐在地上,双目失去了神采。
褒兴观其表情,确认其应该是挂了,便快速走到跟前,握住墨棒,准备抽出,就在一瞬间,老头的眼神忽然灵动起来,一只手紧握墨棒,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汇聚了全身最后一丝内力轰向褒兴的胸口。
褒兴反应较快,使出左手去挡,但无内力的手怎么可能挡得住充满能量的手,只稍微影响到了拳头的轨迹,本来是打在心窝上的,这下拳头直接打在了褒兴的腹部。
褒兴整个身体犹如炮弹一样被打出,人在空中吐血不止,喷出的血液如喷泉般洒向空中,而后朝着身体的反方向落下。
褒兴随疼,但冷静异常,人在空中,眼观六路,发现远处入口已有人头涌动,估计是老头释放的暗号吸引来的敌人,必须逃走了,自己的战斗力已接近零了,好在墨棒已紧握在手中,连忙将其收进“乾坤包”中。
落地后的褒兴,又在地面上滑出去好远,这老头看来是拼命一击了,好在没有使出“五指神叉”,不然今天要命丧于此了。
身体停止后,褒兴赶紧起身,抱起那惊慌失措的姑娘,直接从后墙跳了出去,也不顾后面远远的喊杀声,一直跑到“拜将坛”骑上马,褒兴才稍微松口气。
他也就是靠着这口气撑着的,刚一松下来就有些迷糊了,弥留之际换背后的女孩驱马,告诉她:一直朝南走,走到汉江边,用马换条船,然后顺流而下……。
褒兴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他以为是赵合材的女孩,好在那女孩不负使命,按照他的说法甩掉了敌人,把他带到了汉江之中。
褒兴感觉到强烈的阳光刺到了眼睛上,身体在晃动,耳畔有哭泣哽咽之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刺眼是因为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晃动是因为自己已身在船上,在耳畔哭泣的正是那个女孩,庆幸自己已安全脱身。
褒兴感觉到有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向上一看,发现是女孩的眼泪,再一看发现有滴摇摇欲坠的鼻涕,上方的连接处已经很细了,马上也要落在自己的脸上了,想起身推开对方,可是浑身疼痛动弹不得,便准备开口。
不过自己动了一下对方也感受到了,因为褒兴正躺在对方怀里,她连忙惊喜的抹了一下眼泪,那根长鼻涕也被其猛力一吸,进入了鼻孔之中。
而后看着褒兴说:“你醒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我都不知道我们飘到了哪里;这几天每到晚上岸边就有小孩子的哭声,我吓都吓死了;我们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幸好能够喝到江水,不然我们早死了……”。
褒兴被她猛力吸鼻涕的动作给吓到了,前几天还是如女神一般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举止,还有这滔滔不绝的说话就跟个话唠一样,满脸的黑线,忍受着她的叽里呱啦。
等她差不多安静的时候,又听到了其他声音,因为躺在对方怀里,听的异常真切,姑娘的肚子如打雷一样咕咕咕的叫了。
褒兴笑了笑,缓缓的从“乾坤包”中掏出一个大锅盔出来,这是临行前到花狐帮向花帮主讨要的,他娘做的饭菜在山洞里都吃完了。
姑娘一看,喜出望外,也不问出处接过后就直接啃了起来,一阵狼吞虎咽,硕大个锅盔已少去了四分之一,紧接着褒兴感觉到她身体猛的一颤,喉咙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被噎住了。
褒兴正想笑,结果被猛的推到一边,差点磕在船梆子上面,那女孩迅速弯腰,用手捧起一捧水,咕咕的喝个不听,直到喉咙里不再出声,她才长叹一口气。
随后将褒兴托起,重新放入自己怀中,褒兴又好气又好笑,说:“我这浑身酸痛,是不是就是被你这样推下抱上,给摔的呀”。
女孩嘴上挂起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但还是说:“怎么可能?你可直到我是不会骑马的,那天你交代完后就晕了,可把我累死了,听着后面的追兵喊声越来越大,我不知道怎么让马走路,就使劲的掐马的肚子,那马才疼的狂跑,你跟我都有好几次差点被甩下去呢,我后来就把你横放着,让你爬在马身上,这才好些了,到江边后,那马突然急刹,你跟我都掉下来了呢……”。
女孩又叽里呱啦个没完了,褒兴连忙打断她,说:“别光顾着你吃啊,我也是饿了三天了呢”?
那女孩哦了一声,立即停止说话,就掰下一块锅盔送到褒兴嘴里,盯着他吃下去又掰下一块来,褒兴看他认真的喂着自己,感觉到了一丝温柔,看着女孩那闪烁的大眼睛,不仅心跳加速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一边吃一边问:“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呢”?
女孩一边喂她一边说:“我啊,我叫赵合德,是巴郡人士,被父母带去相亲时被坏人给抓走了,幸好小哥哥你救了我,只是可怜我的父母啊……”,说着便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褒兴见不得女孩子哭,连忙打趣说:“你可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赵合德也真是一个表演艺术家,连忙收声,转而笑了起来,说:“对呀,别人都是这么说我的,我记得小时候……”。
又开始了,褒兴一脸黑线,忙问:“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又或者姐姐妹妹,叫赵合材来着”。
赵合德被打断了说话,也没有不高兴,而是回答道:“是呀!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姐姐,是双胞胎来的,可惜很久以前就被土匪给抢去了,也可以说是卖给了土匪,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家一直以来都很穷,你看我这么瘦弱,就知道了,很难吃到好吃的……”。
褒兴这才明白了,原来那赵合材以前真的是女扮男装的,怪不得看起来有些娘娘腔呢,原来真是个娘们,不知道她打扮起来会不会比妹妹差……。
一个滔滔不绝,一个想入非非。
褒兴也被吃到噎住了,赶忙从“乾坤包”中拿出一个空酒坛递给对方,示意对方打水给自己喝,那赵合德这才发现褒兴怀中似乎是个储物间一般,不仅有干粮,还有水坛,待给褒兴喂完水后便伸手进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