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是欢喜着的。
因为这么久了,终于能有个人来陪她了。
虽然很多时候夏青昔只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可她依旧很高兴。
平日里讨了钱她都是要留着四五个铜板的。
可现如今她不仅把每日的都花了个干净,连带着她以前存的都给拿出了不少。
这些夏青昔自是看在了眼里,她也想随着阿寻去乞讨,可每次都被她强行留在了那个简易得不能再简陋的屋里,找的借口是帮她看屋子。
所以,后来某日在看到阿寻带了一身伤回来后,夏青昔二话不说便去找了那群人。
阿寻在后面哭着去拦,却依旧没能拦下她。
夏青昔是想着,反正自己也马上就得离开了,找不到报答阿寻的,那不如就拼了这条命,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吧。
直冲那群人的老窝,却是一个人影也没瞧到,夏青昔翻箱倒柜地找,最后提了把称手的镰刀便上了大街,惊得不知情的人群四散。
“打人的滋味可还舒服?”寻到人,夏青昔握着镰刀便朝为首的砍去。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平日里带着收保护费的陈平被砍伤了手,痛得在地上喊叫得撕心裂肺。
也不是没见识过,夏青昔自是晓得这些收保护费的心肠是如何狠毒的,所以找到人了也不多说,直接就上了手。
阿寻胆子小自是不敢硬碰硬,肯定早早地就给了自己的保护费,却依旧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群畜牲!
越想越气,夏青昔手里捏着镰刀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避开左边挥来的木棍,夏青昔抬手朝自己的斜后方砍去。
那人连忙避开,夏青昔却像是早有防备般换了方向,顺着那人肚子便划了过去,鲜血四溅。
人群早就惊呼着各自跑开。
胆子大的去报官,胆子小的便只顾着朝家赶。
夏青昔却也不在乎,只依旧专心地应付着眼前这些人,伤口裂了也不知。
远处一辆四人抬的轿子却是停了许久。
“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轿子里的人问,一名身形彪悍的轿夫连忙开口,“不过是几个地痞在闹事罢了。”
掀起车窗帘,轿内的人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起来,“提着刀的是个女子?”
“是。”轿夫如实答着。
“先看看吧…”轿子里的人才刚说完,立马便有了人从外面替他理着窗帘。
因着带了利器,再加上打了个出其不意,夏青昔虽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棍子,崩裂了伤口,却依旧成功地废了好几人手脚。
“若让我再晓得你们欺负阿寻,下次就不只是废几人手脚的事了。”
脸上刚挨了拳头,夏青昔吐出口内含着血丝的唾沫星子,眼神狠得像匹饿极了的狼。
“自是再不敢了!”
那陈平痛得咬着牙,却依旧不敢有半分怠慢,连忙压着伤口回答。
若要他们以后再不收保护费,她自是办不到这种断人活路的事。可如果只是保一个阿寻,他们也犯不着跟她杠上。
夏青昔不再说话,只点了下头便提着镰刀走回去。
轿子里的人见了,嘴角却是勾起抹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