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话音刚落,却被季清芜阻断,但闻她摇头说道:“十三爷,此行可要多加小心,除却要整顿教训城北的恶霸之外,还得帮助城北的百姓从苦难中解脱。”
十三爷见季清芜有见地,觉得她一定有什么良策,便问道:“那芜儿是否有何见地?给本爷说说,献个良策,好对付这次棘手的事情。”
史书都有记载应付这种自然灾害的,也不知道是否能用在此?
季清芜坐着半晌,并没有马上回答十三爷的话,而后,她才微微说道:“十三爷,造成此次旱灾的并非官员玩忽职守,而是一种原理。地方官员缴纳不起赋役,唯有向百姓征税,这旱灾已经让百姓苦恼了,官员再做出此举动,只会徒增百姓的苦难。”
从地理上说,这是全球变暖的一种迹象,但是如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或许是和人类不尊重自然规律造成的。
她要确定一些事情,“十三爷,城北每年的收成怎么样?抑或者,他们近些年来,有没有开垦其他一些物种之类的……”
十三爷忖思了半会子,似有那么一回事地摸着下巴,“父皇曾让我接管过城北的一些事宜,每年所缴纳赋役都很准时,没有听过什么困难,而且闻说城北也是个富甲天下的地方,家家户户都有独立的田地种植一些庄稼,最近闻言多种了一种叫做橘红的果子和桦树。”
橘红?桦树?
橘红那不是在南方才可以种植的一种植物吗?怎么城北的人都想着种植?
桦树吸水性很强,城北本就水源短缺,如若打量种植桦树的话,就连地下水也会被吸完。
问题出在此,“十三爷,我曾经在一本书看过,桦树是一种吸水很强的树木,城北的水源本就很紧张,朝廷怎么会选择在城北种植桦树?何况,橘红,并不是任何一个地方土囊便可以种植得了的,它要生长在南方才适合,这不是都乱了套吗?”
“你确定原因出在于此?”从未有人质疑过朝廷的对策,唯有季清芜,十三爷定定地看着她,“桦树和橘红都不适应在城北生长?”
“是的,一种为南方之物,一种为吸水性强的植物,试问怎么可以在城北种植?而且,城北适合种植银杏,不可以为了眼前之利,而毁了整个家园。”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是否可以借阅一下?”十三爷对她的见解,实在是闻所未闻,他当真是想知道,她所学所看的书籍,是什么书籍?
季清芜摇头,“你看不懂的,那是大哈斯的书籍,我也是随手翻阅了几下,记住罢了。”季清芜垂首,去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以示自己的慌乱。
在现代,她都读了十六年的书,学习了五千多年历史的中国文学,国外的文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
她虽然不是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但是她所学到的知识,和十三爷说起这些旱灾,卓卓有余,只要依葫芦作画罢了。
“哦,”十三爷表现得有点失落,“那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教会我说大哈斯的话吗?”
“嗯。”她轻轻地点头。
十三爷既是兴奋,又是崇拜,“芜儿,那大哈斯的书上可有说怎么解决?”
在现代,一般都是使用南水北调的方法,往西北地区输送水资源。
“十三爷,南水北调。”季清芜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南方水源充沛,北方干旱,只要运用南水北调,我想是行得通,可以缓解此次的干旱。”
其实她也没多大的把握,这工程毕竟很大,要耗费很多财力物力人力。
或者,成功不成功那也是另一回事。
她只能纸上谈兵,这些工作都是政府的,他们只是接收一些信息罢了。
没有实践,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她才发现中国教育的弊端,学的东西都很齐全,但是却存在着诸多的问题,比如,动手实践,外国的孩子,注重的都是实践,并不是理论。
而他们所学的东西,只是一些理论,必要时刻的时候,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为何很多科学家都在外国诞生?主要是他们肯实践,他们才真真切切地明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道理与真谛。
“南水北调?”十三爷重复着她的话,“你是说,将南方的水运输到城北?”
“十三爷,你果真了解透彻,”她突然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才道:“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大工程,十三爷如若真的是想去做的话,那可要谨慎行事,这些东西往往最考验一个人。”
她想,皇上让十三爷前去城北,一来是想看看十三爷的能力,二来,他如若做好了,那么便会受到百姓的爱戴与敬仰。
看来,皇上是很公平的,先是将祈天澈派去平定安溪,祈天澈赢了仗,是立了功劳。
而十三爷呢,他现在面对的是要为百姓谋福祉。
如若这样的话,皇上的做法很明显,十三爷当真是解决了此事,百姓更认可的是十三爷,因着是十三爷给他们带来了福音。
而祈天澈平定了安溪,但是人们只会认为,他是个英勇善战的将军,是镇守家园的好将军。
难道,在皇上的心里,早已有了人选,那个人便是,十三爷?
季清芜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茶杯也颤了颤,幸好她反应及时,要不茶杯险些摔落在地儿了。
十三爷闻言,看向季清芜,关切地问道:“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季清芜讪笑,“没事,没事,只是在想南水北调的事情。”
十三爷便是轩辕国未来的王?
“轩辕国能有你这种女子,实乃轩辕的福气,本王在此代替万民百姓多谢你。”十三爷说着便起身,单膝点地。
一副诚恳真挚的样子,惹得季清芜一笑,“十三爷,你贵为王爷,岂有向我一介女子下跪?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父母,拜天地,才可以下跪,那你这是在折煞我吗?”
十三爷嬉笑着,缓缓起身,“这个跪法也得看人下跪,你确实是有让我下跪拜服的能力。”他叹了一口气。
“哦。”季清芜挑眉,看着十三爷,“十三爷为何叹气?”
“唉——”十三爷又是抚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季清芜摇头道:“我在叹气,为何你爱的不是我?”
十三爷的叹气,让季清芜倒吸了一口气,良久都没有找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