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文正欲推门回去找陈筠儿,忽然茅屋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陈显文当即朝着门口看去,当即呆立在原地。
楚玥!身穿鎏金金线编制的黑金色骑马府,头戴着斗笠的楚玥像是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茅屋的门口。
陈显文当场石化。紫鸢见此情景,当即退出了茅屋,留下陈显文同楚玥独处。
恍如隔世的想见,陈显文和楚玥当即上前紧紧地抱住对方,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生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不见。陈显文情不自禁的吻上楚玥的唇,尽情的宣泄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思念。
楚玥踮起脚尖,迎上陈显文炽热而干涩的双唇,热情地回应着陈显文。忽然,楚玥狠狠地朝着陈显文的双唇狠狠地咬了上去,腥甜的血腥味瞬间在陈显文的唇舌间弥漫开来。
陈显文吃痛,双唇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已经告诉你,皇兄早就行宫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你去自投罗网,你为什么么还要来?”楚玥双手捶向陈显文的胸膛,流泪问道。
“就算我这次不来,皇上他就会就此放过陈家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陈显文僵硬地站着,躲也不躲任由楚玥的捶打,略带一丝无奈地说道。
“你在陈家庄锻造的那些兵器,已经连同陈家庄锻造兵器的制点被皇兄炸毁,赤炎大军也已经冲破鲜琉的包围圈,直逼鲜琉王庭,现下皇兄已经和鲜琉的太子打成共识,赤炎大军也已班师回京,你招募的那些个没有兵器的新兵,能抵挡住赤炎的大军吗?”楚玥抓着陈显文的胳膊竭力的问道。
陈显文脸色倏然变得阴沉,然而心中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份轻松,这一次,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走,陈家覆灭就在旦夕之间,我身位陈家的长子嫡孙,若是在此刻抛下一切,同你远走高飞,阿玥,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家人一个一个的死在我的跟前。阿玥一个无情无义,贪生怕死的,置族人于不顾的陈显文,值得你爱吗?”
楚玥默然,她承认陈显文说得对,如果陈显文真的不理会陈家人的死活,独自一人苟且偷生的跟她隐姓埋名,这样毫无责任,毫无担当的陈显文还值得自己如此的不顾一切吗?
“可是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i救不了陈家,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楚玥痛心地说道。
“最算改变不了什么,至少我承担起了家族的责任,不是吗?”陈显文苦笑着说道。
“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么是生是死,我陪着你。”楚玥决然地说道。
“不行,你赶快回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陈显文眼眸一黯,向来冷峻坚毅的脸上,竟然蒙上了些许的凄凉,“阿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死去的样子,我想以后你在想起我时,脑中是我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
楚玥微微动容,深情的看着陈显文,轻柔地拉起陈显文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陈显文一脸震惊,在战场上杀伐决断,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此刻竟然连自己的手都控制不了得颤抖。陈显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地开口,“我们。。。。。。?”
楚玥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羞赧一笑,害羞的说道,“就在那一晚。”
陈显文放生大笑,单手抱起楚玥,“我当爹了,我当爹了,哈哈。阿玥,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谢谢你。”
陈显文小心翼翼地将楚玥放下,紧紧的抱在怀中,“阿玥,真的谢谢你,如此美好的你竟然喜欢上了残破不堪的我,我希望你为了我们孩子好好的活下去,把我彻底地忘了,不要让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我不配,听从皇上的安排吧,给这孩子一个好的家世,让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成长,不要像我一样一直背负着家族的罪恶而活。”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我的身后有西南几十万的大军,我会用西南的军权都皇兄做交换,你救陈家,我救你。”楚玥坚定地说道。
“好,我信你。”陈显文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扶着楚玥朝着床榻走去,趁着楚玥转身的功夫,朝着楚玥的后颈点了她的睡穴。楚玥当即昏睡过去。
陈显文吃力地抱起楚玥,将她扶到了床榻上,“阿玥,真的很谢谢你,让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你,是你让我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是你让我知道除了阴谋诡计还有美好而纯粹的爱情,你的出现照亮了我二十多年的昏暗人生。至于我们的孩子,就叫他随风吧,“随风远飘扬。我希望他以后的人生可以随风飘扬,不像我一样被困在家门的桎梏中,无法脱身。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同皇帝反目,更不能让你拿着西南的军权而要挟皇帝,今生我们有缘无分,但愿来生我不是陈显文,你也不是楚玥,我们可以抛下我们的身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相爱,无关其他。”说罢,陈显文吻了下楚玥的额头,强迫自己狠下心肠,不再去看楚玥,因为如果再看一眼,他就走不了了。
太原行辕外,苏哲焦急地在宫外等候居安的通传。
楚漓已然从居安的口中得知了苏哲从京城来到太原的消息,心头猛然一震,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直觉得定是楚玥哪里出了什么叉子,当即召见苏哲。
“你怎么来了?玥儿呢?”一见到苏哲,楚漓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前些日子臣一直忙着炸掉陈家庄的练兵坊之事,疏忽了郡主,几日前,郡主打晕了禁军从宫里逃了出来,现下不知所踪。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苏哲跪地请罪道。
“不知所踪?你好意思跟朕说郡主不知所踪,朕把郡主”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照看郡主的?”楚漓怒不可遏,抄起砚台向苏哲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