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我们家小孩子害羞了呢?”卫介看着阿结罗软扑扑的小脸儿不禁打趣道。
床侧的幔纱轻悄落下,卫介俯身一点点靠近着,想要做点儿红袖不让做的,阿结罗连忙大声喝止道:“不行!这样会被屏蔽的!”
卫介毫不在意的说道:“屏蔽就屏蔽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影响不了我们!”
阿结罗却不以为然:“作者养家糊口也不容易,都已经写三十几章了,弃文又舍不得,修文又也不过审,她这也太可怜了!”
卫介陷入深思,随后觉得阿结罗说的挺对的,点了点头。
阿结罗继续道:“现在查得严,你得离我远点儿,我们还是直接分房睡吧,作者就不用那么辛苦修文了。”
卫介眉头一皱,虽然他也很心疼作者,但是阿结罗可是自己夫人啊……,左想右想,于是他还是做出最后的让步,说道:“……那我去旁边的床上睡吧,还能看到你。”
阿结罗欣慰的点头同意了,夜色已悄悄来临……
两个人四目相对,阿结罗突然叫他道:“阿介……”
她的样子有些可怜巴巴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嗯……小孩子?卫介又想wai了,又突然想道屏幕前辛苦码字的作者,他迅速收回了不符合审核的想法……
“嗯怎么了,小孩子?”卫介也轻轻应道。
“好像有点无聊……”
卫介提议道:“那我们来聊天吧……”
阿结罗有些犹豫,担心的问道:“这样…会不会被屏蔽啊?”
“应该不会,我们又没有搞hs,只是聊天而已!”
阿结罗信服了,开启了聊天模式,轻声道:“阿介,我想去宫府里一趟,想去看看诏王和诏后……”
阿结罗话说得有点没有底气,她在害怕他会生气,又连忙解释道:“宫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是儿女,还是得去看看的……”
“你怎么知道宫府里的事儿?又是木达告诉你的?”卫介质问道。
“嗯嗯……”
“……每次都把宫府里不好的事情告诉你,他是不是活腻了!”卫介有些生气。
“你别生气,是我!是我非要找他问的,你不要怪他……”
卫介却突然倾chun勾起不明意味的冷笑,阿结罗心头一慌,她脑袋里迅速的想找缓和的办法:“你不要这样笑,会被屏蔽的!”
卫介尴尬的收回了笑:“怎么又是屏蔽啊?”
“……”
卫介生气道:“这也屏蔽,那也违规的,这读者都无聊死了吧!”
阿结罗慢声慢语道:“读者无聊是无聊,但是作者也没办法啊,谁让审核严呢。本想开车,奈何车翻;没车没肉,读者嫌弃;审核不过,作者脱发。”
…………
第二日清早。
阿结罗早早收拾好了便去了宫府,卫介不放心她一个人,便特地让木达跟她一同前去。
天空渐渐的下起了毛毛雨,空气中浮着些许不经意间的寒意,卫韫在卫景韬的书房里和几个官吏商量着事情。
“你们呈上的书折我都看过了,既然祭司也经过占卜可以出兵,你们就都来说说自己的想法。”说话的是卫韫。
一个官吏有礼谦和的离座拜道:“诏殿下,我觉得出兵这件事虽然可行,但是还是得好好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卫韫不由得的问道。
他继续解释道:“是的,殿下。覃朝国力强盛,自然也不必说它的兵马到底有多善战凶横了。”
衣巴猛的站起来,不以为然的指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覃朝国力强盛怎么了,它国力强盛我们就活该受它欺负,啊?”
他性情冲动,胖乎乎的身体让他有些气喘不匀,他指着人接着说道:“你们这些文官就是这样!每次有啥事儿就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的,你倒说说要从哪里计议起?”
衣巴的一番话下来让那个文官惶恐,连忙解释道:“衣巴将军,你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他的话被衣巴抢了过去:“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又摆了摆手道:“你解释,你解释……”
那个文官被他的话弄的这些尴尬不知所言,默默地看向了卫韫:“这……”
卫韫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衣巴,对文官说道:“那你就解释一下吧。”
衣巴道:“诏殿下!你真还听他什么狗屁解释啊!我们南诏一统了六诏,这剩下五诏对我们都是俯首称奴,从立国起我们就没怕过谁!它覃朝算什么东西,狼子野心,老虎不发威,它还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啊,这简直就是……”
衣巴身后的人连忙把他拉住,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衣巴将军……”
“衣巴将军一直都这么冲动的吗?”卫韫瞥了他一眼,衣巴马上就瘪嘴住了口。
一时寂静,文官才缓和着气氛又说道:“衣巴将军此话虽然有些冲动,但是也并无道理。但是……”
他犹豫着,衣巴又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但是什么?你有话就连着赶紧说完,断着话勾人讨厌!”
“是是是,衣巴将军说的是,是我不会说话了!”又道:“覃朝的实力就在哪里,我们南诏虽然也不弱,但是这兵家输赢无定,我们要想赢,那就必须做有充实必赢的准备!”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算是充实必赢的准备?”卫韫继续追问道。
他微然一笑:“《兵文》一书中有记:兵强马壮,有所念信,足水厚粮,方有充实!”
又有人问道:“那必赢在哪儿?”
他答道:“充实下便是必赢!”
对于这些军事兵物,卫韫是真的很厌烦无感的,什么兵什么马的,她一听就觉得头痛欲裂,但是卫景韬已经“病”成了那样,即使是卧床休养也不一定会再好起来,她必须要慢慢习惯处理这些事情,棠棣也因为卫景韬的病情而愈发憔悴在床,这南诏好像从此就系在了自己身上了,男子的衣服穿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女子,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来保卫南诏,有人给她替了命,她就只能是卫诏,那个心里藏匿着的卫韫就只能是藏匿着,卫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那个卫韫,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回头的,既然她出了今安小筑,成为了保卫南诏的卫诏,那她就必须负起责任来,她不能对不起那个人的死,她不能被眼前的这些冗杂繁物给拦住手脚,她必须完成所有的任务,然后好好的回今安小筑找师父和成十九……
她明白,藏云阁里藏的是卫诏,而卫韫的韫不是云彩的云,她没有机会再去那种云淡风轻的日子……
卫韫她不怨任何,只求圆满。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但是她一定要回去。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