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取过两姐妹带过来的玉露又取了些黄酒调匀“伤的不重,也得休息两日防止落下病根。”
“今日陪你进宫。”那意思就是今日陪你进宫之后我就休息。
叶璃知道劝不住将手中调好的药液递出去,转身又取了杯水从架子上取了颗药丸化开“也不知咱们这一门师兄妹都是怎么的专会祸害自个。”
“倒是有自知之明。”季纥灼接话。
“情非得已,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叶璃打着哈哈。
见着季纥灼涂好了药,便将手中的杯子一起递了过去“在这儿先歇着我下去准备,出发时过来唤你,梧桐就在门外有事知会他就好。”季纥灼清楚什么叫有事知会他就好分明是知道他在梧桐眼皮子底下生不出什么幺蛾子来,防着他不好好休息。
“好”轻应了一声叶璃便出去了。
这本是叶璃的闺房,平心而论季纥灼并不乐意在这多呆坏了叶璃的名声即便叶璃并不在意这个。
叶璃先是去府医那换了药便去了书房,叶璃每次梦魇之后都习惯用札记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到了晌午叶璃心知下午必然不能宁静便同季纥灼一道吃了午饭。
在国体面前晟帝显然是要比叶璃更加的在乎,刚过吃过午饭不到一炷香李川便急匆匆的入了武昌侯府。
“我的小祖宗哟你怎么还安安生生的坐在这儿啊?再等不到半个时辰可就要开席了您可让杂家如何交代?。”李川端是拿叶璃没办法张口便是小祖宗。
“您莫急莫急,通禀陛下叶璃不会误事的。”叶璃对着李川从未将他当成是宦官只有在晟帝跟前才称作是公公平常都是“您”。这点李川自然也是看得出的。
“坐下歇歇、喝口水往后这事让手底下的人拿着牌子过来知会就好,那犯得着跑这么老远,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爱惜。”
李川也不气反倒是隐隐生出了些长辈的怜爱“杂家一个没有往生的人在乎这些作甚?”
“自个的罪自个知道,那天若是真的觉着累了便跟陛下求个恩典到我这小院子里来养个花逗个鸟什么的。往后阿琰成事接过我手上的责任您便与我搬去城郊。”李川能在晟帝跟前伺候那么久哪里能听不出叶璃话里的意思,叶璃说的明白倘若您真的不爱拘在那一寸方圆里只要不嫌弃余生叶璃为你养老送终。这份承诺无论对于谁都是千斤的分量,需得知道能让叶璃承诺的事不多但凡说得出便做得到。
“侯爷这话杂家记下了。”叶璃能如此尊敬李川并非是因着他是皇帝坐下的第一宦官而是因为当年在叶启疆的事上李川为她求过情、说过话、撑过伞只此三样便足够叶璃感念一辈子的。
人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那时候能为叶璃说话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即便地位再高都被世人看不起的宦官罢了。
“记下便记下回头叫人写个章程摁个手印免得我赖掉。”叶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话带到了,杂家也就回去复命了。”
叶璃亲自将人送出府后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她在李川身上闻见一股味道虽然不重但她绝对不会闻错。这事其实可大可小叶璃没敢耽搁就赶紧去找了季纥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