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米心里很是郁闷,乌拉这次回来,不仅红眼病好了,性子也跟换了个魂似的,不再整天拉着他乱扯那些有的没的,不再在饭间挑剔着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不再践踏后院里的花草,不再整天围着他家公子转,就连最讨厌的上课,也不再逃避了。
花米可是记得乌拉自那次课间睡觉被夫子捉获一顿暴打之后,可是消沉了很久,再也没有提起过兴致去上课。别看乌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自尊心可是强着呢。每每跟她提起,她只会大手一拍,掀了桌子,怒目而视。
她不去上课的事,公子也只睁只眼,闭只眼,一副淡淡的随她而去的样子。
为何,她今天的兴致会如此之.......高。
额.........
对此,花米是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厢,乌拉到时一反常态地捧着一卷书,一脸肃穆祥和地越过长廊,刚踏进大门那一瞬,乌拉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手里的书啪啦一声掉了一地,引来了一室妖人侧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乌拉才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的眼里只有美得让人窒息的妖孽。
不料,妖孽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要越过去,直奔讲台。
乌拉手快,一把按住了他,完了,还一脸语重心长地道:“你傻呀,那是夫子的座位。”
“........”一室的妖人们都看了过来,又是一阵沉默,空中静谧得连同掉针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乌拉倒是个不拘小节的主,迎着众妖的目光,把妖孽一把拉倒后面那个不起眼的空座,完了,自己还大摇大摆地坐到了与妖孽相邻的座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人叹为观止。
妖孽倒是随意得很,一把拿过乌拉桌上的经书翻阅,不时瞟了乌拉几眼,倒是对一室的异样目光置之不理。
要说乌拉的经书也没啥特别,要说特别也就那画满了整整一本的图符。乌拉虽不喜上课,但是该做的功课还是做满了。很多结界的图符,夫子没教,但乌拉凭着自我想象倒是画出来了。如此看来,乌拉倒也还算是个天才。
妖孽看书的时候,乌拉就盯着他直瞧,啧啧,多好的皮肤,眉眼如画,那身段动起来不知道该有多销魂呢。
乌拉意淫中,一把抓住妖孽放在桌面的左手,许是感受到了妖孽的战栗,转念间想起莫不是妖孽跟她一样,对夫子心存阴影,敬而远之。当即,换上一脸的同情,无比真挚道:“别怕,有我呢.......夫子再凶再残,忍忍也就过去了.....”
“.......”其实,妖孽哪是战栗,分明是想笑好不好。妖孽眼巴巴地看着乌拉那羽毛稀疏的翅膀跟自己得手叠在了一起,再仔细一听她说了什么,竟扑哧一声笑开了。
期间,有流口水的声音,有磨牙的声音,乌拉回过头来,妖女们正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他,纷纷竖起了中指。
纳尼?!!!!!
乌拉很是惆怅,莫不是得罪了一票夫子的捍卫军。想起那个孔性的夫子,七老八十还自以为帅地拨弄琴弦的**,乌拉是抖上两抖。......这回,她倒是糊里糊涂地猜对了。只是,此夫子不同彼夫子呀。
约莫等了一刻钟,讲台上座依旧空着。
乌拉扭了扭等得有些酸痛的脖子,转过头来,对着妖孽一脸义愤填膺道:“今天,许是夫子病了,不然就是死了,不然,早该来了。”
“.......”长得丑的果然就是厉害些,还真敢说。闻言,一室妖人的呼吸又是一滞,在心里暗骂,纷纷屏息静候妖孽佳音。
妖孽只微微一笑,晃花了乌拉的心神,一圈旖旎荡漾开来,春风无限好。
只是,妖孽金口一开,乌拉就一下子从三月的草长虫飞中掉到了十二月的冰窖。
妖孽说:“我便是那个凶残,病了死了的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