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故乡人
梦中,在一座山下边一块平地里,林中山娃来到了我身边。
山娃给我说:“新田发现了一个创作的秘密,整理了出来,寄给了市里的电视台,播了出来,引起了很多文艺创作者的喜爱!”
梦二,我站在一块平地里,凝视着南方的高高的山,山突然变低了,能看得很远很远,看到了安徽一个村子里的村庄,都是一排一排新盖的楼房。
我的新发现
关于学习方面的新发现。
最近以来,一有时间,我就学习中国成语。虽只有四个汉字,组合在一起,却启迪人思考,给人生大智慧。
有一个成语——不二法门。法门,修行入道的门径。原指得道的唯一门径。《维摩诘经.入不地法门品》:“如我意者,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知,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这里泯灭一切相对概念的差别,达到修成大道的门径。
我读这个成语时,心一下子放松起来。
比如人们认识上下左右远近,生与死,荣辱,得失等等,看不开的时候,总有一种人为地造成差别,而让陷入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之中。
把这众多的差别化为无差别,不管事实上,只管认识上的,可以让人一下子取消很多愁意,可以笑对人生的。
我在学习中国成语时,中国成语和一本小说相比,总以为还是读小说好,或读一本历史书更好,这实际上是有一种读书的自造的差等。以平等之心待所有的书,都能读出很多个人所感受到的一切。
把一切概念差别从认识上化掉,心情变得极为平静,静中午慧,人在静的时候,才有可能得到创作的灵感。
人在有精神压力的时候,心情就不会平静,不平静的时候,难为自己的写作,也写不出有文采的文章。
老子在他的道德经也说过,天一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一个人,只要真正把自己的小我化掉,融入天地万物为一体之中,或对言说,不言说也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到那时,才真正走进了一个大智慧的境界。
还有一个成语不存芥蒂。芥蒂,细小的梗塞物,比喻积在心里的怨恨或不快,心里不积怨恨或不快。形容人心地宽,气量大。
汉.司马相如《子虚赋》:“若云梦者八九于胸中,曾不芥蒂。”
苏轼也有两句诗,《苏轼.送路都曾》诗:“恨无官乖崖老,一洗芥蒂胸。”
在我们每一个的人生中,都遇到过好人的帮助,也遇到小人高难,对小人的坏处,如果常常藏在心中,不消解,是痛苦的事情。等于没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以为多么重要,过去也就过去了。从心中完全抹掉那些许不满意之事,也就是芥蒂的事情,心中的天地也就变大了。
那一个人一生是没有一丝困难的,人生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抹掉那些芥蒂,完全让一个人生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人生光明之路,不是外人能阻隔了的人,完全在于自己的心态。
不存芥蒂,是中国成语中一个给人智能的成语,开人心中大天地的成语。
按佛家讲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让人如水一样洁净,才能明心见性,回到人真正的本初之中,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看大师朱自清
昨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看大师朱自清。
朱自清是清华担当中文系主任好多年了,可是对于自己的学识还感到满足,做了一个梦,与读书有关。
大意是:你口口说用读书来弥补自己学识不足,可是为什么还不打开书读呢?
专家对此美赞不绝口,说:“他是中文系教授,当系主任好多年,可还是想多读书,对于今天的人是有启示的。”
我看到这一段时,联系到我自己:“我的读书开始没有?是不是能做到用心读书?”
联想到朱自清为什么写出那么好的散文作品,主要原因,他应是一位爱读书的人吧。
朱自清认为,最能管住的现在,而容易失掉的也是现在。
朱自清认为我们中国人,最善于回顾过去历史,而忽掉掉现代人生活,不把现代人生活记下来,好比每天经历的生活,没有留下感觉,没有记忆,真如白过了一般。
什么是现代文学?朱自清有他自己的独特理解。他说文学的生命全在实感——此“感”字意义甚广,连想象也包在内;能够表现实感的,便是“真实的话”
如果一个作者,能把自己的实感写出来,并合着自己的感情写,那就会慢慢地走进文学大门。
朱自清认为什么是文学的生命,这个对我的启示特别大,引起了我的思考,常常不懂文学是什么?文学的生命何在?文学像一个人一样,首先是有生命的,是鲜活的是有动作的等等。
专家说,朱自清的作品语言通俗易懂,明白,浅显,简捷,有韵味,可是我们今天的读者,学习了十多年语文的人,有哪一个还能明白文学的美?还真正明白语言的力量?
对美的感觉,要用语言即时记录下来,不然它会消失的。对美的东西首先要有兴趣,被美所感动内心。
我问我自己:懂了文学的美在哪时吗?文学是用生活记录生活,并且教人学习做人是这样一种学问。何谓语言美,我是要好好地学习的,虽然天天讲话,有时候还想写些什么,但还并没有明白什么样的语言才是美的。表达人的情绪的语言是美的。
朱自清生活的年代,是动乱的年代,他曾经在抗日战争炮火声中,给中文系学生讲唐宋诗词。
朱自清的散文作品,没有一点消极的东西,给人以明快上进希望等。
总之,看大师朱自清,给了我很多学习做人和如何可作文的启示。
关于读书的记忆
受朱自清文学是什么?文学的生命全在实感——此“感”字意义甚广,连想象也包在内;能够表现实感的,便是“真实的话”。
我正是思考文学的生命全在实感,突然内心中闪出一个念头,写写我对读书的记忆吧。
上小学时,小学离村以西两里。村中有一位苏占良,住在街西,每见他在上学的公路上,手中总是拿着一本大本小说西游记,边走边读,双眼紧紧地盯在书上每一个文学上面,那么专注地去读书,当时只是一个小学五年级学生。以后每回忆我的读书故事时,想到了这个少年的伙伴,他在我的心中,算得上读书能专心读书人之一。
我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放了午学之后,一个人呆在教室读过一篇安徒生的童话故事:
到现在还记得那开头的句子:
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除夕,正在下雪,天气冷得可怕。
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在街上走着,她的衣服又旧又破,脚上穿着一双妈妈的大拖鞋。她的口袋里装着许多盒火柴,一路上不住口地叫着:“卖火柴呀,卖火柴呀!”人们都在买节日的食品和礼物,有谁会理她呢?
当时读的时候,深深地对那个穷人家的女孩子产生的一种怜悯同情。
有何人买书送给过我吗?
有一年放暑假,三娘当时还是地区师区师范学校的学生,回家看望爷婆。
我到爷婆屋子里看三娘回来,三娘从她的提包中,拿出一本书,书名是《**的故事》,对我说:“这本书是三娘送给你的书,你好好读吧。”
我当时还是一个少年,得到这本书后,真的读过,书中**做的一件一件发好事,曾经那样感动过我的心。**日记里的句子,有很多我到现在还能记得。比如青春是美好的,可是真正的青春,是属于力争上游的人,永远忘我工作学习的人。
村中何人借给我书看?我记得了上元吧。上元的父亲是一位中学老师,他家里有很多中外小说。
有一次,我到上元完玩,看到了上元父亲书柜子里的书,有一本是高尔基的小说《母亲》,还有一本是《青春之歌》,我一看见这两本书,就动心想借回家看看。
我求上元说:“把《母亲》《青春之歌》借我回家看看?”
上元用他那还是少年般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眉毛蹙了两三下,他没有同意一次借两本,说:“先借一本吧,一本看完了,还了再换另外一本。”
我说:“我先借《母亲》吧?”
上元从书柜上里,把《母亲》这本小说给我抽了出来,我从上元手中接过。
记得,我从上元家中,借到了这本《母亲》的小说后,拿回家里,有好多时候,是坐在爷爷的小院子南边一块长白石头上面读的。
院子来了家里的人的时候,我也不看他们,只把眼睛盯在书上的文字中。我感到我读这本小说的时候,读得很专心,如走进一个美好的世界中去了。
村子里有一位高中毕业生天喜叔,我当时还在上初中,冬天的晚上,我常常到他家去,听天喜叔给我谈读书的内容。
天喜叔给我谈得最多地是鲁迅的小说,如一件小事等篇。
天喜叔还开始模仿鲁迅小说风格,写了他的一篇小说故乡。
天喜还给我读了他的这篇小说。我感觉到他当时读的时候,有鲁迅的口气,我当时还并没有真正读过鲁迅的小说,感到通过天喜叔读他的小说,一个可敬可亲可爱的鲁迅像站在我的跟前一样。
我以后对鲁迅作品的喜爱,也许是这位村中天喜叔有很大的关系。
冬天的晚上,奶奶坐在屋中间纺丝,一个简易圆圆如水车般转动的小纺车,有一个摇把,奶奶一手握着小纺车摇把,一手捏着一个长长的白棉眼子,随着车把的摇动小纺车转动,抽出了一道长长的棉线,缠城铁小车上的铁锭上边。
我和奶奶共用一盏小煤油灯,还有一个洗脸盆做成的火盆,装了一盆草木灰,上面,放了很小的几节木炭,散发出微弱的热气,让我和奶奶在凛冽的冬天的晚上不感到多么冷。
奶奶有滋有味地纺着线,只听见纺车吱吱地响;我借着奶奶纺线的煤油灯,正读着从上元家借的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读冬妮娅和保尔的爱情描写时,似乎读明白了一样。他们分手时,我的心中还有为他们分手惋惜之感。
少年时读书,我的心很纯净,没有任何别的杂念,感受到了读书的乐趣。
回忆少年读书的故事,竟多得数不清。少年的读书,也许才是真正的读书,把我带到了文学之美的世界里,让我明白文学的美是什么,我要从一点读书的实感中,让我真正有生命的文学世界,重新体会文学带给我的那种不一样的美来。
梦到一位吴老师
梦中,学校的教务室。教务室在校二楼,一小间屋子,门前横着一节浮白色塑料牌,上面有三个亮丽的红色大字教务处
我走进了教务处,一进门,室内向南的窗子下边,放着一张红色的办公桌,吴老师默默地坐在这里,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两脸颊露出微红,是从洁白色之中透出来的,还是那样青春。
我站在了吴老师近前,吴老师给我说:“课排好了,给你排的是初二语文课。”
我拿到了课程表,回到了三楼办公室。
我心想:我要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这个语文教学上,要给学生批一本一本语文作业,争取把这门课给学生上好。
我还是感到自己的工作量不满,又去找了吴老师一回。
到了学校的一个大教室,教室里面就座着吴老师一个人。
我对吴老师说:“我的工作量不满,能不能再给我几节课?”
吴老师说:“现在课表排好了,不好动了。”
这位吴老师早调到上面教育局去了,可是梦中,他怎么又回到了这所学校,而我已经离开这所学校,到别的学校去工作,梦中把两个都不在这所学校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让我想到了关于学校的很多往事来,它像一个又一个梦境一般。
一段时间,学校老师的工作量,无论怎么干,总都不满。当上学校的教务主任、班主任、政教主任等,都要加四节到五节课工作量。
我遇到过一位个子高高的女主任,也是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两脸常含有微笑,有桃花红般的脸容颜。
有一个学期排课。
女主任给我说:“再给你戴四节副课?你愿意不愿意戴,想好了给我说。”
我说:“好!”
这是在校操场上,女主任见我后,给我说的话。
当我想好后,到她的办公室找她时,她说:“课给别的老师了。”
我又找了一位管教学的副校长,到了副校长的办公室。我对副校长说:“能不能把那四节课给我?”
副校长说:“课表打好了,不好改,下学期再说吧。”
当时为什么想着要课上,因为它是和工资多少有关。
这样的事情有好多回。
我当时被拒绝后,那是怎么一种心情?呆呆的沉默,内心中会激起一种复扎感情的涟漪。
现实有时会和一个人的想法有不一致的地方,然而这也是一件好事,有一些小小的剌激,给一个人产生努力的力量会更大。要乐观地看待一切坏事,因为所谓坏事,最终都会变为好事的,对此一定要有很强大的信心和勇气来。
(乡情)
村中人——苏占良
三月二十九日上午,妹妹、妹夫给儿子举办婚礼,我和爱人提前一天从外地回到了妹妹的家里,来参加婚礼。
村中在本村的人,还有在外面工作的人,都来参加。
妹妹家客厅的一个长黄色的沙发上,坐了一个我还不认得的人。
妹夫建堂对我说:“这位就是你常说的占良?”
“占良?”这是一个我很熟悉的名字,是不是还不敢认。
我这时候,是站在占良的面前,向坐在沙发上面的占良瞅去,一时在没有确认之前,还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占良。
我问:“你家是不是住在西街?”
“你不是姓苏,叫苏占良?”
“是的。”
然后我们俩个亲密地握手,坐在一起,叙旧。
我和占良小时候,同在公路以西两里的小学上过学。长大后,各人为了各自命运,在不同的地方努力。他现在是一个工厂的厂长,而是我在一所中学当了一名老师。中间,连一次面的机会都没有见过,一过就是多少年过去了。
时间是什么?是流水,是弹指一挥间,是电光闪了一下。
见到了占良时,这一瞬间,我如大梦初醒一般,才想到了我少年时代过去了,青年时代过去了,到了目前这么个样子,已过去了很多光阴,我还能用手再一次把它拉回来吗?有一种人生的况味在内心中滋生起来。
我对占良说:“中间,我每回故乡,你却不一定回来,很难遇到你。我也听说过你混得很好,当上了厂长了。”
占良笑笑。
占良的爱人也在现场,占良给我说:“我的爱人是东北赵本山一个地方人,很早就跟上我到了咱地。”
我的爱人也在现场。
我第一个念头,对占良印象深的记忆,像一幅画面,一下子清楚地如从水中浮现出来一样,画面还是小时候小学生的样子。
我对占良说:“每上学时,我从东街到西街,站在你家的门前,喊道:“占良,上学去?我还要等一小会儿,然后你慢慢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你手中拿着一本小说,拿得端端的,眼睛一点不望别的地方,就集中到书上面每一个字中,沿公路边,一直看到了学校。我也是一样,不过,我看书的时候,没有你专心。拿现在来说,公路上边走边读书是不好的,违犯交通安全,可是当时就那样的。”
占良也记起了这一点,微笑着说:“当时,我们俩都是爱读书的人。我每看《平凡的世界》的小说,那孙少平孙少安弟兄俩个的人生命运,和我们多么相像。我们因为从小爱读书,才让我们发现了外面一个美好的世界,总想去寻找那个美好的世界。”
我和占良自然而然地谈起了读书的事情,我说到了西街的天喜。
“天喜人家比咱们大一些,那人很有写作方面的才能。”
“天喜怎么家里,在那么困难的年代里,就有那么多的书?我小时候常到他家去过,见过他家的书不少。”
“天喜是独子,相对来说,家里条件好一些。”
“天喜在那么一个困难年代,还有过成立读书社的考虑,曾经对我说过,成立书社,想到了的会员,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天喜现在情况怎样?”
“天喜大学毕业后,在地区教育局干了一段时间,在十号信箱找了个爱人,后调到了十号信箱,家里的房子都买了,现在故乡什么也没有了。”
“天喜是一个很有文学才能的人,不知现在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发展?”
“好像是因为一些情况,不能安下心来搞创作。”
“环境对于一个人这么重要啊!”我心中暗想道:天喜对文学的认识理解,比我早好多年,如今被日常生活纠缠,却没有在这方面发展。
我对占良说:“我小时候,冬天的晚上常到天喜家,天喜还给我读他写的小说、散文、诗歌,诗歌的内容,当时到南北二山砍柴挑柴,以此写一首诗歌。”
“天喜确实很有文学方面的才能。”
我和占良曾经上过一个县里的水库工地,我是当民工,占良是被区里一位武装任部长发现,当上了指挥总部的通讯员。
我像讲故事一样地说:“当时,我在当水库工地的民工,一天八个小时强体力劳动一点不能少,你却被任部长发现,提为指挥部通讯员,当时是任部长宣布的,当时你还向大家行了一个礼,我对于我来说是当时很羡幕你的,记得特别清楚!可以说,任部长是改变你人生命运的人!”
“是的。任部长一句话,那一年征兵,我就当上了兵,从此以后离开了农村。”
“那个人现在还在吗?”
“住在城里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几次,现在不在世界了。”
那个任部长在我的心中,还是青春,他总有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是一个大高个子,即兴演讲能力很强。
我给占良讲了我的一段人生经历,是难于上青天一般。
我喊叹地说:“人生要遇到大贵人,没有贵人是不行的。我曾经自费到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然后到城市找工作,遇到了一些说话算数的人,才把我的工作问题得到解决,如果遇不到一位贵人,那这一辈子想到城市生活的美梦就实现不了。”
当我听到了占良讲他的爱人是东北人,我说:“你能来到我们这里,生活方面能习惯吗?”
她说话时,每一个字音感到拉到长一些,有一种特别腔调,微笑着说:“我来到这里时间久了,实际上早都成了商洛人了。”
我和占良聊了一会儿后,占良让我爱人到他的家里去看一下。
我们起身,从妹子家里出来,向南一条小街,一直向西街走去。
走到了西街一个街边,过去的土屋子早烟消云散了,都是新盖的楼房。
我脚下踩的是故乡的街道的地面上,这地方,是我少年时候常常走过的街道,有我脚上边的气温,还藏在这地下边,藏在这条街道脚印里。
我喊占良上学的地方具体在哪里,我是记不清楚了。占良当然知道他家房子门的位置,对我说:“这就是你小时候喊我上学的地方。”
街北一个过道口,占良给我指了一下,对我说:“这就是你小时候到天喜家去的地方。”
天喜家从前的土屋子,早不见踪影了,取代的是高高的楼房,楼房子的主人是新的人。如果再能在天喜曾经住地过的地方,见天喜一面,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说着,就到了天喜家里,是一座新盖的楼房,有两层,每一层足有两百多平方米。
我笑着说:“你这比市长家的房子大得多!”
“地皮是自己的,不用花钱买,这一点就省了很多钱。”
这是我的心理活动,没有对占良说出来。
占良引我和爱人上了二楼,有两间大屋子,屋顶用的是玻璃,整个是一个玻璃房子,此时,阳光全照了进来,我们站在屋内,向南边望去,一条沿山下的铁路、高速公路并驾齐行。铁路上正有一列火车通过,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
还能看到南边山上的郁郁葱葱的树林,山变了样子,不是过去的光秃之山,是青山,给了一种勃勃生机之感。
山下边是那条我梦中的河丹江河,不像我小时候,是满河大水,因为上流叠水修了水库的原因。丹江河现在变成了小河流水,水色清澈,一直要流到湖北丹江,北京人还能吃到丹江的水,真是一种创造的奇迹,商洛的水,是生命之水,商洛人和北京人通过丹江河水,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我忽然想到,世界万物之间,从来都不是孤立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们的情感是从来不分离过的,就像我和故乡的亲人点良之间,虽然中间没有见过面,却心中是常在一起的,这一位就了一个见面的机会。
占良自豪地给我和爱人说:“站在我家屋子,能看得很远,山水近在眼前。”
我说:“确实是这样,给人一种站得高望得远的感觉。这里竟是欣赏山水之美极的地方。”
占良有这么好的房子,设计出这么如诗如画般美的房子,我和爱人看了后,心情极愉乐。
占良又引我位下楼,重新回到了客厅,客厅和大都市人的客厅一样美,一进客厅,就给人一种极舒服清新宁静的感觉,像是到了一个神仙般美的地方去了。
我们坐在很舒服的沙发上,面前一个漂亮的茶桌,占良的爱人给我们倒了一杯茶,那茶水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来。
我们再一次谈到了小时候读书的情境。
我说:“我们的故乡,在我小时候记忆之中,怎么还有书读,我在外听到过一些人说起他们的故乡,小时候要,根本没有找不到书读。”
占良说:“咱这地方,是秦楚交会之地,虽然过去贫穷,却是出人才的地方。我们家父亲就有一些书,提供给我读。”
占良的话慢慢地破解了我心中一些关于小时候有书读的秘团。
占良还说:“你知道何抗民吧,是咱们的同学吧,当过兵,退休后退到了北京,现在在北京是文艺界混得很好,很有名气,还担任一定的文化部门的领导职务。”
我听了后,极为惊讶。
我心中暗想道:我写的书还找不到出版社,他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找他能把我写的书出版出来。又想,自己在文学方面的修养还不够,还要再修炼,找人家,作品写得不好,有什么用处呢。
占良的爱人听我爱人说,我喜欢写作,对我说:“你写故乡的时候,把我写进去?”
我笑着说:“好!”
我算个什么作家呢?也许占良爱人说的话对我是一种鼓励吧,我当时想到,回家练笔的时候,一定要把占良的爱人写进去了。
听占良说,他的爱人二十岁就从东北来到了商洛,这里完全成了她的故乡了,听说来的时候,也和商洛人一样,叫玉炉糊涂,煮红薯,我感受到了这是一种爱情的力量,能舍弃她的东北故乡,这一点让我特别敬佩!
我和占良谈往事谈得热烈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因为想到了妹妹家里,那小儿子结婚的时候,女的到了之后,举行仪式时,还需要我做一些事情,我和爱人就暂时离开了占良家,占良一直站在门口送着我和爱人。
想不到这次回故乡,竟和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小学时的同学见上面,常谈往事,看到了故乡如今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和城市里完全一样,我的心中总是很感慨。
我总是心中说:“故乡的进步实在大极了!”还有像和我占良离开故乡,到外面去闯世界,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经历了多少风和雨,这很多像梦一般地过去了。
像和占良中间,很常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等见面时,却不是当初的那个年少的孩子了,这时光过得如此之快,所以越发爱惜现在拥有的一切,爱惜每一秒时光,还要像一位小学生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读书,努力生活,争取为这个世界,创造出几分美来,让自己的生命活出它真正的生命意义来。
梦到余秋雨
大海离开故乡很久了,至少有三十年了,可是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一切,完全是和他的心融合在一起。
故乡离村不远的北边,有一道高高低低的山,从村西到上山,要经过一个公路,公路下边是一个洞子,过了有洞子的公路下到上山的沙路上,红红的细细的沙子,被多少村人去上山双脚踩成了坚实的沙路了。
走完了一段长长的沙路后,就来到了上山的一个土台子了,一台一台的,如犹天梯一般,先上到了矮山上,再上到了更高的山上。
山下边有一大片柿子树,柿子树枝遮蔽住了很大的一大片天空,天空下的地面很闰,天热的时候,走在这里,或坐在树上,有一般清凉之感。
村中人在离柿树林很近的平地上,开一个文化知识方面的竟晒会,学校的陈校长从千里之外的南方一个小城市也赶到这里,参加这样一个文化活动,他面前放着一台电视机,他端坐在面前,看着电视画面,他是做一个操纵电视画面的工作。我远远地看他时,还是和我平常在学校看到的一样,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脸是红中略带黑的色彩,严肃的同时,让人感到还有些他自己保留的做人的尊严。
我站在人群中向南的地方,不停地看前面好玩的一切。
余秋雨老师是一个文化大学者,怎么他也来到这里,他来这里身份是接受主办方对他文化方面的识识考试的,每给他一道题时,他都能沉着应对,回答得正确无误,让村中热爱中国文化的人无不惊叹。
这一次文化活动结束后,我身边有一个女孩子,还很小,有两三岁吧,是我的女儿,她不想走路,要我把她回村中家里,我抱起了她,走向了沙路以西高处的坚实的路面时,我说:“爸爸现在抱你,等你长大后,买一辆小车,爸爸到那里去时,让爸爸坐上你的车,那多开心啊!”
上面是我昨晚上做的一个梦,我把它记下来,也是我的一次写作练笔。梦中总与故乡有关,我的根深蒂固的故乡情啊
母亲
我的母亲离开世界有好几年了,我总记得母亲活着时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村公路下面,横着一排高大的六间土屋子,西边三间,是我二叔的儿子发印住,东边三间是我家住的。
小时候,晚上睡在屋子的炕上,常常听到村公路上夜里过路的汽车发出的呼呼的声音,而且很强。
我家的院子里离近很近的当院子还有一棵杏树,杏子熟了的时候,村人来了,母亲就给村人用一个长长的竹杆,对着杏树上多的枝,打上几下,杏就哗哗啦啦地掉到了地上,黄灿灿的,母亲弯下腰,提上个笼子捡杏子,让村人提回家。
小院子南边有个两页的小木门,从内可以用木关关住,木门外边,可以上锁。
小院子南面的院墙和村舞台后门一道高高的院墙基本上连住了。
我小时候,在屋子里,村舞台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有演员唱歌的声音,
我当时怎么对音乐的声音那么敏感,有一种特别大的冲动,父亲不能理解的,就不顾一切地放下手中给大人干的活儿,跑到村舞台后面的屋子里站在村中爱好文艺的大人们跟前当面听人家敲锣打鼓,大人们脸上奏乐器那种开心自得其乐的表情非常好看,不停地望去,不想离开。
我家以西的院墙外边,村北山绕北山有一条水渠,水渠的水是从十多里以外一条小河中的水引过来的人,当时修这条水渠的时候,全村人发挥了愚公移山的精神,有钢铁般的意志,从半山岩上要修出水渠,那坚固的石头般的山崖,是村人用钢钎子一下一下,用八棒槌,对着钢钎子打下的,吃了多少苦头,流了多少汗水啊。
这一条水渠,为村中春秋二季粮食增长立了很大的功劳啊!玉米长很高的时候,却好不雨,村中因为有山北的水渠的水,就放到玉米地浇。浇完玉米地后,多余的水,就放到丹江河里去,并且要经过我家院子外边,院子外面是本是一片土地,被放过的水,冲开了很深的水道,对我家的院墙和屋子都影响。
水渠以西是村支书家,水渠以东是我家的院墙和房子。
有一年中午村中人浇完了村后边的玉米地,放多余的水又从院墙下边流过,李支书家人和我家人都拾的着铁锨各放对方近的地方赶,两家人谁也不让谁,李支书的老婆金娃姨和我们家人父亲母亲就吵了起来。
吵了一会,双方人又自感必定是邻居,就不要吵了。
我当时还是一个小娃,手中他拿着一把铁锨把那水尽量赶到对方近的地方。
我站在我家人一边,还骂那金娃姨:“欺负人,凭你家是村里当支书的,这么不讲理。”
母亲说:“你小娃不懂事,走!回家吧。”
母亲把父亲和我娃都叫回家去了,一场和李家的吵架就这样降了温度。
和李家是挨着门一般的近,李支书老婆金娃姨,常常到我家去,她会做饭,在这方面不如我母亲,到了我家吃饭的时候,就到我母亲,我母亲总要给他舀一碗吃。
这让我记得一些母亲是怎么待村人一些小事。
母亲很会过日子的,在困难的年代,母亲总是把我们家的生活安排得很餐锅里要有一锅的粮。
有一天早饭后,在屋中间那一间屋子,就是屋中间北面的墙壁上有父亲用毛笔写的对联,是勤俭持家自力更生内容的,字是颜体的,我每想到父亲的字时,就会产生一种认真对待自己手中事情的态度的,总认为个人的态度还不敬心。
母亲对我亲切地说:“书印,给你个盆,还有两元钱,村舞台西队里人挖过那长过红薯苗的红薯,卖那红薯,你去看能不能买到?”
我端着一个洗脸盆子,出了小院子门,很快就到了卖长过红薯苗子的地方。
村舞台以西院墙下边,有一片地,是村中人下红薯,让长苗子地方,红薯苗采了一批又一批,每一块红薯了用尽了它身体上所有营养,可还让我感到那长过苗的红薯还像个好红薯一般,以为它们的营养还在。那是一个困难的年代,村里干部们又把这样的红薯卖给村人。
太阳从东边那个山巅里升起来,越升越高,已经变成了十点的太阳了,围绕村子四面的山都处在春天太阳光的沐浴之中,如同披上了太阳般金色的美服;村子里家家户户的屋子顶处,村中的小路上,村中家家户户的小院子,村子长过红薯苗的土炕里,不露一丝的太阳光,都全部照遍,没有一丝私心和偏见。
一个长长的长过红薯苗的坑上边,有几位村中大人从坑的牛粪里刨了很多长过苗的红薯,倒在了坊上边的平处,太阳光把它暖暖舒心甜美的光也照在长过苗的一大堆红薯上面。
李支书,也就是李叔,手中拿着一杆秤,秤杆子长长的,上面有小小的白星星一样,在称杆子上露出来,看那个铁称秤砣压在那一个星星上边。
来买这样长过苗子的红薯还真有一些人,排着一个长长的队,我也排在其中。
到了我跟前的时候,李叔给我称了几斤,倒在了我带的盆子里,我付了李叔钱后,端回到家里。
我端着一盆长过红薯苗的红薯,走进门内后,母亲看见我,脸上就挂起了很多数不清的笑容。
母亲亲切地说:“就等着你回来!红薯买回来了,今天中午,妈给咱们全家了蒸红薯吃。”
母亲忙碌起来了。站在案板前,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拿起那长过苗的红薯,把红薯身上的黑斑削掉,削的时候,母亲的手是稳准,恰到好处,刀一到,那黑斑就咔嚓一下掉到案板上面,母亲再把它收在一起,倒在一个笼子里。
母亲把削好的红薯洗好后,放在大锅里,倒上合适的水,盖上锅盖,坐在锅灶里,烧火,拉起那长长的风箱杆子。锅灶里的火声是呼呼地叫着,和母亲拉风箱杆子的节奏完全是一致的。
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屋门大门,午时的太阳光,静悄悄地照进门口一进屋内的地上一大片。
父亲、我、二弟、三弟、四弟还有两个小妹,都围在锅台前。
母亲还给我用一个小碗装了一碗蒸的红薯,当时吃的时候,依旧感到好吃,很甜,并不感到是长过红薯苗的红薯。
我每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想到那困难的年代,母亲对全家人付出的辛苦劳动,付出的全部的爱。
母亲在世的时候,我总爱对母亲顶嘴,母亲当时对我都是处于关爱,为自己不懂事而羞惭。
母亲如同一轮春天的温暖的太阳,我每写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感觉犹如离开世界的母亲又活了一回,我全身依旧感到了母亲所给我的全部爱!
儿子的我,对母亲的爱,和母亲对儿子的爱,这种人间至真至纯的感情我想会永远存在天地间,不会消失掉了,我坚信这种真情永存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