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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故乡系列 我小时候,我们的村子,就成立了一个农民剧团

乡村记忆

平治叔

我小时候,我们的村子,就成立了一个农民剧团,有一位平治叔担任导演,让我参加了村剧团的乐队。

我们村剧团主要是演秦腔,我当时萌生出能不能演京剧。

有一回,村剧团排戏的时候,我对平治叔说:“咱们村剧团以后能不能演京剧?”

平治叔对我说:“这就要靠你了。”

多年以后,我回忆起平治这一句话后,想到自己由于通了乐理之后,对京剧的唱腔能准确地唱正确,能把握出京剧唱腔的韵味,也许是平治叔当时说的一句话,启发了我学习京剧的热情,并通了一点京剧唱腔音乐的大门。

村舞台记忆

离我家很近,有一个圆圆的大场,大场以北有一个村子里人自己建起来的舞台,中间表演节目的是用木板一块一块搭起来的,很结实,耐得演员表演用。东西向南各有窗子,窗子下边的地方,以东是文乐队坐的地方。

这个村舞台留给了我很多美的记忆,感到了村人的一种特别的善良之美。

有一年冬天的白天早饭之后,村舞台演秦腔戏,到高潮的时候,有一位姓何的吹锁纳的演奏家吹起了明快的锁纳曲。

我当时喜欢听这种锁纳声,就不顾大人的反对,上到了舞台以西的窗子下边,站在了武乐队跟前。村中的小孩子,都特别喜欢听这锁纳声,本应在舞台下边就行了,总要做一些越外的行为,就上了舞台上边,挤在了吹锁纳的演奏家近前,管理舞台的大人是要反对的,很多小孩子就被赶下去了,那一次我却很幸运,没有被赶下去。

当那锁纳演奏家吹奏乐曲的时候,他的两腮鼓得圆圆的,像鼓起了两个大包,完全是专注地投入到他所吹奏的音乐之中。

当这位锁纳演奏家吹奏完一段乐曲的时候,他见我似乎听得很认真,感觉他对我脸上的表情很温和,那两眼发出的目光有一种特别的善良。因为我站在他的跟前,会影响他的吹奏,他发现我是喜欢他吹的乐曲,一点没有要把我赶下舞台的意思。

我听人给我讲过位锁纳演奏家,和村剧团,参加过省里文艺会演。

这位村里的锁纳演奏家,如今坟前的松树一定长老高了。

我却感觉到他没有离开世界,他吹出的锁纳曲有一种特别的美,滋润了我的心灵,让我滋生出长大以后,对人生美好的事物的追求的心愿。

写这篇小文,是为了纪念村中一位锁纳演奏家,他的音乐是很美的,像一幅春天的画面一样美,这种音乐,曾经唤醒了我对音乐的爱好,还有老人是一位很善良之人,那脸上温和的表情,像画在画面上,让我永远忘记不了,永存对这位老人一种感谢的心情。

回商洛记忆

最近,因四弟给他儿子结婚,我和爱人回家,参加这一婚礼喜庆,留下了对故乡很多难忘的记忆,这里略写一些人和事。

安民舅舅

我和爱人经过了大半天的坐车,回到了我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子,回到了四弟的家里。

晚上,住在四弟家的二楼,雪白的墙壁,地面也是雪白磁砖铺成的,床前放有一个电脑桌上,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我坐在电脑前的小椅上,试了一下,能够上网。

爱人的手机响起了一段音乐。

“谁的电话?”

“安民舅舅的。”

我听到了舅舅和爱人在手机里讲的话。

“再印给他儿子办结婚,你和书印都回来了?”

“回来了。”

“我和你妗子都想见你一回面,明天我来!你接一下你妗子的电话?”

爱人和妗子在手机里说了几句话。

通完话之后,爱人给我说:“安民舅舅妗子为了我,也一定要来参加再印弟为人儿子办的婚礼,正好和我见上一面。”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安民舅舅来到了再印弟弟家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我和爱人立即围坐在舅舅近前的沙发上。

安民舅戴着一幅老花镜,短短的头发花白,两脸露出短短的白胡茁子。

安民舅说:“我今年七十八岁了。”

我听了有些惊叹,心想:安民舅在我的心中,一直是一个青年人的感觉,转眼间就是八十岁的老人了,可是看起来他的身体还是一种健康的感觉。

安民舅把我和爱人写给他的信,十多封信,拿出来让我看。

安民舅舅拿出了我三十年前写给他的一封信,我好奇地拿到手上,过目读了一遍。内容写的是,我和爱人初到城市的一些艰难经历。

三弟的媳妇爱华见安民舅舅来了,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和安民舅舅说话。

我给爱华说:“这是我当初初到城市里的一些情况,给舅舅写人汇报了一下?”

爱华说:“舅舅操你的心,不给舅舅说说你们的情况给谁说呢?”

安民舅舅对爱华说:“我知道你们家没有种地,吃菜困难,从家里给你带了些土豆。”

爱华一时很有感动,连连说:“我们吃菜不要紧的,舅舅年龄这么大了,还在操我们的心。”

说起舅舅种菜的事,我也略知一二。舅舅本是商洛邮电局职工,退休以后,回到山里的村子,天天和妗子上山干活,挖地,什么吃苦的事情都干,种土豆,种各种菜。

舅舅和妗子俩个人能吃多少菜呢?他的儿子女儿在城里工作,就把自己种的菜给自己的儿子女儿拿到城里,很多还让儿子送给一些相好的朋友。这种菜是吃苦的事,是流汗水的事,可是以此为乐的。舅舅和妗子以种菜的方式来锻炼身体。

舅舅说到我们当初的情况,总是连连地赞叹道:“书印当初起步的时候是多么艰难啊,想不到如今还能这样!”

舅舅说的话,总会让我想起一些往事,想自己是怎么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当初吃了多少苦头,人到了日子过好的时候,常会把一些过去的苦处忘掉,会有不知满足的时候,这样的人生态度实在是不可取的。

舅舅说到家里弟兄们情况:“你,我不操心,老三我不操心,人家是凭智力吃饭;老四做生易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也没有问题!就是老二本份一些,不会做生易,也都能发展得进步起来的!”

舅舅对我们弟兄四个都充满了信心!

爱人和安民舅舅在近前没有人的时候,悄悄地说:“我给你带了些粉皮,是我侄女从安徽带的,是纯绿豆粉做成的,多少是对舅舅的一点心意。”

安民舅舅在吃过午饭走的时候,爱人从再印弟客厅东一间屋子,把装好的粉皮递给了安民舅舅的手上。

再印弟的媳妇芝乃

我和爱人这一次回家,主要是为了再印弟的儿子结婚事。

我和爱人离开了故乡,重新回到了故乡,回到了从前生活过的村子,真象客人一般,村子里的儿童和一些新成长起来的青年,认不得几个,这里我想借用一首诗表达我回村子的心情:

回乡偶书二首其一: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我和爱人到了天黑六点半时,在村北的公路边上下了车,公路南边好几家人的房子,都是楼房一模一样,我简直分不清,好笑的,已经到了再印弟家门口,竟不敢进去。

再印弟的一楼房子很大,以南一北,北边稍先空荡,人都集中在南边的大厅内,向里走了几步之后,见到了再印弟的爱人芝乃。

芝乃接住了我和爱人手中的提包,放在了客厅东边一小间屋子。

正赶上了家里人吃晚饭,我和爱人都感到肚子不饿,见他们吃的是一种带有酸菜味的面片。

芝乃说:“大哥大嫂赶快吃饭?”

我说:“肚子一点不饿。”

爱人说:“我不吃。”

我见芝乃如此热情,又见好多人吃面条那吃得香的感觉,也被感染动了心。

我说:“那就少舀一些。”

芝乃让家里一个小孩子,给我舀好一碗面片,端到我坐的沙发桌前。

爱人也坐在沙发上了,给爱人舀了一满碗,爱人说:“我吃不了。”

我的碗吃得有一半的时候,爱人把她碗里的面片给我倒了一大半,我不停地说:“好了。”可是爱人还在为我碗里倒着。

我和爱人在自己家里,不吃碗饭的,到了四弟的家里,不知不觉的有所改变,还是因为我爱吃故乡的面片,还是吃起来。

桌面上有一小碗油炸辣,红艳艳的,我用筷子滴了一点,放在碗里。

吃完一小碗后,芝乃对我说:“再吃一碗?”

我说:“好了。”

参加完侄儿的婚礼仪式,第二天一早,和爱人就要回到十堰。

芝乃五点钟就起来,为我和爱人做饭。六点的时候,我和爱人都起来了,爱人算时间在七点钟,就要坐在商丹的车。

我们吃完了饭,再印弟也在大厅里,为我们从大厅北面一个角里的沙子里,刨出了一小袋子板栗。

我见桌子上,有一个装茶的小绿袋子,里面的茶很少一点了。

我对四弟说:“把你这一点茶叶我带上,在路上喝。”

四弟说:“拿吧。”

我如获宝一样,这茶是陕西商洛商南的茶绿茶,我在家喝的时候,味道极纯正,清香。

我多年来养成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喝茶的习惯。

没有想到,我本来要很少的一点茶叶,以对付一下路上喝茶,却得到了四弟的媳妇的更大响应,她这样说:“家里有茶叶,是儿子买的。”她竟给我拿出了一袋商南绿茶,还有装在红铁盒子里的铁关音。

爱人再三说:“家里有茶叶。”

我想:家里的茶叶是家里的茶叶,茶各有味,我要品品这些茶。

再印弟的媳妇给我们说:“我和你兄弟,我们没有喝茶的习惯。”

这话我相信的,再说自己人给东西,我没有拒绝,把再印媳妇芝乃。

我和爱人站在大厅的一个大长沙发前,把准备好的行礼包一件一件系好。

再印媳妇芝乃还给了我们一大塑料袋子馍,我和爱人很喜欢这一袋子馍,故乡人自己用发面做的馍,怎么这么有味,平时在城里很难吃到像故乡一样好吃的馍来。

我和爱人从四弟家出来,就是一条平直宽宽的公路,直通商洛市。

这时候,下起了雨,雨点稠密紧急,站在雨中等车,一会儿就会全身淋湿的。

四弟的媳妇芝乃,打着一把雨伞,站在北面的公路边上,让我和爱人站在公路北面较远的一个木棚内躲雨,车来了,她喊我们。

我和爱人站在木棚内,等了一会儿,听见四弟的媳妇芝乃喊我们:“车来了。”

我们就向公路边跑,车停到了我们面前,我们上了车。

我们上车的时候,四弟的媳妇芝乃给开车的师傅说:“稍等等,家里人去超市买了一点东西,一会儿就来。”

开车的师傅没有把车开走,从车门上来一个人,是我的大妹再敏,手中提了一个塑料袋,大约有十斤黄小米,我接住后,也没有来得急再和妹妹说什么话儿,就向车后找座位。

村人——建设

上午十点,我在再印弟家南门外,做中午饭,待客,全村人都来帮助,一条小街,到处都是人,我感到异样,想农村人与人之间关系非常紧密,比城里人住在一个楼上,谁也不认识谁不知强多少倍。

村人建设就住在我四弟的房子东边。

我在再印弟南门外的路边,遇到了一位村人建设。建设是村中一位音乐爱好者,是从小就爱好的和我一样,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交流过学习音乐的事情。

建设引我,到家里看看,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到了建设家门口的时候,惊讶地说:“建设盖的是楼房啊!”是两层的楼房。

建设引我到他家后,把他家的房间引我看了一回,他心里一定会为自己的有这么好的楼房居住而感到高兴。

建设和我坐在一个沙发上,然后和我聊村中人的事情。

先问我:“你小时,胡胡子拉的好,再在还搞不?”

所谓胡胡子,就是指二胡。

我小时在村里参加过村剧团,坐过村剧团的乐队,拉过二胡,为村剧团演秦腔戏拉过板奏,而如今竟没有再拉过二胡。

村中卢家的兄弟姐妹都是音乐人才,有三个分别在省地县专业文艺团体,有一个老四弟军治,这个军治,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音乐,可是长大以后各奔一方,去了陕西蒲城县,安家落户。

建设给我说:“军治回家的时候,挨家挨户串,你回来的时候,射在屋子里不出来。”

这主要是我回村子,呆的时间短,光是家里的人就够我应付了。

建设又说:“军治现在给他搞了个大提琴,坐在乐队里拉大提琴。”

从建设口中得到,军治对音乐的爱好,一直保持到现在。

我还有一种想法:比如说军治吧,都是故乡人,都是小时候一起常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可是长大以后,竟很难再见上一次面。

建设给我说起村中西街一个姓张的人,这人脸长得像狗脸,村中人到现在还记起他在村中小名,狗娃。

现在农村的土地值钱了,狗娃曾参过军,曾经在故乡当过农民,命运真是曲曲折折。

建设说:“狗娃不久从外地回来,闹的要他的土地。”

“要到没有?”

“很难要到。”

因为我们当地是一个街道,公路以北全是大块平地,再在国家把深山区的农民向这里移民,盖楼房给移民户居住。

谁家有点土地,就是财富。

这个狗娃的农村户口虽然还在家里,按理他也有一份土地,可是他人离开了村子,到外面生活去了,他原来在的队上土地基本处处理完了,他要他的土地就没有人去理。

就是这个狗娃,三十多年前,我在村中,听人给我讲过他的故事,他借着他的力气大,还打一些他能打过的人,经常无缘无故地打村子里一些他看来不合他的心愿的人,如今,不知他对此是否有醒悟。

建设还给我谈到了村中一位苏友民,智力也很好,小时候还爱好音乐。

现在他还在宁陕修干苦力活,干十二个小时,老板付一百二十元钱。吃的是很难吃的饭,只能填饱肚子,住的地方是一个工棚。

这让我明白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差距这么大,吃大苦的人,收入并不高。

想在城市里条件好的独生子女,根本不知道农村一些没有办法的农民,靠力气挣钱的辛苦,一百多元钱,很快就花掉了,想想像苏友民的这样的农民,就是十二小时的劳动价值。

我在建设家里,坐了一会儿,我说:“我要赶快回去,家里人有事了要找人。”

像做梦般一样,到了村人,小时好友建设家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回到了四弟家。

书民舅

我有一个姨婆的小儿子,书民舅,他是住在离再印弟二十多里的以北的一个山里,再印弟给他儿子结婚,也来参加了。

我在再印家的大厅里,和书民舅舅说话。

书民舅舅有一个儿子,学习的是汽车总装专业,前年曾经打电话,让我给他儿子在十堰东风汽车公司找一个与汽车行业有关的工作。

我没有办到,因为我只是在东风汽车公司的教育系统,根本不认得汽车行业的人。

和书民舅见面后,我给做做了解释。

我问:“你儿子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打工?”

“在家里。”

“千万不要在家里,在家里他所学的汽车专业是没有一点希望了,还是要到外面去。”

“你说的意思是不能在家里呆。”

“到外面虽然要吃苦,要经风雨,但对小孩的成长有好处!”

书民舅给说:“我儿子曾经在杭州打了一段时间工,一月四千多元。”

书民舅和我交流之后,也许我的话对他有一定的启发,他接受了下来,他打算让他的儿子继续到外面打工,寻求自己的出路。

改盈妹

上午十点时,在再印家北门外的公路上,改盈妹和她的爱人苏怀,从城里赶来参加再印弟给他儿子举办的婚礼。

改盈妹是我奶的外孙女,是我姑的女子。

姑、姑夫不在世了,奶早离开了世界,一种亲情却总存在着。

我在再印家北门外公路上,见到了改盈妹,和改盈握手,笑着说:“我们又有一次见机的机会。”

今年以内,我和爱人回商洛就三次了,一次是三弟给他儿子结婚,一次是大妹给她儿子结婚,这一次是为了四弟儿子的结婚之事。

我和改盈妹子握手的时候,很久,我想放下来,改盈妹妹还紧紧地不放。可见改盈妹子待人的真心诚意。

我和改盈妹、改盈妹的爱人苏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叙了一会家常话。

我问:“你儿子是怎么一种情况?”

“出国留学,取得了博士学位。”

“你们俩个这么有眼力,培养小孩子学习文化知识。”

“小孩子愿意这样干,有这样的一种志向。”

我情不自禁地谈起我的女儿说:“我最大的成功,就是女儿对我们俩个特别孝敬,出外旅游,不让我们坐火车,都是在网上订好飞机票,我对我的父母亲都没有做到像她这样。”

改盈妹说:“一代人强过一代人!”

细细地数了一下,我在生活中敬得的幸福感觉特别多。

我还给改盈妹说:“我写了好多篇关于奶奶的文章,比如说《奶奶是一轮明月》等,在网上能搜到的。”

改盈说:“婆对你是极好!”

我笑着说:“我小时候,挨我妈打的时候,就跑到婆跟前,对婆喊着,快救救我,婆就伸开手一拦,我妈就打不住我。”

改盈脸上浅笑着说:“你小时不听话,妗子肯打你。”

思念故乡的河——丹江河

我故乡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叫丹江河,它是我儿时的乐园,现在它是我梦中的河,常常在梦中,梦到这条河,让我慢慢地写一些对这条河记忆的趣事。

丹江河北面一座小山下边,有一个四方泉水池,小时候,村里没有自来水,全村人吃水,都是到泉水池前挑水。

母亲为了锻炼我,让我小时候,能帮助家里做些事情。

有一年春天的早饭之后,母亲为我准备好了一个小罐子,两边拴好了一节短麻绳,可以提着。

在屋子案板水瓮前,母亲把小罐子给了我,让我提在了手上。我提上空罐子的时候,感觉这空罐子很轻,以为提一罐子水没有问题。

母亲对我说:“你提上这小罐子,到丹江河北岸山下边的泉水前,为家里提一罐子水。”

接受了母亲要我做的事情,提着罐子到了丹江河北边山下边的泉水前,把罐子放进泉水池里,水满罐了后,提出了泉水面,提回到了家里。

一连提了三回,到第五回的时候,不小心,就把罐子给打破了。

我回到了屋内,给母亲说明了情况,正等待着骂或打一顿,可是母亲并没有打我骂我,知道我还年少,力气也不怎么大。

就从这用一个小罐子给家里提水开始,我的个子一天一天长高起来,以后,就学习着挑两只空桶,到丹江河北边山下边泉水前,给家里挑水。

力气还不足,开始挑两半桶水,慢慢地挑两满桶水。

记得有一回,给家里挑水,桶是木桶,桶底有时露水的时候,水挑到了家里,几乎露完了,从丹江河北边的山下边挑回家,一路上那桶里水露着,水滴滴了一路,当时心疼得不得了。

我们村有一条街道,二五八逢集,从四面八方山里的农民,都到我们村子街上上集。

有一夏天的一天早饭之后,我到丹江河北面的泉水前给家里挑水,挑到了街头,有一位来街上上集的农民对我说:“把你的水让我喝些?”

我们家乡的泉水,是冬暖夏凉,夏天生喝,特别解渴。

我听了这位农民的话,立即把两桶水放在地上,这个农民的嘴里搭在我的一只桶里,他当时是真渴了,大口大口地渴着,喝着如牛喝水时那样一种痛快,嘴里还发出一种很响亮的喝水声。

没有想到一个人喝完之后,后面又接着一个人喝,我挑的两桶水,喝到了少半桶。

我挑回家的时候,只有两半桶水,而且挑水的时间也比以往显得长。

我妈见我两桶水只有了很少的一点,问我:“这一回,怎么挑的水这么少?”

我说:“本来的挑的水是满桶,到了街上后,赶集的渴,就给喝成了这样。”

我妈听了我的话后,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对我说:“人家喝了,让人喝你挑的水,也是积福之事,这事你没有做错!”

我本以为,母亲是我指责我的,母亲并没有指责我,这让我理解到了母亲对我的宽容,知道了母亲也是一位有一种善良情怀之人。

我当时给家里挑水,因为力气并没有真正长足,给家里挑两桶水的时候,累得直喘粗气,两桶水压在肩膀上,真有一种疼痛之感,每次挑水的时候,看自己的肩膀,看到了红肿色,肿得像红萝卜一样的红色。

母亲总是对我说:“千万不要用手摸,摸了后,会肿得更高。”

就这么经常帮助家里,去丹江河北岸山下边清泉水池前挑水,时间久了,也慢慢地炼出铁肩出来。

我能强勉挑得了两桶水的时候,总用这种挑水,去感恩我的亲人,第一,是我的爷爷奶奶。

有一天中午,去丹江河北岸山下边泉水前,给奶奶挑了两桶水,挑到了厨屋,倒进了水瓮里,那水发出一阵轰鸣声,极有一种优美的韵味。

奶奶一脸亲切的笑容,对我说:“我娃对奶奶真孝顺!”

奶奶的锅里,还有中午剩的面片,给我舀了一大碗,当时吃这一碗面片时,感到如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仙物一般,当时农村还是处在困难的年代,我的肚子当时,总有一种肌饿之感。用自己的力气,给奶奶挑了水,还得到了奶奶的一碗奖赏给的白面片,现在想起来那碗白面片,依旧还觉好吃,在城里,感觉没有吃过奶奶亲手做的那样好吃的白面片。

我用挑水,还想得到自己想从另外不同世界的人中,得到我能得到的一切。

村里小学校长石头叔是村子里剧团团长,管排戏的事情,石头叔和王支书,让我参加了村剧团乐队,我还在少年时,就参加了村剧团乐队吹笛子,这件事,带给了我少年时,多少幸福和快乐啊!

有一年冬天的晚上,我和村中启民书证拴芳等,到了石头叔的屋子,站在他的床前。

书证问石头叔:“什么时候,排戏啊?”

“明天就开始。”

石头叔理解我们这些文艺爱好者,都是在队里干活累了,才有这个要求,想利用排戏,也歇息一下身体。

我听到了石头叔说明天就去大队排戏,那当时喜的有一种心花怒放之感,盼望的好事就来到了近前一般,好比一个人,总在向往天堂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一下子就要进到天堂大门,心中怎么能不高兴!

我有好多回,给家里去丹江河挑水的时候,专门挑一担水,挑到了团长石头叔家里,倒在他家的水瓮里,倒在水瓮后,水在水瓮里泛起一阵啸啸声之后,我才感到全身轻松起来,脸上的汗水还在流着,却因为为了感谢石头叔,能满足我参加村剧团乐队这件爱好,心中有一种以挑水吃苦为乐的心情。

我喜欢一位女孩,她也是一位音乐爱好者,比我大好几岁,我在一段时间里,总想天天看到她。

有一回,给家里挑水的时候,专门挑了两桶水,倒进她的水瓮里,能得到和她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的好处,得到了和那女孩子在一起的快乐。

那时,我以为她就是一位美人,看见了她,就以为看到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只听到她喊了一声我的小名狗儿,竟叫我无限陶醉。看到她那双动人的双眼,在我的心中默记很久,那么如秋波一样迷人,那么如湖水般灵动,她看我一眼的时候,如一道暖流从我身体流过。

有一年冬天晚上演一个秦腔戏,到了她上场的时候,她把她的有小花的上身棉衣摔在我的怀里,让我帮助她抱着,我闻到了她棉衣上面沾有她的体香,像花一样好闻,当时一种体热,传遍我整个身体到内心。

村中李婆家里没有劳力,吃水困难,我多次挑水挑到李婆家,把两桶水倒进她家的水瓮里,走出她家门外,记得那是一个晴天,太阳还有很高一段才能落下山去,她家满院子全是红灿灿的太阳光,我双脚踩在铺满太阳光的院子,因为给李婆挑了两桶水,虽然脸上的汗水还没有干,但内心里,却有一种喜悦之心在涌动着,帮助李婆挑水,并不觉得多么累,累过之后,却获得了一种助人为乐的好心情。

村子里有一家人是区长的家,区长的老婆是本村人,我还给她家挑过几回水,当时因为农村苦,向往外面的世界,总想在外面找一个无论什么工作都乐意,只要能离开农村,以为这位区长能帮助我实现我的内心中的美梦,事实上只是我的一个美梦,区长并还不知道我有那样一种要求,我并没有对人家表达出来,人家如何能帮助我。

有一年夏天一天下午,村里人在北山上的锄地,队长李怪叔知我锄地技术不高,对我说:“狗儿,你给大家挑一担水,大家喝。”

当时虽然到了下午,可是怎么那么热,村子里人都渴得不行,我接受了队长交给我的任务,回到家里,挑了家里两个木桶地,去丹江河水挑了两桶水,挑到了山上锄地的地边。

村子里人都等着我挑水来到,当我把两桶水桃到了地边后,记得第一个从桶里,拿着我家一把大铁匀喝水的人是一位叫苏劳叔的人,他当时喝水的感觉特别好,喝得特香,把人渴了之后喝水的状况全表达出来了。

这个叫苏劳的人,平时留给我的感觉一脸笑容,他虽然干着各种苦活,却从来不知那是苦活,以为那是在享福一般。这个人也在前几年离开了世界,那个队长也离开了世界,村中有好多年大的人,都先后离开了世界,可是他们在我心中留下的美好记忆还在。

我的故乡,我故乡的亲人,很多虽然离开了世界,对于我一种和故乡乡亲的感情依旧在,故乡的那条清泉水依旧在,那条丹江河水依旧在流动着。

故乡的丹江河,故乡的那口丹江河北岸山下边的清泉水,我多少数不清的故乡情全写在这口涌流不尽近的泉水里,写在无穷无尽的丹江河水里。

我现在才体会到李白的那首《静夜思》的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现在也是久久地在低头思故乡,思念我故乡的那丹江河,那清泉水池,那故乡的所有亲人,这种思念的感情如丹江河水那样无限绵绵。

要问我思念故乡的感情有多少?恰如一江丹水向东流。

与一条故乡的河——丹江河的感情联系

我故乡的河,它的名字叫丹江河,经过数百里,曲曲折折,流经我们村子南边时,变得相对直了起来。

这一条河,总让我和许多亲人的感情相系在一起。

我小时候,大约到了快上一年级的年龄了,还不知道自己动手洗衣服。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下午,二叔从镇安回来,看望爷爷奶奶,我去爷爷奶奶的小院子,去看二叔。

我当时穿了一件薄的上衣,胸口前面,给人的感觉很脏,黑了一大片。

我的二叔是一位穿衣极整洁的人,他的衣服上面,怎么总是不落灰尘。

我走到二叔跟前问二叔话:“二大,你回来了。”

二叔亲切地向我点点头。

可是,当二叔看到了我穿的上衣很脏,特别看到了胸前一大片黑时,向我威严地说:“你能不能到丹江河把你的衣服洗洗?水不要钱吧?”

在这之前,我平时穿的衣服,都是母亲给我洗,我还从来没有动手洗过一次衣服,家里人多,母亲一个人有时候,就洗不过来,我一件衣服穿很久,母亲才给洗一下。

我当时年龄很小,衣服脏了,还不觉得怎么不舒服,根本就没有想到,衣服脏了,自己去把它洗一下。

二叔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感到有一种不光彩和羞耻之感,在心中滋生了出来,就不顾一切地向丹江河跑去。

我跑出大门的时候,看见西边天空的一轮太阳,还有好多竹杆子高,还正红艳,红得如一个血色的红球一样,天空大地村子的人,见我跑得飞快,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得这么快,虽然还是一个少年的我,这一回,我要亲自到丹江河把自己的衣服洗洗。

我跑到了丹江河北岸不远的一座小山下边,有一口清泉水池,泉水时刻满盈,它是在高处,它的下边,还有一面长长的红沙岩墙,清泉水沿红沙岩流到了岩底,长年日久,就磨出一个二叠泉水,同样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池,村中人洗菜洗衣服,就坐在二叠泉水近处的四方的小石头上面。

二叠泉水南边不远,就是绕村子那条很有大势的丹江河,从二叠泉水时流出来的水,沿一条小渠,流进丹江河内,就是这么些许的小流,让丹江河水会变得更大了起来。

我来到了二叠泉水前,并没有什么洗衣粉,或肥皂洗衣用。

二叠泉水是一个四方小池,不是多么深,我把上下衣都脱掉后,就浸泡在二叠泉水中,自己站在二叠泉水池中,把衣服从二叠泉水提起来,在一块平面的方形石头上揉挫一下,然后又放在二叠泉水里浸一下水,双手按住使劲在衣服上压,把衣服里的脏气挤出来,挤一下流出来的水色黑黑的,自以为把那衣服上面不干净的脏洗出来了。

洗了一会儿,自己按自己的标准,以为洗好了,就把衣服水拧干,穿在了身上,穿的是湿衣服,挨住全身,是那么不舒服,有一种冰凉之感。

穿着这湿衣服回到后,母亲让我脱下湿衣服,找了旧衣,让我穿在身上这才感受到穿晒干的衣服,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这是我第一次学洗衣服,是二叔让我做的,这少年时的一件小事,让我记住了二叔让我学洗衣服,也是我少年时学习到人生第一课的内容,就是一个少年,能做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去做,不能什么靠大人给包办完。

这一件学习洗衣服的小事,让我记住了丹江河,记住了丹江河北岸山一边的二叠清泉水。

丹江河水,平常水色总是洁净,像天空一样的蔚蓝。

夏天,上游下大雨时,丹江河水就涨水了。

有一年夏天的早晨,丹江河涨大水了,村中安民对丹江河涨大水很感兴趣,想和我一起去丹江河岸边看看。

安民到了我家的小院子,就大声喊着我:“狗儿在家吗?”

我听到了是我的好伙伴安民的声音,立即从屋子出来,走到了小院子。

安民对我说:“狗儿,咱俩个一起去看看丹江河,丹江河涨大水了。”

“好!”我果断地回答安民。

我把安民望了一眼,他的脸红朴朴的,头发有些卷曲到了额前面,双眼不停地一闪一闪的,正是那灵动水汪汪的眼睛。

于是,我和安民从我家的小院子出去,直向村子南边的丹江河岸走去,走得很急,就像在做一件很大的事情,一定要看到丹江河涨水大到是怎么一个样子,才肯罢休。

我和安民到了能看见丹江河水的地方,是一块平地,像是在一座山顶上面,丹江河水就在山下边,这一次丹江河涨水,把村子里人挑水的两上清泉水池,丹江河水都漫延到了清泉水上面。人看丹江河涨水,不能下到丹江河近处去看。

我和安民站在高处看丹江河涨水,涨到了什么程度,整个丹江河水面,平时丹江河水,是在丹江河两边沙滩的中间,涨水之后,河面加宽,水一直漫延到了丹江河南边,离南边的村子都很近了。

丹江河水面上,浪涛翻卷,一个在浪涛冲起来很高,回落之后,又是一个大浪涛,涛声咆哮。

现在想起当时看丹江河涨水的感觉,容易让我想起苏轼一首词念奴娇里的句子。

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我和安民站在山的高处,不停地向丹江河面俯瞰着。

我见安民脸色沉默的样子,在思考着什么。

安民对我说:“狗儿,我想到丹江河里游泳,游到丹江河南边返回?你敢不敢游?”

我的水性不如安民好,虽然在没有涨水时,夏日中午去丹江河游过,可是现在涨得如此大的水,我当时却不敢。

安民见我不想去游,他沿着山顶,沿一条下山的小路,就到了丹江河前,只穿着一条裤叉,就跳进涛涛的丹江河水里,先是用手打着水游,又躺在丹江河,看他游很沉稳,他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最后游到了丹江河南边,又返回我站的高处。

安民在丹江河涨大水的时候,游了一回丹江河,在我的心中,我总认为,安民的水性极好,他是会游泳的人,我是比不上他啊。

今年,我三弟的儿子结婚时,我回商洛老家三弟家里,安民到了我三弟家里,我和安民坐在三弟家的沙发上面,还聊了我对他少年时丹江河涨大水时那一段回忆。

我也知道了安民现在的一些状况,他参过军,却没有安排工作,一直在农村。为了生活,他在在村中办个打磨机,给村中人磨面,挣钱维持生活。

我问他:“你现在还搞磨面吗?”

“不搞了。”

“那你现在生活方面花钱是怎么一回事?”

“儿子有出息了,当上了军官,每月给我寄些钱。”

我听了后,对安民现状还很满意。

安民总说:一人一福一人一命,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要和不如自己的人去比,就感到自己很幸福了。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上一定要满意,把心态放好一些。

安民那一次丹江河涨水,他勇敢地跳进丹江河里游泳,让我把丹江河惊涛拍岸的那种大气势一直记在我的心中。

丹江河,总是和亲人村中乡亲的记忆联系一起,这一条丹江河给我的人生注入生命力量和生命流动之感。

我每回忆一次丹江河,我和故乡亲人的感情就如此近了起来,丹江河水又在我的面前流动着,它总是向前流动着,要流到汉江,流到长江,从来没有停止过流动的步子。

这样回忆我的丹江河时,人生一种生命的力量信心又重新鼓动起来,我也要向我设定的人生目标前进,以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来做好我要做的事情。

村剧团有一位女演员秀苗,当时还是一个小女孩子,最多是初一的学生。

有一年冬天,村剧团排了一个现代秦腔戏《红灯记》,秀苗演李铁梅,怎么表演好这个角色,都是平治叔手把手教她的。当秀苗唱听罢奶奶讲红灯那一段秦腔唱腔时,平治叔到舞台下边看效果。

秀苗唱听罢奶奶说红灯,唱得很用情,台下听众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丝声音。平治叔对身边的大队会计太民叔说:“这秀苗学习进步真快,是一个很认真的演员!”太民叔把平治叔对秀苗评价的话,讲给了我,我想:秀苗怎么能把李铁梅这个角色演好,这真是了不起的,她怎么就能走进李铁梅这个角色之中。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明白平治叔用的是让演员进入所扮演的角色之中,把自己想象成那个角色。治叔是一位村子里的人,他怎么就能懂导演的原理,真是不简单。

我在村剧团乐队里吹笛子,村剧演演秦腔戏每一段唱腔的曲谱完全刻在了心中,能很好地用吹奏笛子为村剧团的演员唱秦腔戏伴奏,发挥了笛子这个乐器在乐队中一份作用。

我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练习吹好笛子,从开始一点给不上乐队,到后来能跟得上乐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时间。

有一回平治叔地我说:“你的笛子水平进步很大!”

我小时候学习吹笛子,学习音乐,受到了村中导演平治叔的这句鼓励的话,多年以后我还记得。

我想不只是学习音乐,学习别的方面的事情也是一样的,只要不断地练习,一定会有进步的!这是我对自己一个基本信心,是村中导演平治叔给我的,我对他一直有一种感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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