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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看厮杀成瘾,嗜金钱成癖

须弥芥子一步登天,两步跨国。离开亚都城,又来到一个正在兴起的发展中国家。

俯瞰大地,经济建设搞得如火如荼。大地上,一条条高速公路如拉开绷紧的绸缎一样展样,一座座大桥,直铺斜挂横空,彰显出宏伟的艺术品。两向疾驰的车流,仿佛受了惊的蚂蚁,不甘落后,急追忙撵,慌忙奔波。

村野里,阡陌纵横牛羊叫,桃蹊柳曲鸡鸭鸣。黄牛变铁牛,耕者不慌,锄者不惊。官来不防抓兵收赋税,民到不怕讨饭抢财贝。

闹市上,大街小巷比壮阔,高楼大厦赛炫丽。事业勤在两条腿,经营巧在一张嘴,你看那些双腿高频拨动的人群,边走边吃,进入了节奏时代。熙熙攘攘中,五行八作各干一行,互不干涉。

“多好的一幅画卷啊!这人类的头脑是不是被那炸弹炸清醒了,丢下枪炮,扶犁扛锄,添砖加瓦,让人看了就是舒心润肠的感觉,早该如此了!”

须弥芥子肚里赞美着,着陆后,就想体验一下高速公路上奔放洒脱的感觉。便来到一家客运站,搭乘一辆豪华大巴车,一览沿途胜景。

大巴车在高速路上,如天马行空,奔放无束地向前煞去,穿山越川,一会儿就是数百里路程。

“这一会儿工夫越的路程,远古赶着毛驴驾着马车,得几天夜的颠簸。还得风吹雨淋的,当代的人类,可真有福啊!”

须弥芥子正暗叹时,只听车内“嗨哈”的喊叫夹杂“叮当砰啪”的厮杀声。抬头看时,只见因顶处悬着一方电视,播放着古代沙场上激战的一幕一幕。

那地触目惊心的帧频动作,又配上荡魂散魄声音,增强了厮杀的立体感。

芥子盯着看了一会儿,夸张无比的动作和声音,一会儿杀的人头乱滚,血流成河,一会儿山河狼烟四起,城催尸横,人仰马翻,狼藉一片。他不由想起了骨魂界幽昬穴里,洗脑时那屏幕上播放的杀人现场。

他闭上眼睛在想:

“骨魂界把那血腥一幕搬上荧屏,是在揭露人类的残暴。而人类将这些编排成戏,用意何在?这不是愈演愈烈吗?”

他闭上眼睛不看还行,可是那刺耳的声音无法拒绝。再次睁开眼睛看看车里的乘客,一个个扬着脑袋看得津津乐道,情绪亢奋。

再看看旁坐的一个老头,半张着缺了门牙的嘴,像是看傻了。老头儿见旁坐儿不看电视,却盯着自己看,把目光从电视上撤了回来,看着旁坐憨笑着说:

“杀得过瘾,杀得太过瘾了,把人看傻了!你不愿看电视?”

须弥芥子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肚里暗恨:

“看你真像个傻子!被杀的若是你的爹娘兄妹妻儿,你就不会傻了,只会疯了!人类把生命遭到作践作为开心的消遣,是多么的可悲和恐怖!”

芥子听着声音炸耳,便使个臆断了那电视的电。没想到一车的人正看得血管里偾张,见电视突然关了,顿时吼起来:

“我们正看到美处了,你咋关了?快点打开。”

甚至有人扑到驾驶台,指着驾驶员大骂大闹。驾驶员忙阻止说:

“我没关,也许是电视机烧了。你不想要命了我还想要,快去回到座位坐定了,等到了停车区检查一下。”

播放的是要命的一幕,观客看着看着,头脑一发热就不想要命了!生命得不到尊重时,人类的所作所为真要命令!到站了,须弥芥子满腹牢骚地下车去了。

须弥芥子在这个发展中国家,走访了千家万户,发现人的衣食住行四大基本要素都得到了极大改善,穿得上毛下皮的,吃得油汤辣水的,睡得席梦床思的,走得又是柏油马路,行动是流星赶月般的快。

家家户户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人人一有休闲工夫,打开电视,无论老小都捏着摇控器,挑来拣去,只看那些武打枪战片。

“哒,哒,哒!”机关枪一梭子扫出去,一排儿人身上开了蚂蜂窝,筛着血倒了下去;“啊……”一声长叫,一条长刀扎过胸膛,喷出一柱血。仿佛能给看客带来一阵快感……

芥子仔细观察注意到,打打杀杀的剧情种类繁多,一个历史事件,重三沓四就有无数个版本。

一日,介子在和一家户主看电视交流中问道:

“看来人还是嗜好野蛮场景,你看尽是打打杀杀的电视剧!”

“收视率高么!这类电视剧收视率高,能挣到大钱。”那户主似乎很在行,拿出底气回道。

“哦,原来还是钱在作怪!你说人们为什么不喜欢温馨一些的剧情,偏偏爱好这血腥味儿呢?”芥子又试探着问道。

“过瘾么!温馨一些的剧情,看上去软塌塌的不得劲儿么!人作为动物之王,总有霸欲,有了霸欲,就喜欢生杀打斗。”户主还是那很在行的口气。

须弥芥子于民间走访一遭,发现人民的生活水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心灵深处仍然是一团糟。人生的目标是钱,以往最可怕的是刀枪,当今最阴险的是金钱。人人为了钱不择手段,世界各国蓄谋着经济大战。

生命,到底还是没有摆上正确的位置。在发展的背面,须弥芥子又看到了迷茫。

有一天,须弥芥子在电视国际新闻上看此国披露彼国的事情。无意中看到了那一国司令员在楼顶沐浴阳光时,被龙卷风卷到大街上,摔坏了生殖器的报道。

报道中说得很滑稽,不乏站在他国的角度,揭开了一帘黑幕,报道了相关人员不同的遭遇。

芥子这才想起路过的那一件事。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招没有奏效,该治的没得到惩治,不该治的却遭到了惩治。看上去社会在透明中发展,可隐藏在人心中的阴暗作祟,世事还是很复杂。

这事因我而起,害死了的无法挽救,但活着的,我还得管一管。

于是,须弥芥子又回到亚都。

权力不倒,势力永在。要彻底解救那些受害者,就必须搬倒巴斯司令。芥子确定目标后,臆来一台摄影机,跟随巴斯司令几日,将他那糜烂生活全部收录在机。

几日后,亚都城内,大街小巷的广告大屏幕上,家家户户的电视上,播放着巴斯司令府邸豪奢,地下室中堆放的金银财宝及钞币锭子。还有他在娱乐场所拿着淫具蹂躏情妇的不堪入目的镜头。

一时间,亚都城内爆炸了,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巴斯司令一看自己的行径和秘密暴露无遗,并不清楚这一切是如何搬上屏幕的,来不及多想,只想着没有挽回的余地,立即下令调运部队,想借自己统领部队的绝对优势,背水一战。可是一切为时已晚。

在播放视频之前,须弥芥子已经将巴斯司令屏蔽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触及到了国家中枢神经。不久,如瓮中捉鳖,发福的巴斯司令被警方捉了去。

没过几日,唐妙曼的室友主动站出来,弹劾诱逼威胁自己栽赃陷害唐妙曼的人,这样牵五挂四地牵出一长串,一级一级推上去,最终主谋是巴斯司令。

巴斯司令丢了下水,第一个要致于死地的就是唐妙曼。不管你是不是妖精,总之我在你身上出的事,不找你讨这口恶气找谁。

只是按巴斯司令的说法,下面的人没有找到一丝相应的证据,为了交差,不得已捏造了个证据,才唐妙曼送进了监狱。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了,唐妙曼去找政委要求回来上班。笑一只眼怒一中眼的政委依然是那表情,连连眨眨表情不一的眼睛,刨了刨光头,不紧不慢地说:

“这事我作不了主,是谁把你从这里弄出去的,你得找他们,看他们如何安排你。再说了,这是个演出的窗口单位,是身上闪光的人放彩的地方。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不管你清白与否,只要进一回‘局子’,你身上就没光彩了,就灰暗了,恐怕再进不了这个单位了。”

唐妙曼盯着政委看了好久,一肚子的委屈就要化作泪喷出来,但她忍住了。进而变为火,尖厉地回道:

“政委,我看你不光是眼睛有问题,心理也有问题。说到底,有问题的不光是你,手里掌了权的都这样,都有问题。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再回这狼窝,回家去种地瓜比这里安全多了。我只是想试试你们的态度,看看你们的德行,你们让我厌恶,政委!”

唐妙曼说完,甩门而去。把那政委不同表情的两只眼睛调一致了,两眼一同发出怒意,一个人念叨:

“这是你和巴斯司令纠缠不清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岂有此理!”

唐妙曼又来到了夙怨湖边,但她这次来不是跳湖来的,而是来向这个奇遇之地告别的。她觉得姿色在权力之下总是个猎物,走到哪儿都有涎眼瞄着。不如回家去,踏踏实实做个家庭主妇得了。

她坐在湖边石凳上,向水面扔石片打水漂。

“唐妙曼,怎么又到湖边来了,还想跳湖?”

唐妙曼惊得跳起来,转身见是须弥芥子,笑道:

“原来是神仙!我没业了,闲游闲逛,不觉就来到这儿了。还真是有缘,在这儿又遇见您了!”

“业是人创出来的,有人就有业。你一身的资质,还怕没业?”

“资质不等资本,经济时代,没有钱寸步难行。我两手空空,没有空手套白狼那本事!”唐妙曼摊手耸肩道。

“我可以为你提供第一桶金!”须弥芥子说着,头脑中便生出一个臆:将那贪腐的闲钱臆来些。

这时有一米见方的一块淤泥块落在湖边,还淋淋漓漓地流着黑泥水。

“这就是你为我提供的第一桶金?一块沼泽地淤泥,有什么用处?”唐妙曼睁大眼睛问。

芥子没有说话,闭上眼睛臆测:

那淤泥块里面是一层一层的防水布包扎的钞票,仔细看是美元,整整五百美金。包装手段是那样的专业。

再测其来源,原来是一个管高速公路建设的高官的权力股份分红。那高官怕东窗事发,一不敢将钱存在银行,二不敢放在家里。施工专业人员就为其进行了专业的防水包装,用挖机挖鱼塘时,埋在了鱼塘下面,方保万无一失。

一臆搬来这么一圪垯钱,须弥芥子没有预料到,他惊讶的是黑道上还有这么藏钱的。不知全世界有多少这种来自黑路而埋没的钱财。若都把它臆来,做一件劫黑济贫、匡时济世的大事业,也算一件功德。

“您这是啥意思,搬来一块黑泥发什么呆?”唐妙曼感到莫名其妙,又见须弥芥子愣愣怔怔的,问道。

“也是,一块淤泥有何用。这样吧,要创业,我们就创个大业,震惊世界的大业。不干这种小打小闹的事。你看如何?”芥子说着,又将那美金圪垯臆进夙怨湖里,暂且藏起来。

“我一个小女子,小事业都创不了,震惊亚都也难,还震惊世界呢!”

须弥芥子也感到好笑,要创一个震惊世界的大业,自己连落脚地点也没有,更没个运行机制,总不能背上钱,向世界撒钱吧?再说了,钱只能一时救急,却不能救世。钱的存在,是世上产生不公的因素之一。又改口道:

“创不了大业,做一件有益于人类的事,还是能办到的。你先回家去,看看父母,把家里的事安顿好,然后到我那儿去,我们共同干一件公益事业吧。”

“您是谁,在哪儿,是干什么的。我连一点也不了解,我到哪儿找您做公益事业?”唐妙曼迷惑不解地问道。

“你不了解我,我了解你。你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却知道你在哪里。和我做事,你只相信我就是了,只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不必知道那么多,知道的在详尽了,反而无法进行下去。”

唐妙曼如同做梦一般,觉得这人真像神仙,所发生的一切都突破了常规,匪夷所思。倒是眼下现实中,常规做事千重万阻的,聪明不如糊涂,就得拿出非常规来应对。他惹是神仙,就不必探究那些神奇的事儿了,能出奇制胜地做出公益事业,有何忧患?

唐妙曼振振精神,果敢地说:

“我相信您!”

“这就够了,我们的协议达成了,你先回家去吧!”须弥芥子说着就不见踪影了。

唐妙曼四下里环顾,已不见了人影,暗叹:

“这人真是奇怪,来去无踪的。唉!管他有形无踪呢,整日面对着人眉嘴脸,有形有色的真存实在,那心里的弯弯道道、算算计计还是永远琢磨不透。那么具体又能怎得?还不如抽象一些更好。”

须弥芥子登上天空,居高临下,俯瞰着大地,搜寻一处适合自己的落脚地点。仔细观望时,只见一幢摩天大楼直耸云层。这个环境不错,就在此处落却。

便停下来,一臆测,原来是大西洋东岸懿德国打造的世界高屋。共180层,正在向世界金融寡头、资本集团租赁。

须弥芥子使出手段,借世界闻名的某财团名义,租下了179层和180层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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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塘里埋下美金的那位高官,听古人说过,金银埋土下会走。往往好多人将金银埋藏在地下,日子久了就找不到了,便认为金银会流走的。掌控高束公路建设的高官,吸取这个教训,往鱼塘埋美金时,就在里面安装了一个音频信号发生器。

常日划着鱼船在鱼塘钓鱼消遣时,那接收器总是“叽叽”地叫着,他心里像听着天籁之音一般舒坦,知道他那一大块钱是存在的。可这日在鱼塘休闲时,转了一圈却不见接收器鸣叫,心头一紧,登时额头上渗出汗珠子来。

连赶打开GPS查看时,发现美金位移到了夙怨湖,暗自惊叹:

“夙怨湖距这里数十公里的路程,即便财贝在地下会位移,也跑不了那么远啊?是不是被人发现了,偷走了?不对,偷走了他也不可能藏在夙怨湖里去的,除非那头被门夹了!也许是定位器和信号发生器出问题了。”

高官乱猜测者,但愿是最后那种结果。忙回家取来潜水服,钻进鱼塘查看时,只见那地方只有一窝坑。

果真被人挖走了。

高官出了鱼塘,驾车赶到夙怨湖,又穿上潜水衣,钻进湖里沿信号提示寻了去,终于找到了那一方美金,敲敲打打仔细检查一番,见并没有拆封过。

出了湖水,驾车赶回来,打电话叫来他那些“股东”,对“股东”说了实情,“股东”不慌不忙地说:

“领导莫急,我们海上可架桥,海底能造洞,打捞那点东西还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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