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对我来说是无忧的,也是孤独的,我没有小伙伴,不像现在的弟弟妹妹们有一堆的玩伴,外公经常出诊,外婆独自管理着家,一大群的鸡,一头猪,一只黄牛,还有偌大的园子,年幼的我帮不上什么忙,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总是我一个人,那个时候外公见不到,就只能粘着外婆。
小小的我跟着外婆,外婆砍柴,根根分明的摆在地上,用随手的捡来的藤条捆着,还能扎上一个好看的结。我人小鬼大,就学着外婆的样子,一根根捡着地上的枯树枝,我也不着急,一根根的摆好,捡跟藤条慢慢捆着,虽然是松的,但外婆却会帮我捆好,那时候我和外婆前后走着,扛着自己捡的柴,特别的神气。
记得有一年秋天,我和外婆一起到后坡砍柴,发现一朵特别好看的的红色花朵,自那以后我就发现在屋子后面的坡上有好多这种花,或许喜欢花是女孩子的天性吧,第二天我会在外公他们喝完的酒瓶中挑一个最好看的,洗干净,明亮亮的,灌好水,去后山摘一大把红花,在院子的右边有个石桌子,我最喜欢端个小板凳坐着,静静盯着自己摘来的花,知道外公有次看见了,说这花有毒不能摘,我才罢休。知道后来无意间看到,那竟然是彼岸花,我很庆幸自己有幸能看见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红的似火,真的很美。
在模糊的记忆里外公有只很凶的狗,他特别大,家里那么多人只有外公能接近他,那是一个丰收年,这天外公外婆和我在不远的田里割麦子,听见家里的大狗叫个不停,往家一看,一个白色人影竟然在靠近狗,然后狗狗竟然没了声音,外公顾不上麦子了,丢下镰刀,就往家里跑,连忙去取急救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狗狗已经死了,我人小不懂,到现在我都觉得好好的一条狗为什么就这样被人下毒害死了,我不能揣测别人什么,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但至少我不想践踏任何生命。那条狗狗我虽然没摸过他,但是他很聪明,知道怎么嗑瓜子,是的,谁能想到那么一条威武的狗,竟然可以一颗颗的磕着瓜子,把皮吐一边。
没救起来大黑狗,我知道外公很难受,外婆也看在眼里,之后家里就迎来了大黄,他是条大狼狗,可能从小就和他一起玩,所以我并不像怕大黑一样怕他,大黄还没来家里一个月,家里又来了个新成员,一只小奶狗,外婆说她满脸花花的就叫花脸吧。就这样大黄负责看门,花脸就成了我的玩伴,谁能想到小时候花不隆冬的花脸,长大竟然是只纯白的狗,外公很不喜欢纯白的狗,他曾经把花脸丢进水塘里,但是花脸又游了回来,之后我在一次放学的时候看见守在门口的花脸,本以为是巧合,之后我慢慢发现花脸每天早上在我上学的时候跟着我,待我快到学校就走了,我放学就在门口等我,我不知道那么远的路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啊有次被外公揍了一顿,说起来还是比较好玩,她竟然跑到厨房把我的饭吃了,外公气得不行,外婆都生气了,她被狠狠揍过一顿还委屈巴巴的凑到我面前。可是当她生下一窝的孩子不久,她就不见了,我曾见过她的孩子里面一只还没睁眼的黑色小狗,奶凶奶凶的,可惜她的孩子还没长大就都死了,她也不见了,起初我以为她贪玩,后来我发现她真的不见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再后来我和爸爸妈妈到外地去了,还是大舅妈告诉我的,大黄也去了,是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