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虽然丢了官职,可是满身轻松就像又回到了十七八岁。骑上我亲爱的小青牛,他永远不会堵车。哎!都城镐京,王宫贵胄,公卿士大夫多如牛毛,车水马龙日日堵马车,烦都烦死了!哪像我现在,只身一人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快活自在啊!
转眼已过数月,正行走在山路间忽然听见一声哨响,山上窜下来一遛山贼。这可要了亲命了我不会功夫啊!这可咋办啊?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山贼就把我团团围住了。为首的是两个大贼。一个贼身穿一身皂黑的粗麻布衣服,面色黝黑,环眼豹头两条金黄色的眉毛格外扎眼。另一个大贼身穿一身纯白的棉布衣服,面如满月,明眸皓齿两条银白色的眉毛也是格外醒目。剩下是一众小喽啰簇拥着两个山大王。其中一个喽啰上前吆喝道:“此山叫乾坤山,无量洞,这位金色眉毛的是我家金角大王,而这位银色眉毛的银角大王。此路是我家大王开,此树是我家大王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要不然,爷爷我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听清了没有?”
这咋办?我说说好话吧。“大王啊!我本是卧龙山散淡的人,几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了把功名利禄来逐。实指望为朝廷鞠躬尽瘁,马革裹尸还家乡。谁料到八十几岁依然是司天监小隶一名。原以为平平淡淡总是真,在这个位置上能混着吃到死。哎!骤然间起波澜,鲁国竖子左丘来在了我的门前。原以为他虚心问礼求学问,谁料他厚颜无耻想把我拿下。敬王无道把我贬。这厢里我才把京城离。大王,我身无长物,孤苦伶仃,还请大王放我过山去。”
金角大王道:“老头,你也别装可怜。你看看我和我兄弟十几个喽啰连个坐骑都没有。你至少还有头牛吗?别哭穷了,把牛放下,放你走。”我心想:一辈子了,就混了头牛,你还想抢!死就死吧。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顺手拿起包袱里面正好有个写满易经的木牍。木牍用两根牛皮条捆扎成卷。我抄起木牍卷朝着两个山大王抡了起来。这两个山贼可能也被我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到,连忙绕着一众小喽啰躲闪。喽啰们一看大王不顶事,吓得一哄而散全跑了个没影。这两个山大王一看喽啰全跑了,反而镇定了下来,银角大王喝道:“嘟,大胆的老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哥哥让这个老头尝尝你我兄弟二人的手段。”说话间:银角大王用力锤了胸口三拳,从口中喷出一团水来。金角大王也锤了自己鼻子三拳,从鼻孔喷出一团火来。二人祭起水火团团把我围了起来。
这可咋办?恍惚间从天空降下一只金色的凤凰从嘴里吐出一只卵。这只卵把我包的严丝合缝,水火不浸。两个山大王一见如此,更是恼火,使出看家本领催动水火,欲令我葬身其中而后快。就在这时,我凝神入定,吐纳归元,逆先天之气而周流日月,内延先天之真气,外倚二妖之水火终于炼成了混元一气,金刚不坏之身,御天地同寿,携万古长青。
这时我捅破凤凰的卵,两个山大王的水火全部吸到了卵里。这时我把手里的木牍卷向天上一抛,木牍卷的牛皮条嗖的一声捆起金角、银角卷进了木牍卷里。我褪下胳膊上的金刚镯正准备将两个山大王正法。二人哭诉道:“我们哥俩原来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妈妈常常教导我们`年轻人可千万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老神仙你就行行好,就像放屁一样把我们哥俩个,放掉吧!”
想来想去,我还缺两个跟班,不如……知道我的身份了吗?吾乃上古天仙归位,汝二人微末法力安敢在我面前造次。本欲取你二人性命,又见你二人身世可怜,孤苦无依,吾欲收你二人为徒,不知能持否?
二人磕头如捣蒜,俱言:愿拜我为师,终身侍奉左右。
这下好了,得了两个不要钱的跟班。我把手一挥木牍卷收了回来。两个山大王连忙过来跪拜,行拜师礼。“金角大王、银角大王不好行走江湖。以后金角你就叫清风,银角你就叫明月吧!两人连忙跪拜道:“是,师傅。”“好了我们走吧”我说。二人问道:“我们去向何方?”我说:“敢问路在何方?”二人答道:“路在脚下”。我嗔怒着说:“废话,我不知道路在脚下,我是问西行的路在哪里?”二人道:“就在脚下,这条路往西走拐个弯就是西行的路。”二人又问我:“路东边有座山,山下压着一只猴,可好玩了,师傅要不要去看看。”我说:“行了,别闹。走吧!”
一转身看见了保护我的那个凤凰卵。我拍了拍卵:“你受了天地之精,又有阴阳合和之气。他日你与我的徒弟还有一段缘分。哈哈,就此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