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
“今天想去哪里玩？”秦茗睁开眼，时长便问她。
秦茗推开时长，咬了咬牙，“你！我不想跟你说话！”
时长轻声笑了笑，“昨晚那股气势哪去了？”
秦茗扭了扭腰，不想理他。
“我带你去吃鼓楼那家的糖炒栗子？”时长问。
“嗯嗯。”秦茗点头，立刻坐起来，颖指气使，“给我穿衣服。”
时长：“……”这女人，似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时长带秦茗出门。
他们牵手结伴出行。
秦茗看一眼路边的梧桐，笑了笑，“时长，梧桐快开花了。”
时长握着秦茗手微微一紧，“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梧桐花开之时，是我们结婚之日。”
时长拿着油纸包，时不时给秦茗剥栗子送入她口中。
秦茗张嘴吃下。
殊不知，时长与秦茗这样相处的照片被人拍照，发到微博上。
迅速上了热搜，标题为，“论舔狗的最高境界。”
而时长得知后，将舔狗进行到底，请几亿网民吃了顿狗粮。
当然，这是后话。
……
“跳啊！快跳！”先是一声嬉笑，后是鼓掌哄笑。
“你到底跳不跳啊！”
“尼玛，为了等你跳下来，我晒了一个小时太阳了！”
“终于有人真跳楼了，要跳就跳，果断一些，别给警察找麻烦。”
秦茗夺过时长手中的油纸包，扔进附近的垃圾桶，牵着时长的手小跑至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前方的百货大楼6层的窗沿上坐着一位女孩。
很快消防员与警察赶到，迅速拉起警戒线，消防员冲上楼。
人群中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六层窗沿坐着的女孩，两条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回摆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面容平淡，望着某个地方。
时长嗓音哽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绝望了。”
秦茗看一眼时长，时长愁眉紧锁，秦茗迅速眨了下眼睛，“时长，你等我。”
秦茗跑远之后，围观群众愈发起哄，甚至有的堂而皇之开直播，在微博、微信朋友圈发表各种评论。
时长面上浮现浓烈的嘲讽。
在这里，人人都是面目狰狞的鬼。
十分钟后……
六楼的女孩依旧平静，楼底的人群依旧嘈杂。
秦茗去而复返。
拿着一个文件袋，拉着时长跑上楼。
出示过证件，时长和秦茗来到六楼窗边。
“我能帮你。”秦茗在女孩背后说。
女孩置若罔闻。
秦茗再次开口，“我能帮你，我是一名律师，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帮你。”
时长低声道，“我叫时长，她是我的妻子，请你相信我的妻子。”
女孩终于回头看向他们，秦茗看到女孩眼神的一瞬间，眼眶红了，女孩突然就哭了。
“把手给我，好不好。我带你回家，我给你希望。”
秦茗缓缓向女孩走近，女孩颤巍巍伸出手，秦茗的手指尖快要碰到女孩的手时。
楼下不知何人喊了一句：“这就不跳了啊！白看了这么长时间。”
“哥哥……姐姐，谢谢你们。”女孩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