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看着纹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回了家,心疼的想要上前去保护她,可是他不能,这几天,他发现有个男人和自己一样一直在跟踪纹余,却什么都不干。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是天天跟着纹余,有天半夜他在自己的卧室向楼下看时,竟看到纹余穿着睡衣好似着魔了一样,跑到垃圾筒旁拾起假发惊恐地惨叫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假发装在黑色塑料袋里,最后直挺挺的躺在沥青地面上睡着了,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徐宁看到那个男人走了以后,才从纹余对面,他特意租住的楼上下来,把她抱进她家的卧室里,匆匆走了。这几天他一直在调查这个男人,不敢过分露面。
徐宁这个人很特别,他有通灵能力,也就是说他的第六感超乎常人的发达。他也的确特别喜欢李纹余,但跟纹余亲近的那一个月里。他马上发现纹余的“特别之处”,她的身份证从来不给别人看,户口本、还有各种证明她身份的档案,徐宁都没有见过,即使出远门她也从不带出来,躲过任何需要身份证的交通工具和场所。有一次,徐宁无意之间翻到她包里遗落的身份证复印件,徐宁好奇的打开瞧,照片和出生年月日,家庭住址都对,名字却不是李纹余,而是许纹纹。按说改名字应该不会连姓都改了吧?徐宁曾在大街上隔着人群大喊许纹纹,可是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在喊一个不认识的人,可是徐宁能感觉到纹余不是在装,更不是跟他开玩笑,而是像着魔了一样,整天用另一个身份活得逍遥自在。周荣是纹余的闺蜜,她也知道她的特别之处,可周荣不敢问,就像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吵醒梦游的人一样,周荣怕她问出来,纹余会立马疯掉。
周荣暗中帮着徐宁,希望自己和他能找到原因,纹余的住址以及家里的钥匙都是周荣给他的,徐宁是个靠得住的人。
徐宁怀疑是有人对纹余做了什么。这种伤害看似不大,微乎其微,纹余的性情没有变,只是有时候她会困惑到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用着别人的记忆来过自己的生活。徐宁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一本经书记载着有一种方法令迷途的人找到“家”,让那些人忘记曾经的痛苦,安心的认定他这一生有家人,有爱人,从来没有流落他乡。这种方法需要将人的意识和思维做导向,密密麻麻排列的经文配着特别的音律,音调必须和经文相辅相成。现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有人会用这样的方法,因为它太可怕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这个人的一生。况且这种方法实现的条件难上加难,且不说这难觅得的经文和音律,被试者也必须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体质”。心理医生在试图催眠患者吐露心事的这一环节当中,有的患者轻易就能被医生带进旋涡,但有的人,由于他自身的主观意识较强,即使在安眠状态中也不会被人立马操控。但徐宁不知道的是纹余的体质就是那个万一挑一的“倒霉蛋”——易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