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娉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要是早一些时候,我就放弃,会不会没有这么痛了?
房桦康缓缓走来,用外套轻轻遮住她,“我们,回家。”
路海娉有生以来,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好心,“不用,我躺一会儿,酒醒了,就自己回去。”
原来,拒绝,也不是很难。
房桦康微微低下头,“你想要明天的娱乐报上,有‘堂堂电竞女神深夜与陌生男子在草地上共处一夜’的头条吗?”
路海娉毫不留情,使劲踹了他一脚。
“呲,”房桦康吃痛的叫了一声,“你这打也打了,还不走吗?”
路海娉裹着他的衣服,快步走在前面。
房桦康在后面跟着,“车在那边,你走反了。”
路海娉不回答他,加快了步伐。
“家在南边,你往北走了。”
路海娉生气地跺了脚,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他,“闭嘴!”
房桦康笑笑,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样子,好像还挺可爱啊。
“路海娉,你不觉得,你很可爱吗?”
“啊呸,你给我老子闭嘴!”
气死我了,这大半夜,怎么一辆车也没有啊!?
房桦康始终微笑的看着她。
于是,两人就在路边站到凌晨。
房桦康靠近她,“酒醒了没有?”
路海娉想走开,却被他拉进怀里,“不好意思,腿麻了,借你的肩靠一下。”话未说完,就已经靠在了路海娉的肩上。
路海娉熟练的闷了他一拳,恶狠狠地说:“占便宜,还有理了?”
房桦康看了看一脸怒气的路海娉,“嗯。”
他俯下身,吻了那咄咄逼人的嘴唇,“理直气壮。”
路海娉真的很想把睡在旁边的某人给踹下去,“无耻!”
房桦康用被子裹住她,然后抱在怀里,笑了笑,摘下眼镜,“我又没有对你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路海娉使劲挣扎着,“你把我带到你家,还不算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嫁人?”
气死老娘了!
房桦康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记得,以前有个人对我说,第一次见到我,就想嫁了……”
路海娉钻进被子里,不想再跟这种不理智的人争论。
“路海娉,我已经爱上你了,你为什么,连对我的喜欢都没有了呢?”
许久,她才答到:“就是不喜欢了。”
爱而不得的东西,又何必留恋呢?
大部分的战队一般都在奇葩俱乐部训练,吃和住也基本上都在这里解决。特别是临近竞赛这个时间段。
路海娉虽身为唯一战队的队长,温蛰涪虽是伏法战队的,但实际上却是两个战队的领队。
他们的初中时期,恰是网络游戏刚刚盛行不久的时代,路海娉和温蛰涪在这大千世界中,因为它而相识。
两人是在高中毕业才碰面,当然,和在游戏中一样,一见面就掐架。
温蛰涪的战队已经组成一年了,而路海娉的唯一,才刚刚起步。
不久后,唯一战队和伏法战队冲进了全国战队傍的前二十名。
房桦康的战队,廿十,已经排在前三了。
三个战队,在圈内赫赫有名,不得已的时候需要切磋,经常擦出友情的小火花。
某一次的一年一度战队友情赛,轮到唯一和伏法对战时,两队人必须宣言。
主持人:“现在,先提问我们的路队长和温队长,如果,对方输了,你们希望对方为自己做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温蛰涪绅士地将话筒递给了路海娉。
路海娉微笑着接过,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轻轻说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像温队长一样的……儿子。”
“哇哦——”
温蛰涪接过话筒,深情地注视着路海娉,低头一笑,“巧了,我也希望以后有个像路小姐一样的女儿。”
主持人内心:我天,这糖,吃得莫名其妙。
青春啊……
两队的队员,卖力地鼓掌,内心都清楚,他俩的潜台词。
路海娉:温蛰涪,我儿子。
温蛰涪:我是路海娉的爸爸!
主持人的眼眶微微湿润,我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来着。来不及细想了,先祝他们长长久久,“愿你们的爱情……”
路海娉疑惑地看向主持人,哪来的爱情,你是没睡醒嘛,姐妹儿?
温蛰涪对着路海娉翻了个白眼,爱个铲铲的情。
要不是为了经费,谁跟你这么装?!
奇葩俱乐部部长,赵馆甫,是这两个战队的投资人,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为了钱,死乞白赖地炒着他俩的绯闻。
啧啧啧,万恶的资本家。
“啊湫,”赵馆甫吸了吸鼻子,看了眼电脑,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路海娉,“喂,我叫你们回来开会,怎么又出去喝上了?”
路海娉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他,“哦,继续喝。”
赵馆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