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旌和霍斯简收拾好了行李,去车站买车票,去找霍邱。
霍斯旌在检查完身体之后,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怎样才算活着,活得更好……
跟霍蔺夫妇商量的结果,就是回到霍邱身边,这是霍斯旌一直以来都想要的结果。
她记得,在治疗的过程中,迷迷糊糊地她问了一句:“为什么…茶茶会选择我…”
弈客很久之后,答道:“这千年来,你是除了它的创始者之外,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
茶茶是[麒麟阵]的灵识,[麒麟阵]的创造者是石湫。
石湫创造这个阵法的原因是想救自己的妻子,长缨。
但在阵法造成的那一夜,长缨随着满天的繁星落入了大海中。
石湫后来才发现,阵法似乎有灵识,但有些残缺,于是他将自己的血注入阵法之中。
灵识就是完整的灵识了。
但他没有给它起名。
确切一些,他还没有来得及为它起一个名字,就随长缨而去了。
茶茶的记忆中,石湫的身影却还是那样清晰,那手掌的温度它也记得。
之后,茶茶流传人世间,几百年后,桃花源人将它带去桃花源……
世人只知道,这是宇宙间唯一一个拥有灵识的阵法。却不知,这个小小的阵法,也有跟人一样的情感牵绊着。
茶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选择了霍斯旌。现在想想,或许是它从霍斯旌身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长缨。
它记得,那是一个很好的人,很温柔,也很美。
其实有时候,茶茶会将温蛰涪错看成石湫,那个它心心念念了千年的石湫。
它始终不明白,既然阵法已成,为什么石湫不为自己续命,而是选择去陪伴长缨……是,因为爱吗?
石湫爱长缨,胜过自己的命,长缨亦是。
石湫始终记得自己对长缨所有的承诺,也记得她对自己的一点一滴。
仿佛就在昨日,他们刚刚相识。石湫早已知道,长缨自幼患有心疾,活不过二十五岁。
学医,不为世人流传百年,只为与妻长相厮守。若不成,共长眠,不悔。
温蛰涪在游戏里等了很久,却没再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明亮的样子。
每天发的信息和信,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会不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彼此的生命中离开?
真的,舍不得吗,霍斯旌?
既然你说了,舍不得我,为什么现在却不给我一点希望……
路海娉来到温蛰涪的战队,伏法,转交竞赛资料。
顺便看看还是颓废的某人,“温蛰涪,喜欢就去追,追过了,受了伤,要是还喜欢就喜欢。没人管你。”
温蛰涪蒙上被子,“我知道。竞赛是在半个月后,我现在处理自己的情绪,不想训练。”
路海娉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漫不经心的说:“温蛰涪,我好像后悔了。”
温蛰涪坐起,拿被子裹住自己,“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别儿随便进男孩子房间?女娃娃矜持点儿。”
路海娉瞥了他一眼,“滚!”
门外的队员听到起,堂堂两位大队长竟然骂起架来。
不是,你这,吵就吵,干嘛用家乡话——东北话+四川话……多种方言混起整。
房桦康戴上眼镜,看了看今天的娱乐报,是关于路海娉和温蛰涪的。
温路CP,呵,还挺有趣。
“温蛰涪,我们去喝酒吧。”
“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儿去喝酒!”
“我哪种人儿了,你这么不待见我,你和房桦康那混蛋一样,眼睛遭啄木鸟吮去了!欣赏不了老娘的美!!!”
“……”
“海娉姐姐,你怎么也醉了?”
“队长,队长,你去哪?”
两队人马在马路边疯狂追逐着两位刚刚死活不愿意和对方一起喝酒的——路海娉,温蛰涪。
某个小队员偷偷打了个电话给房队长,“房队长,我们队长又喝酒了,能不能麻烦您过来救个场?”
“在哪?”……
房桦康远远地就看见路海娉和温蛰涪两人,蹲在绿化带旁边划拳。
路海娉闷了温蛰涪一拳,温蛰涪想还手,但秉着男人不大女人的原则,闷了一大口酒,咬牙切齿地说:“路海娉!”
路海娉倒在草地上,“温蛰涪,趁着喝醉,去找她吧。你从这儿去,那里就是她家新开的民宿,她在那里。”
温蛰涪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笑了笑,“谢谢你,兄弟。”
路海娉翻了个身,“不谢,弟弟。”
温蛰涪回头看了眼站在路灯下的房桦康,拍了拍她的肩,小声说:“我知道,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试着回头,看看他吧,或许,他也很辛苦呢。”
路海娉用手遮住脸,不言语。
温蛰涪站起,对着不远处的人做了个手势,交给你了。
他毅然走向了民宿的方向,他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但他想去,也非去不可。
即使,结果可能,意难平,但这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好的结果了。
抱歉,喜欢你,没有一个太完美的过程。
只是一瞬之间,便喜欢了,可能,这样的喜欢,你不太需要,或是,觉得不大靠谱。
可能,这时间也不算长,但在喜欢你的这段时间里,我给你的喜欢,一定是纯粹的喜欢。
PS:此篇赠兔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