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宴宴请叶林,叶林多次试探那青年,只得他姓楚,家住渔阳郡,其他均是一无所知,不禁对这公子来历越发好奇。
酒过三巡,叶林觉察方老爷子一家对这位公子甚为礼敬,但是碍于有他这外人在场,不敢多做表露,于是推辞不胜酒力,入了客房休憩。
一入房内,叶林便阴神出窍,阴神刚刚出窍,叶林的左手便一阵暖流传来,抬起一瞧,手上那的千梦珏上竟显示着一窜数字:“一千二百功德。”
“额?我什么时候积德了?”叶林一阵糊涂,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啊。
似是发觉叶林陷入迷糊,千梦珏显现俩行小字来:“有心为善难成愿,无心插柳柳成荫。”
叶林随即微笑领悟:“看来这做功德还要看机缘才成,呵呵,日间我无心救了方秋鸣,倒是好事一桩啦。”
忽然他脸上一变,皱眉道:“不对啊,天行镖局做的勾当那该千刀万剐才是,怎么我救了他们的少东家反倒有功德了呢?想不通。”
功德一事本就难明,一切皆乃天定,强求不得。
叶林想想也就明白了这点,将此事迅速抛之脑后,身子飘出了屋舍,来到了厅中,此时酒席已过,楚公子端坐在堂上,身旁站着一皮肤白皙,身材矮小的小厮伺候着。
堂下,方老爷子三人均是躬身垂首,战战兢兢的偷瞄着楚公子。
“方老爷子,你跟随家父有多少年了?”楚公子把握着手中的一块羊脂玉佩,头也不抬的问道。
方老爷子回复道:“小人跟随主子已经二十三年了。”
楚公子抬起头,目光犀利的盯向他,随即扫向方秋鸣,语气严苛道:“亏你还是老臣,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还叫人劫镖劫人,哼,你说说该怎么处置你。”
方秋鸣惶恐的跪下道:“请世子饶恕我爹爹,都是我没用,这才让人给劫了镖。”
方老爷子跪下低头顿脑,痛声道:“小人自知办事不力,甘愿处置。”
楚公子目光在二人扫过,犀利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道:“罢了,都起来吧,此事也原也怪不得你们,咱们盘剥那些贪官的钱财,打着护镖的旗子在外行走,被小人觊觎,也是难免,只是我不希望这事情再发生了。”
方老爷子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本账目,躬身送上道:“世子,请查看账目。”
楚公子随手翻了俩眼便觉无趣,挥手道:“我看见这些就头疼,你还是念与我听吧。”
“是。”方老爷子细细读来:“乾元四十三年,岷江县岁贡白银二万两,黔仓县白银三万~~~”
“好了,别啰嗦了,直接念个总数就成了。”楚公子不耐烦催促道。
方老爷子只得翻到最后一页道:“今年一共总得二百万两白银,扣除疏通各路关卡的白银,共剩下白银一百七十万两整,请公子查收。”说完恭敬的将账目交给楚公子身旁的小厮。
楚公子打着哈欠道:“好了,我下来查账也不过是被父王逼的紧,这才出的门,老爷子,你久居在江南小县,虽说没啥油水可捞,不过这珍奇异宝也该有俩件吧,父王大寿将近,我寻思着找俩件好玩意奉上,也了表一下孝心。”
方老爷子朝儿子使个眼色,方秋鸣立马谄媚道:“一早便为世子备好了,明日,我便带您去一观如何?”
“哦?还要待明日啊,也罢,天色也不早了,都歇息去吧。”楚公子轻摇折扇便要离去,忽然想起驻足道:“那个叶林,去摸清了底细,若是个身家清白的,便将他引入我门下吧。”
方老爷子三人齐齐一惊,霍天琅更是劝阻道:“世子,此人是江湖草莽,可入不得你的侯门府邸。”
楚公子目光一紧,冲他一瞪,喝道:“草莽又如何?哼,老二的府邸内这类人多了去了,哼,我便要收了这叶林入府,哼哼,不然我凭什么和老二斗。”
霍天琅只得闷头不语,对于主子的家事他们可无从插嘴的份儿。
叶林微笑着飘身回屋,肉身转醒呵呵笑道:“想不到我倒成了香饽饽了,这楚公子居然要收我做食客。”
“渔阳郡?书中曾提及此地在渤海湾,难不成这楚公子的父亲是雄霸一方的渤海王,楚弈。”叶林震惊的猜测道。
楚弈,当今皇上第七子,能文能武,十五岁便被封为代王,初时,这渤海一带海贼扰民,民不聊生,这楚弈也是一位能人,苦心经营三载,打造一支无敌海军,将那渤海之上的海贼杀的丢盔弃甲,不敢再在这渤海为恶,此等有功于民的大事广为流传,百姓歌功颂德,称他为渤海王。
“我穿越来的这颗星球好生奇怪,许多地域与地球很相同,但是偏偏又多是似是而非,历史也变得古怪无比,春秋战国之后便不是秦朝统一,而是那楚霸王揭竿而起,统一了乱世,于乌江将另一霸主刘邦杀死,建立了这大齐国,还真是一团糟,而楚霸王竟也不姓项,并非自己所知的楚国后人,和刘邦一般,竟是个十足的平民出身。”叶林揉着太阳穴,脑子一阵糊涂。
“不想了,想太多头疼。我还是寻思该如何利用这世子好好培养自己的势力。”叶林翻身睡下~~~
翌日下午,楚公子身边的小厮便来敲门,叶林疑惑的打开了门,那小厮阴着脸冲叶林吩咐道:“我家公子有请前往一叙。”
叶林瞧着小厮面孔,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千两,佯装去拉小厮的手,热情道:“多想小哥来通报一声,不知怎么称呼啊?”手中的银票已经尽数送入了对方的衣袖中。
小厮觉察到袖子里塞入的银票,脸上立时洋溢起谄媚的笑容来,道:“小可姓韦,没跟主子前小名小宝,公子可大可随公子一般唤我小韦子。”
“韦小宝?”叶林眼珠子瞪圆了,吃惊道。
小韦子疑惑的看着叶林,问道:“公子为何这般表情,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叶林忙挥手道:“没事,走,咱们去见见公子吧。”
旁屋的林火听得叶林出门,忙出了门,紧紧跟随在其后。
叶林进厅拜侯一声便自己捡座坐下,问道:“公子寻我来可是有事?”小韦子他如此大胆,忙朝他挤眼使眼色,叶林则装作茫然不懂的样子。
楚公子对叶林如此随意也不恼火,微笑道:“我与方公子想要出外游玩一趟,只是身边没个安心的人跟着有些不放心,公子你功力深厚,可否愿意随我们一道游玩。”
叶林心中感到好笑:“这楚公子真是使唤惯了人,想要保镖也不会委婉点说。”心头虽是有些不满,但是脸上则笑意连连道:“如此甚好。”
五人出了府邸,临上马车前,小韦子冲叶林小声嘀咕道:“公子,我和你明说吧,我家公子不是凡人,日后你在他面前行为须得谨慎些,明白吗?”
叶林点头一副恍然大悟道:“晓得了,有劳您了。”不动声色的一叠银票再度塞入了他怀中,小韦子欣然接受入了马车。
叶林摸摸自己的钱袋,微微叹气道:“唉,看来我得打点秋风捞点银两才成,这么坐吃山空可是不成的。”
叶林学了个乖,老实在坐在马车外,与车夫并坐,林火则是骑马在前四下警惕着。
“叶林,进车里来坐。”楚公子声音懒散的传出。
叶林欣然领命钻入其中,坐下问道:“公子,咱们这是上哪玩耍啊?”
楚公子冲方秋鸣努嘴道:“这得问方公子了。”
方秋鸣道:“咱们去邻县的舒畅园一游。”
叶林心中一愣,张口便问道:“方兄,这舒畅园可是青楼?”
方秋鸣点头,好奇道:“叶公子难道也好这一口。”
楚公子则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难得有人和我脾气相投啊。”
叶林只得苦笑,自己无心一句居然产生如此误会,但他也不想解释,如此反倒更易他与这位世子关系亲密些。
一路行来,叶林投其所好,尽道些房中秘术,他所习得房中秘术虽是些双修的入门功夫,但是在这俩人耳中却是如瑰宝一般,听得二人如痴如醉,恨不得立马提枪上阵试验一番。
旁边伺候的小韦子见叶林如此大胆,满脸的担忧,但是公子不怒反喜,顿时转忧为喜,暗暗朝叶林竖起大拇指。
行至邻县,已日落西山,稀朗的星光洒下,将道路镀上了一层银霜。
待马车停下,叶林下了马车,也吃了一惊。
眼前一座巍峨的宫殿坐落在江水畔处,旁边陪着四个角落,气势很是恢弘。灯火辉煌映射在天水之上,这江水波光粼粼的,真好似一幅江水阁楼图。
这时,乌云散尽,明月挥洒清冷的豪光,沐浴在其中的阁楼便如天上宫阙一般。
“好美。”叶林哪曾见过这般美的阁楼水榭,原想这里不过是间高级点的青楼,不成想此地却又这般气象。阵阵丝竹之声和笑闹声随风入耳,提醒着叶林这里不是天仙宫阙,而是戏耍供乐的青楼。
方秋鸣介绍道:“这舒畅园乃是战国时此地一小国君的别院,国破后,这园子倒是没毁,后来此地便被圣上赐给了宣王做封地,如今这园子便是宣王三世子楚天铭的产业。”
听得宣王二字,叶林和楚公子俩人眼中都闪过寒芒。
“原来我的仇家便在跟前,哼,若是叫我碰到这三世子,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叶林心中发狠,忽然转念道:“不成,我要忍耐住,那些修真者实力太强,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对付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要忍住。”
想到这些叶林整个人不再那么锋芒毕露,而是转为内敛阴沉了许多。
楚公子恨声道:“这该死的楚天铭,不就是仗着自己老子的荫庇才得了这好地方,哼,等日后我父~~”
“咳咳~~”小韦子赶忙咳嗽提醒主子,楚公子赶忙闭嘴不言。
几人拾阶而上,足足走了上百级石阶,这才走至门口,只见门前上书舒畅园三个烫金大字。
早有宫装着扮的端庄秀丽女子在门前迎客,见到方秋鸣,忙迎上来,称呼道:“方公子,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快,立马请。”
五人被引入楼内,金碧辉煌的殿内人来人往,轻言细语的欢闹嗔笑声伴随着清心的丝竹之音,并不喧闹,倒真与一般青楼有云泥之别。
穹顶上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盏将整个顶上的壁画映照着恢弘无比,此地的装修只得以一词形容:纸醉金迷。
方秋鸣仔细的瞧着俩人神采,楚公子早已经沉醉其中,眼神不住的向着那些女子的胸前瞥去,而叶林则是满心的打量四周,见他露出赞美神色。不由叫他心中大定:“看来带主子来这是带对了。”
“楚公子,这些庸俗之女哪能入你的眼,还请随我上楼来。”方秋鸣小声道。
“好,好,快带我去。”楚公子手中折扇拍掌,连连叫好。
叶林踩上软软的红毯一步步上楼,环境顿时更加清雅了许多,小曲笑声自包房内传来,横扫而去,竹帘遮掩下,内里不是的传来嬉笑声,淫词艳语不觉于耳,叶林摇头一笑,不再偷听。
每一层楼道俩侧分力俩个麒麟同兽,口中吐出冉冉的熏香,不愧曾为君王的别院,俩排黄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