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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外套和黑头发

湖边种了一小片树,个个可谓参天吧,树身子向上延伸,在两人的高度才有树叶出现。一个小孩仰着头向上望着,然后举起手里的弹弓,瞄准,击发。石子划过鸟儿的身侧打烂了绿色的树叶,鸟儿应声而逃。

“好了,给我。”

小孩就把弹弓交给了另一个孩子,他们开始寻觅新的目标。

“我的世界有美好,也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羽华安静地对飘说,“就像你没给我安排一个女朋友。”

你想要什么样的?

“可以的话,至少漂亮,穿着红衣,扎着辫子,拿着剑,勇敢、和善,和我聊得来。”

想着就知道又漂亮又可爱。躺在床上的飘还不想睡,就和羽华聊天。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虽然你知道,但你不会像我这样知道的如此清晰。”随后羽华开始讲起,“当啷当啷的锁链声是故事的开头,这是你写死我的那次。我负着重刑,被两位壮如铜墙铁壁的狱卒压着,穿过金饰装点的走廊,随着每一步,我都在接近我的目的地,一座宫殿的大门……”

羽华被带去见国王,国王是羽华他们要推翻的暴君,而羽华则是这个组织里的重要人物。面对暴君时,两人的唇枪舌剑是这个故事的重要内容,最后羽华被秘密处决了。而羽华在死前的从容与对挚友们的真心在这里着重表现。

“与那个大胡子混蛋的叫骂持续到了傍晚,最后我被带到一块空地,他们要把我斩首,当时的我真是不甘心。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因为我们早已有心理准备。没有对疼痛的害怕,因为历经无数磨炼的我知道忍一忍就会过去。”听着羽华讲述过往飘真是感慨万千,“我那么努力地反抗着世界!”

命运影响我们的行动方式,我们的行动方式改变命运。

飘只有一个很老的智能手机,里面也只有两个游戏,飘的家里没有网,所以也没办法。一次季来飘家里玩,季得知这个情况就答应给飘一张内存卡,在里面存些动画片,飘对此表示很感谢。因为两人的家相隔较远,于是他们就把交货的地点选在了中间地带,一座桥上。像秘密交易一样,两人在桥上见了面,只是几句寒暄,两人就各自回家了。飘迫不及待地查看卡里的内容,卡里是季精心挑选的经典动漫,就这样,通过这种方式飘得到了之前无法得到的。

一天飘在屋里看电视,妈妈的朋友来串门。

“我那儿子真是让人操心死了。”女人开始把声音放小,“他前几天说自己在网上谈了个女朋友,然后那个女人说准备来这里,不过要借五百块钱的车费。”

“这样啊。”鹊好像能猜出什么了。

“给那个女人打了钱,说坐车到了什么地方,没钱了,又向我们借五百块。这下我们才知道上当了。”听到这里飘的母亲也忍不住了,两人议论起来。

美好的东西是值得人们怀念和议论不休的,如曼妙的音乐不停在大脑里回响,如一幕场景一直出现在你的幻想里。

“我喜欢你。”放学的时候茜对飘说。飘没有作答,没有动作。茜就一直矗立在飘身旁。

“你的父亲怎么样了?”

“快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还会努力学习吧。”

“而且我还要努力成为画家。”

飘在等季放学,他独自一人趴在走廊的围栏上,看着走向校门的茜。幸福好像来得太快了。

一天飘拿着父亲新买的弹弓,打量着浓密的树叶,没有鸟,于是又转到后面继续找。

我居然被表白了,可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刚刚我也没有表态,我可真没用。

什么都没找到的飘开始向其它树走去。一发现小鸟,飘就把早已准备好的石子射向鸟,石子穿过麻雀的身旁。鸟奇怪的没有飞走,把头一抖,瞅着飘。飘看着鸟的眼睛,只想赶快离开。

穿梭的生命在激流里激荡,前前后后不断流入同一个间隙,逝者如斯夫,不会有丝毫停留。

飘对茜的表白念念不忘,飘甚至想他会不会因此变得苍老了。在良久思考过后,飘问羽华你了解我的想法吗?

“我只能了解到一点。”

我只能实话实说,向她坦白。

“既然你不爱她就坦白地告诉她,不要怕伤害到她。”

好的,就像我们有时会无意地破坏着生命,最后发现了令我们懊悔和无法面对的事实,但我们必须勇敢面对。

“茜,有些事你必须知道,我……”飘撇向茜,“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我们都还有些懵懂。”

“没关系,我已经有思想准备了,但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诚心面对。”

听到这里飘很欣慰,很高兴。他打量着茜,个子矮自己一点,洁白的衬衫,头发放下来,披撒在肩头。

“你今天真漂亮。”

他们一起站在走廊里,虽然时而有学生经过,可他们却只能感受到彼此,就像在旷野里,只有他们和风。

飘打算个给羽华加一个女友,于是飘就在睡前,慢慢思考着,顺便借此入眠。

在沙漠里,历经太阳曝晒的羽华三人已经疲惫不堪。他们顺着立在沙漠的标志前往驿站。眼看驿站终于出现在眼前,羽华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快步走近。此时在远处有一骑卷起沙子飞奔而来。到驿站前,一个女人从骆驼上跳了下来。姑娘风尘仆仆却潇洒自若。

“姑娘哪里来?”羽华问。

“沙漠虽漫漫,却也有尽头。”姑娘以此话作答完,便独自走进驿站……

在初三的时候,语文老师叫大家都写一句话,鼓励自己的初三冲刺。飘想到,就像羽华说的那样,我那么努力地改变着生活。于是飘就写下一段诗:

对着天空,

向着大海祈祷。

释怀地看着鸟儿离去。

我曾像鸟儿一样奔跑,

也讲过一些大话。

我知道我也有一双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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