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瞧瞧近衡,近衡的美属于:得用细腻的触觉法,排除打击重的词汇量。尽量用排序式不对等方法,来确定她的左右脸比例到底是因为底妆涂得厚重不一,还是因为修容手法过度,更甚者,她的黑眼圈也是左右眼睛下,一个深一个浅。鱼尾纹倒是没有,整张脸看第一眼,左右脸1:1.5的宽度画法,让每个和近衡说话的同事或者同学,都得花一分钟惊醒词汇量的爆发。
大多同事的说话方式就是,前面慢慢吞吞,中间语句不同,后面强加精气神抑扬顿挫外加手舞足蹈似的放松自己。最后的最后,同事拿着近衡递交给他(她)的各个文件,他们的习惯动作是:右手把文件换到左手,右手自然又不是无语的,把左手手腕处的纽扣扣好。然后笑得蔚然,一脸的春光灿烂的离开。最重要的是,近衡每次看见他们拿着她给的文件时,都有种坦坦然,但后面一个动作,长期看见他们每次都做这个动作后迅速离开。近衡也是发愁啊,嘴里也经常为此事犯愁,但是近衡不敢跟他们这一帮同事详细说明她的问题。
近衡的颜值不低,在办公室素颜也可以撑下去,不用特意去美容院,也不用常年因妆补差,可以说是高学历人群中,不失鲜艳的一朵白花风信子。
她喜欢白色的颜值,并且她长期穿白色荷叶边无规则阔大半身长裙,手提包清爽搭配半卷灰色长发。在公司里,不是因为太忙的话,也有很多人喜欢她的清爽颜值。
但美女终究是要靠长期实战的能力,来取得除了美貌以外的一些赞赏,以此不需要每天除了打扮便无所事事的打发时间,让时间成易碎的泡沫,一说穿,一吐气,一顶嘴,说破灭就破灭。
简单来说,近衡的颜值,她的内心想法是:外在什么的都是气泡,内核才是板上钉钉!要想活出彩,就得内核充实,洪水来了,拿起包裹就是顶,为了内核,毁灭来了,也要冲!
近衡这一冲,硬是把黯然神伤的学历,顶成自己的惊讶之余的骄傲谈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社会边缘的小市民,没想到给自己这么强大的内心暗示后,得到的结果,居然让自己都有点惊喜。
近衡也一度不相信,她是不是真的拥有高学历。她不顾学历多么高,打开电脑,修养身心似的,一边喝咖啡一边修图,越修越起劲。当然,她在修图时,内心还是想着为内核服务的,她的内心戏一度黯然神伤,除了“内核提升记”,就是“打倒外貌协会”,或者“日语英语什么的都是糖”,以及“修图会不会让我赚个小零花”之类的无差别“升级”……
近衡知道她的短板是无法画出对称脸的妆容后,每天出门都得想方法遮挡面部的瑕疵。她是怎么知道别人看出来她的妆容错误了呢?
因为,她公司同事看见她时,比比划划的像是在说面部。还有的,在朋友圈发照片,她一对比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哪哪出错了。
时间一长,她有天在梦里,有一古代妆容的老翁告诉她:“要想活得好,就得画得体,你的面部不匀称啊……你……近衡……瞧出来了吗?”她在梦里也没思索什么出来。老翁拿起手上的竹条,一下下的打近衡梦里的脑袋,竹条打得太疼了,她就一下子惊醒了。脑袋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洗漱后,脑袋里还记得梦里的“神奇告诫”,她嘴上无味道的吃不下饭,洗了头,也不管时间多少,慢慢拿出早就备好的化妆品,慢慢思索慢慢对比慢慢修改。画好妆,看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哑然。
原来被梦惊醒时,已经告诉时间:她提前醒了。难怪化妆花了那么多时间,完成时,居然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那天画好了妆,元气满满的去公司,一路脚步稳稳,耳机乐调乐积,跟前台打个招呼,开心的去工作。
也是在那天,她第一次没看到同事做那些奇怪之余还不好去问的动作。还在那天,每个看到她的人,都不再比比划划,连她不知道怎么回复的朋友圈,也让她开心回复了一把。
她的工作效率明显改善了。
看到她进步的闺蜜,在中午的午餐时期,心平气和的和近衡商量,是准备点外卖呢?还是想要下馆子?
近衡有点困倦的眨眨眼睛,还没怎么开口,闺蜜就拿着手机,一脸抱歉加好意的说:“好,那就我定,你休息会儿。”
真的当近衡向导一样的闺蜜,当她把这话说完,让近衡激动得眼泪汪汪的,萌羞羞的抱着闺蜜撒娇。不,不是撒娇,是撒泼。
闺蜜点好菜后,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杂志和小说看了起来。撒泼的近衡,这下子彻底没了倦意,瞪大眼睛,想一饱眼福的看看。
闺蜜看她停止摇摆她的椅子,头也没回,话也没问,直接心领神会的递给她一本,最近超级流行的,几乎每人一本的文学小说。
薛咦因为中午有事,离开时没有和近衡打招呼,但她很聪明的知道,近衡这时候该是和她闺蜜一起,中午的饭菜也一定会是她闺蜜做主。
薛咦在上午工作时,忙碌到水都没怎么喝,确切说,是无法喝水。她不是那种忙碌到连打发时间的时间都没有的人,劳逸结合嘛,她的工作效率真是顶公司上层几倍。喝水时,她的嗓子就灌刺激物一样,吞不下去,吞一口,脑袋就晕,走路就晃。这是什么意思?喝水引发头晕?那吃饭还不引起内脏反应?
薛咦就不打扰近衡,一个人下了班,快步跑向医院。
医院人真多啊。薛咦明显察觉时间来不及,又没办法请假,只好该等等时等等,该验血验血,化验时化验。
还好医院流动量大,好几个在她前面挂号的,临时转走了几个。到薛咦时,薛咦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她工作五年来,最轻易见到名医的一次。她五年都没怎么愉快休息,她拿着抽血化验结果单,递给给她开药方的名医。名医瞧瞧,问了薛咦几个问题后,简单说了下病情。
离开医院回公司的路上,薛咦旁若无人的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