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突然吻上她的唇,饱满的唇,香滑甜美,让他想更一步深入,这一刻,他竟然后悔为何自己没有早一点来见她,那样柔软的唇,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放开,他耐心的在她唇上辗转着,无法呼吸的苏盈盈忍不住张开嘴,他的舌尖灵活的闯了进去,苏盈盈的口腔内,就像是最细腻的天鹅绒,又软又滑,他追逐着她的舌头,想要吞进自己的口中,甚至,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自己的腹中去。
直至两个人无法呼吸,宁郡王才依依不舍得放开苏盈盈,那样甘洌的香甜,似乎一下子钻进了内心深处,渗透在身体里每一个毛孔里,甜蜜无比。
苏盈盈的眸子里带着氤氲的水汽,就像是夏夜雨后的星星,清亮晶莹,她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半晌才说道:“郡王,你……”后面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她的矜持,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却在说,刚才的感觉,好美。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宁郡王成心逗她,手掌已经温热,捧住她的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
苏盈盈更加慌乱,闭上眼睛否认。
宁郡王却低笑道:“闭上眼睛,表示你同意我的话。”
苏盈盈赶紧睁开眼睛,宁郡王吻在她的眼睛上,“盈盈,你的眼睛好美,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着你的眼睛,我真的想早点把你娶回家去,所以,你要记住,不要想着逃开,我不会娶你妹妹,我喜欢的是你,若是你跑了,或者让苏芊芊代嫁,我就……”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他不想以权势压人,而是深深的吻住了那魅惑的双唇。
一吻结束,宁郡王放开了苏盈盈,他不能再离她那样近,他已经无法自持,他稍稍坐远了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暧昧的气息缠绕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的指腹温柔的在她唇上慢慢的摩擦着,移开,到了鼻梁,再向上移,落在眼睛上,灯光下,他的眼睛就像黑曜石一般璀璨,明明两人已经离着很远,她却感觉那双眸子似乎燃烧着簇簇的火焰,丝丝的热气,烧灼着她,包围着她。
良久,宁郡王叹了一口气,“盈盈,我走了,睡吧。”然后,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飞快的离开了房间,她只是听见了窗户发出轻微的声音,然后,整个房间再次归于平静,她却睡不着了。
甲板上,宁郡王遥望远方,苍茫的大海上,偶见一只孤帆,甘泉公主疑惑的看着儿子,这傻小子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他不累吗?
姚之麟说,儿子是想媳妇了,长公主觉得很可笑,她的儿子和苏盈盈只见过一面,怎么会想媳妇呢?
姚之麟当然不会说,儿子昨晚夜探苏家,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当年,他也曾经这样做过,他的幸福,希望能够传给儿子。
“宁儿,宁儿……”连叫了两声,宁郡王才回头,看到娘亲疑惑的目光,瞬间红了脸,“娘。”
“宁儿,你这神思不属的,怎么了?害相思病了?”长公主和儿子开起了玩笑,想不到,宁郡王更加脸红了,福娘真想不到,儿子会脸红。
有点诡异啊……
“儿子,你想的那个人是苏盈盈吗?”提到盈盈,甘泉长公主莫名的想起了任盈盈,那时候,捧着一本本金庸的书,饭都可以不吃,她最喜欢的就是任盈盈。
在金庸所有的女主角之中,盈盈有一颗最明净的心,她深深通晓着爱的真谛,那就是纪伯伦所说的,真爱与疑忌永无交集。既然爱他,便信任他,回护他,等待他,与他并肩携手,一同迎接那前路的风霜。这样的爱,是如此简单沉静,却能带给你悠扬与芬芳。于是当琴心遭遇了剑胆,漂泊的小舟找到了归去之缆。在苍凉的世间,两颗宽容的心,两种真挚的情怀,终于渐渐贴近,如胶似漆水一乳一交一融。当刻骨铭心的初恋如同萤火消散,这份爱情,却能如清风明月之永恒。
她喜欢任盈盈说:“我若随你而去恒山,乃是不孝;倘若负你,又是不义。孝义难以两全,冲哥,冲哥,自今而后,勿再以我为念。反正你……”
“反正你已命不久长,我也决不会比你多活一天。”
这是怎样一种刻骨的爱情,幸运的是,她也遇到了自己的令狐冲。
“娘,你……你原来也不喜欢爹吗?”
福娘一怔,眼睛一眯,似乎沉浸在回忆中,“是啊,当初,我是不喜欢他的,你爹还没有跟我成亲,就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家里不仅有小妾,还有可以说是恶毒的长辈,那样的情势,我一天都不想多呆,只想着如何离开,后来,我真的离开了,却发现,命运早就将我们捆在了一起,不是想离开就真的能够离开的,你爹他……他很不容易,你爹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总能为我着想,所以,我又重新嫁给了他……”
福娘看向儿子的眼睛,他的眼底,第一次闪烁着不确定,不自信,他遇到了困扰吗?
“宁儿,任何事情都能开玩笑,只有感情不能,娘为你做主定下苏家小姐,是觉得苏家的大小姐适合你,而不是她的嫡长女身份,你应该知道,娘不在意出身,即便是海边的渔家女,只要你喜欢,娘也不会反对。”福娘没有想到,最后这几句话,最后应验在小儿子身上,小儿子带着渔家女私奔,一跑好几年,竟然无处寻觅,回来的时候,孩子都会叫祖母了。
“娘……她……她可能不喜欢我,可我就是想娶她!”想到那娇艳欲滴的粉嫩红唇,想到那双盈盈秋水,宁郡王握紧了拳头,这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第一次强烈的想要抓住某种东西,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