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收到这些回礼,宁郡王的脸色就会松弛几天,嘴角明显带着笑。
他们在返回福州之前,正式下了聘礼,并择好了黄道吉日,约定在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为二人举办婚礼。
再回来,就是九个月以后,宁郡王心里慌乱,他想在走之前,见她一面,想知道她现在心里还有没有那种荒诞的想法。
还没有等他去,直儿就来找他了,直儿就像是宁郡王肚子里的蛔虫,宁郡王想什么,他一准儿知道。
当晚,直儿告诉他,苏盈盈的爹娘带着苏芊芊去了外祖母家,家里只有苏盈盈和她的兄长一家。
这是一个好机会,两个人可以面对面。
宁郡王有些动摇,他真的很想见一见苏盈盈,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苏盈盈了,每天,他都把苏盈盈绣的荷包,锦帕戴在身上,无论荷包还是锦帕,都有一缕淡淡的幽香,像是某种花香,又不像,宁郡王一摸到这些物件,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苏盈盈。
娘亲说,她原来的世界,男女之间交往以后,可以天天见面,他很羡慕。
他决定,这次不带着直儿去,他自己认识的,直儿是个叛徒,这小子说了会保守秘密,但是,他告诉了父亲,告诉了父亲,就等于告诉了母亲。
幸好,母亲没有斥责他,而且还告诉了他,那个世界的婚恋观,母亲从来都是最宽容的。
宁郡王警告直儿,不准去苏家,他也不会去,直儿嘿嘿笑着跑了。
夜半时分,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宁郡王开了门,准备去苏家,却看到直儿坐在台阶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哥,我不进去,我给你把风。”
宁郡王知道,直儿肯定是非去不可的,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会偷偷跟着,而且,招惹了这小子,说不定他会在爹娘面前说些什么,所以,宁郡王除了答应他,没有别的办法。
兄弟俩还像上次一样,来到绣楼,宁郡王却不准直儿再上绣楼。
直儿说,苏盈盈的贴身丫鬟,并没有住在她的房间里,因为苏盈盈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睡在她的房间里,所以,从窗户进去,应该没问题。
宁郡王犹豫,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轻浮了?但是,想见她的念头占据了上风,所以,宁郡王命令直儿在楼下等候,自己直接飞上二楼,站在二楼走廊上,他静默片刻,听到没有声音,宁郡王红着脸推窗进去。
窗下是一张几案,几案上摆着花瓶,若是几案再高一些,花瓶就会摔在地上了。
宁郡王心道,好险。
窗户距离木床的距离并不算远,但这距离,对宁郡王来说,不啻于十万八千里。
他艰难的迈开步子,来到锦帐前,因为有火墙,房间里非常暖和,宁郡王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要湿透了。
宁郡王掀开锦帐,灯烛下,美人如玉,睡颜恬淡。
他的手缓缓伸向苏盈盈,苏盈盈一声嘤咛,翻个身,宁郡王粹不及防,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脸上,苏盈盈瞬间惊醒。
苏盈盈还没叫出声,宁郡王已经捂住她的嘴,呼呼的热气,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宁郡王一阵晕眩,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前去。
“别喊,是我,我明天要走了,所以来看看你。”宁郡王看她眨眼,这才放开了她。
虽然人在被子里,苏盈盈还是面满绯红,娇羞道:“郡王是怎么进来的?”
“我开窗户进来的。”宁郡王也脸红了,貌似,自己的举动有些不雅。
两人沉默片刻,宁郡王深吸一口气,“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诚实的回答我。”
苏盈盈点点头,宁郡王问道:“你给我的那些荷包,锦帕,都是自己绣的吗?”
苏盈盈点点头,纤长的睫毛,就像是振翅的蝴蝶翅膀,遮住了含羞的秋水。
“那你还会让妹妹代嫁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个疑问,在他心里困扰了很长时间了,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苏盈盈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倏然明白了,姐妹间的对话,宁郡王听到了,想到他可能不是第一次来,苏盈盈更加害羞了。
宁郡王追问,“回答我。”他的眸子,又深了几分,带着一股冷芒。
苏盈盈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往被子里缩了缩,低声道:“不会的……”
虽然声如蚊蚋,宁郡王却听得很清楚,唇角瞬间绽开一个极灿烂的笑容,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是,他眉宇间的温柔,还有眼底无尽的缱绻与宠溺,苏盈盈却看的很清楚,她娇羞的整个人缩进了被子,在被窝里发出声音,“郡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被人说闲话,郡王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祝你一路顺风。”
宁郡王掀开被子,苏盈盈面若桃花,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聪慧的她,看到宁郡王眼底灼灼的火焰,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宁郡王清俊儒雅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唇凑到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薄唇细细摩挲着她的耳廓,眷恋地一寸一寸吞噬着:“盈盈,你要乖乖的,等着我回来娶你。”
苏盈盈身体颤栗着,她闭上了眼睛,可宁郡王低沉魅惑的声音,却挥之不去的在她耳边萦绕,她觉得宁郡王的呼吸灼热如火,那样暧昧的举动,让她惴惴不安,宁郡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牙齿轻啮着她的耳垂,苏盈盈的耳垂,晶莹剔透,温润如玉,桃粉色的光泽沿着耳垂向白皙的脖颈渐渐蔓延开来,淡淡的女儿香萦绕在鼻端,他贪婪地想要更多,而此时的苏盈盈觉得自己已经化为一滩春泥,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