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容貌,自己的侄女也不差,为何皇上偏偏喜欢一个下堂妇呢?
太后几乎是流着泪走的,自始至终,儿子都不曾看她一眼。
皇上当场就命小强子将四位小姐送进了皇太后的宫中,让皇太后自己想办法将人打发了,他肯定是不会接受润娘之外的女子的。
润娘躺了一会儿,身子缓过来了,皇上还是不放心,本来午膳之后,还要上朝,皇上取消了,并把奏折全都搬进了福宁宫,坐在床上陪着皇后。
两人用午膳的时候,太上皇遣陈金送了两道菜过来,其意不言自明,皇上这才见到一丝笑意。
皇上批阅奏折,皇后给他沏茶,研磨,帮他整理奏折,夫唱妇随,说不出的和谐温馨。
昭云公主被太后召进宫中,昭云公主一进宫,太后就开始珠泪滚滚的哽咽道:“云儿,今天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这样母后以后如何见人……”
昭云公主当然知道事情的始末,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拗得过皇上,现而今,两人已经成了夫妻,皇上更不可能把旁人放在眼里,作为君临天下的帝王,胥儿绝对不容忍任何人质疑他的权威,包括父皇母后,既然已经选择了退位,且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不放下心结,安心颐养天年,太上皇这几年带着太后也走了不少地方,可太后还是不肯放下那个名存实亡的权力,是不是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一旦站到了最高的地方,就不愿意在仰视别人。
她母妃的娘家,几次三番的惹下事情,都是靠她摆平的,他们以为自己就是万能的保护伞,嚣张跋扈,全然不像文家,欧阳家那般低调,京中的百姓对文家的态度,都不同于其他朝臣家族,那是真正的尊敬,尊重,所以,无论于公于私,皇上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可这件事,要怎么说,母后才能明白呢?
昭云公主亲自端了一杯茶,奉给太后,“母后,若是润娘还没有进宫成为皇后,您大可以想办法阻止,但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您现在出面,只会让皇上离您越来越远,难道?您愿意为了娘家而不顾皇上的利益吗?”
太后急忙摇头否认。
昭云公主说道:“婉晴妹妹虽然比润娘貌美年轻,但是,若论到机智才华,不如润娘十之一,况且润娘身后的家族,更是皇上所倚重的,若是母后为了自己的娘家,而忽略了大晋江山,不要说皇上,就是父皇怕也是不肯的,当初婉晴妹妹也曾经进宫住过一段时间,母后好生回忆一下,皇上可曾看过她一眼?不要说婉晴,这皇宫之中,多少美貌女子,皇上看过她们吗?”
看到太后的神情有些松动,昭云公主接着说道:“……母后若真是有意,也不是没有可能,等到润娘有了身孕,或许,就是一个机会,但也要看皇上的意思,若皇上不同意,母后不要像今天这样,不说别人,就是福娘那儿,儿臣都不好意思。”
福娘就在京城,此事肯定掩不住,若是福娘知道了,依着福娘的性子,怕也不愿善罢甘休,到时候,福娘暗地里做点事情,他们母子之间会更加疏远。
太后真的有些后悔了,可又不愿拉下脸面,昭云公主心中有数,“母后,这件事,儿臣回去以后去找福娘,一定不会让她对母后误会,只是母后自己以后且不可冒进了。”
“那四个妃嫔怎么办?”
“这件事,交给儿臣去办吧?只要她们甘心出宫,就是赔上一些银子也无所谓的。”
太后直叹气,心里恨润娘,又不愿和儿子闹僵,只好听昭云公主的安排。
不出意外的,四个人不愿意离宫,英俊专情的帝王作为镜子,她们还能看上谁呢?
只要皇后怀了孕,就是他们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他们比皇后年纪小,耗得起。
昭云公主不勉强,利弊都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不听,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人生,与她无关,自从和夏侯明秦在一起之后,夫妻俩琴瑟和谐,夏侯明秦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过一眼,彼此心中只有对方,从她自己身上,公主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情真意,她很感谢父皇没有像对待别的公主一样,为了利益将女儿随随便便许了人。
五位公主,只有她过的最好。
昭云公主走后,皇宫似乎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太上皇传话,以后初一十五之外,都不必请安。
腊月初,太后将执掌六宫的金印还给了皇后,因为她不满皇上每天带着皇后去上朝,虽然隔着一道屏风,终归是于理不合,所以,权衡利弊,太后将金印给了皇后,从此,执掌六宫的权力,落到了皇后手中。
拿到金印的时候,皇上和皇后都已经不激动了,夫妻俩现在越来越心有灵犀,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晚上没事的时候,两人经常换了便装偷溜出宫,打理福娘送给他们的生意。
皇上觉得,做生意也挺不错的,藉此,可以了解商人们的心思动向,福娘说过,一个国家的稳固,需要农民,一个国家的发展,需要的是商人。
两人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很是兴奋,润娘还买了一块布料,给皇上做了两套里衣,非常柔软舒适,正如福娘所说,外边穿的衣服无所谓,里衣还是自己做的好,想想自己的男人穿的是别的女人做的衣服,心里多不舒服。
从那以后,皇上再也没有穿过别人做的里衣。
皇后统摄六宫,总揽内廷事务,辅佐天子,后宫诸人,无论妃嫔还是宫女,稍有过失,皇后均有权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