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笑道:“让他多玩几年,不是好事么?宁儿,你着急娶亲吗?”
宁儿脸色涨红的赶紧否认,福娘大笑,她就喜欢逗儿子。
她可不喜欢人到中年就做祖母,“宁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吧?”
“当然。”宁儿正色道,其实,他心里很懊恼,母亲总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父亲想让他早点成亲,想抱孙子,结果母亲说,永春和永深都已经儿女成群,想抱孙子一大把,为何迫着宁儿。
然后,父亲就不说话了。
祖父故去后,永春带着妻儿去了睦州府分水县做县令,这是福娘的意思,总是做鹰卫,对妻儿的照顾难免不周,永春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
永深在京城,任工部的员外郎,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爹,巧的是,他的两个孩子,也是双胞胎,很招人喜欢,福娘每次来京城,都会带很多礼物,平日里,文家对他也是照顾颇多,逢年过节,都会叫上他们夫妻,到家里来做客,永深深知自己地位尴尬,对文家人很是尊敬。
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更懂得了什么是珍惜,他兢兢业业做着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是姚之麟的儿子,文家的亲戚,仗势欺人。
用过午膳,皇上带着阿纯去花园玩耍,福娘和润娘走在他们后面,福娘这才问道:“润娘,太后对你可有改观?”
润娘苦笑,“姐姐,太后那里,非一日之功,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定然不会让皇上左右为难。”
“你后悔过嫁给余物非吗?”
润娘怔住,摇了摇头,“不后悔,姐姐,正因为有余物非作比较,我才知道,皇上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真心待我,我自然回报他真心,我相信有这个能力。”
福娘握住她的手,“妹妹,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鲁莽,另外,你要谨记,不要让任何一个女人爬上龙床,有时候……”她在润娘的耳畔轻声说着,除去二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润娘脸色绯红,很是害羞的样子,让人颇为生疑。
福娘执意留下阿纯,皇后虽然舍不得,但还是答应了,她必须承认,现实情况不容乐观,对于姐姐的帮助,她只能接受,姐姐深谋远虑,非她所能及。
两人回到宫中,皇上还在想着花园的事情,屏退左右,他问皇后,“福姐姐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皇后想起那些话,只觉得面红耳赤,一阵烧灼。
皇上已经猜到八九,一把搂她入怀,“润娘,姐姐的话,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润娘更加羞涩,“我竟不知道你原来脸皮这样厚。”
“我只有对你才这样。”皇上已经上下其手,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食不餍足的野兽,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是黑夜,他已经警告起居郎,不准把他的起居生活如实的写出来,太后看到的,和皇上真实的生活,是有差距的。
明天就要上朝了,皇上舍不得和皇后分开,早朝之后,还有午朝,然后还要批阅奏折,每天政务占据他大量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皇后要独自面对太上皇和太后,他着实不放心。
太后迟迟不肯把管理后宫的权力交给皇后,这对皇后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皇上去上早朝,皇后跟着起床,亲自侍奉他更衣,绝不假手于人。
皇上伸直了手臂,看着她为自己整理衣袖,心中涌起万端柔情,“润娘,以后还是让他们做吧,我不想你太累。”想起昨天晚上的旖旎,皇上忍不住开心笑了,他的润娘,是个百变的小妖精,总能让他有意外的惊喜。
皇上走了,皇后一看天色,叹了一口气,要去请安了,没有了皇上给撑腰,她还真是有一点气短。
刚刚坐下,女官来报,四位嫔妃来给她请安。
皇后冷笑,掐着时间来请安,好啊,那就请吧。
皇后坐下,四个人鱼贯而入,皇上还没走的时候,她们已经躲在外边等候了,待看到皇上的身影远去,几个人便出来了,太后叮嘱几人,谁能得到皇上的心,贵妃之位就是谁的。
现如今,皇上新婚,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只能先从皇后身上下手,没有皇上的庇佑,想来皇后不会像前两天那样嚣张。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任知秋,把皇上的旨意给四位小姐读一下。”皇后悠然道。
“朕只有一心,故而无法成全诸人之爱……若从朕意出嫁者,赏黄金百两,银一千两作为嫁妆……钦此……”
说到底,皇上是想让她们自己提出来离开,若不离开,或许,只有去道观一途。
这是皇上早晨起来拟的旨意,若四个人来了,就让任知秋宣读圣旨,任知秋是新任命的副总管,地位仅次于小强子,现如今,小强子是皇宫的总管太监,陈金老了,只是专一侍奉太上皇。
四个人呆住,没有想到皇上会有这么一招,不管他们说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抗旨不尊。
竹幼婷最先反应过来,猛地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胸口扎去,当然,她的动作没有皇后快,或者,她跟本就没有想死。
皇后夺过簪子的时候,被簪子扎到,白皙的手顿时血流如注,簪子的尖上滴着鲜血,几个人都吓坏了,怎么也想不到皇后竟然有这样快的身手。
任知秋命人宣御医,皇后喊住,她的宫里有药,不需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