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人,真的是甘泉公主吗?”
“不会错的,明季,你看,这是藩王的服饰,我朝穿着藩王府的女人,只有甘泉公主一人,听说上游私开金矿,出了事故,甘泉公主肯定是到矿区来查看,才出了事故。”
“爹,我们救她吗?”
“明季,我们救她,救了她,才能引来皇上,你上次不是在衙门口听说,皇上其实也来了岛上。”
“爹,那只是两个衙役聊天说的,真假尚未可知。”
“若是不准,好端端的,为何会把这里改成桃源州,桃源州得牌匾,做的也太快了一些。”
明季点点头,“孩儿一切都听爹爹的。”
“你留在这里,我去山上采药材,对了,先熬点米粥,等她醒了,肯定要吃东西的。”
明季点点头,为难地问道:“爹,她的衣服怎么办?”
“你把眼睛蒙上一块布,然后拿你的衣服给她换上,我看你们身高差不了多少,她应该能穿你的衣服,我这就去采药,你烧一锅热水,给她换掉衣服。”
明季点点头,找了布条蒙在脸上,给福娘解去了所有衣裳,虽然蒙着眼睛,他还是脸红了,福娘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她的肌肤依然光滑润泽,摸上去,就像是凝脂一般细腻,明季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女子,自从跟着父亲流放到桃源州,他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对女子失去了兴趣,甚至有仇恨。
他的妻子在得知明季的父亲被流放之后,就逼着明季写了休书,连孩子都不要了。
明季给她换上衣服,这才解下布条,睁开眼睛,刚刚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明季觉得自己近乎崩溃了。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已。
两个孩子围着他,“爹,这个人是谁?”
“她是公主。”明季并不瞒着自己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跟着他们一路飘摇来到桃源州,很是不容易。
他们在山下种田,上山上采药,每年光是各种水果,也能卖不少钱,虽说不能和以前做官的时候相比,但是,住在这里,很踏实。
只是父亲一直心中不平,因为他是被冤枉的。
因为丢官罢职,他的母亲自缢而死,祖父母在两天内相继去世,妻子求去,一家人支离破碎,他们拿着仅有的五十两银子,一路坎坷,来了桃源州。
父亲不平,却无计可施,他们进入桃源周以后,就是普通的百姓,像所有来到桃源州的人一样,拿着安家的银两,种子,农具,开始了新的生活。
父亲选择离群索居,他只有跟随父亲,从前,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心为了功名,头悬梁,锥刺股,用功读书,以至于拿起锄头的时候,觉得重如千钧。
他不会做饭,不会缝补衣物,什么都不会,还不如父亲。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教会了他一切,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他自认现在要比父亲清醒,要比父亲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生活就像流水,即便是你不想动,水流也会推着你前进。
明季发现福娘的脸色变得通红起来,一摸,烫得惊人。
明季只好拿了汗巾给她去热,如果福娘死在这里,他们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明文路总算回来了。
“爹,怎么办?公主发热了,烫得惊人。”
“快点熬药。”明文路把药给了明季,上楼去看甘泉公主。
明季熬了药上来,明文路强行掰开她的嘴,灌了进去,可是,甘泉公主不知道吞咽,明文路咬牙说道:“明季,你喝进去,再喂她。”
明季脸色通红,“爹,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人命关天,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你不喂,她必死无疑。”
明季犹豫了片刻,喝了一口药,然后低头给甘泉公主灌了进去。
一碗药,用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灌完。
明文路看了看明季处理的伤口,叹了一口气,“明季,天色已晚,今天晚上,你就照料他吧,明天一早,如果还没有人找过来,我就去上矿上看看,按道理,早就应该会有人来。”
明季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不能自拔,公主的唇,软糯的就像是带着弹性的糖果,那一刻,他真的想就永远这样下去。
一晚上,明季就守在甘泉公主身边,不停地给她换水,擦拭身体,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有其他的念头,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农家子弟,即便是仰望,都看不到她。
但是,明季在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只想这一句话,哪怕是万劫不复,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一夜,对他来说,足够回忆一生了。
想不到,他作为两个孩子的爹,刚刚懂得了什么才是****,却连企及的勇气都没有。
从前,读了那么多书,那么多美好的句子,不及看眼前人一眼,来的甜蜜。
他知道甘泉公主和驸马是相亲相爱的。
他能拥有的,只是这一夜而已。
明季的一夜守候,换来了甘泉公主的苏醒,甘泉公主睁开眼睛,“你是谁?”
“公主,你醒了,小人是明季,是家父和我救了你。”
“这是哪儿?”
“这是四鞍山下,这里还没有名字,以前,这一带无人居住。”明季红着脸说道。
公主虽然一身伤痛,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