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郡主,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叙说一遍。”
福娘道:“皇上,还是让当事人来讲比较合适,相信诸位大人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看向地上吓得浑身哆嗦的田玲,再看看一脸灰白的欧阳先生,“田玲,朕容你先讲。”
皇上手里拿着欧阳先生写的那份材料,冷眼看着田玲,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她背后的人是谁,这次一定严办!
田玲下意识的左右看看,福娘一直注意着她的眼神,田玲到底是没见过大世面,尤其是在皇上面前,自然是心虚,所以,在那人身上停留的时间也最长。
田玲说道:“奴婢奉了郡主之命,来给老爷送参茶,奴婢放下参茶,准备走的时候,老爷说他累了,让奴婢给他捏捏肩,捏着捏着,不知为何,老爷说他累了,要到床上躺一下,又说他走不走,让奴婢扶着他去卧房,等到了卧房,老爷有让奴婢给他洗脸,脱鞋子,可他还是不让奴婢走,说是让奴婢给他揉揉腰,然后奴婢就被老爷压在了身下……奴婢的清白就……”
田玲哭得泣不成声,几欲昏厥过去,悲伤之情,可见一斑。
众大臣已经全明白了,敲登闻鼓,是因为欧阳先生对甘泉郡主的婢女用强,无人敢管,所以,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只是不知道一言不发的甘泉郡主到底向着谁。
其实,一个丫鬟而已,主子占了,最多给她一个通房的身份就是了。
皇上看着欧阳先生写在纸上的一字一句,啪的一拍桌子,“大胆的奴才,是谁指使你的,从实招来,或许,朕还留你一条性命!”
福娘笑道:“皇上,您先别动气,我有几句话要问她,可以吗?”
“你来问。”皇上犹自气愤不已,把欧阳先生拉下马,应该是这个女子的目的吧。
众位大臣已经看得很明白,皇上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想来,皇上已经和甘泉郡主商量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皇上配合甘泉郡主来演戏罢了。
自从甘泉郡主涉及朝堂之事,皇上和甘泉郡主可谓是配合默契,若是看不懂甘泉郡主的心思,那就等于在皇上面前失了宠。
福娘咬着牙问道:“田玲,我问你,参茶是谁让你送的?”
“是小姐您呀。”
福娘扫视众人,走到左都御史秦克键面前,微笑道:“秦大人,记得我去伊列之前,曾经和秦大人聊过养生保健方面的事情。”
“哦,下官记得很清楚,当初下官身体肥胖,以致满身是病,恰逢郡主告知下官养生之法,下官听了之后,颇有收获,照做之后,下官不仅减了体重,身上的疾病也痊愈了。”
“秦大人,您还没说什么方法?”
“郡主告诉下官,每天早上在御街上跑个来回,午饭后不睡觉,酉时末跳绳30下,晚上不熬夜,不喝东西,不吃宵夜,坚持下去,就能瘦了。”秦大人很是满意自己的身材,不仅走路轻快了,夫人对他也比以前脸色好了。
福娘笑道:“义父,这些话,女儿是不是也告诉过您?”
欧阳先生说道:“和秦大人大致相同,只是晚上不用跳绳。”
官员们扭过头去直笑,欧阳先生对女儿的话言听计从,众人皆知。
福娘走到田玲面前,“我几时睡得?”
“辰正。”
“你应该在哪里?”
田玲不说话,福娘冷笑道:“你不是应该在我的外间吗?”她狠狠踢了一脚田玲,“我让你送参茶?欧阳府何时有了喝参茶的习惯!我义父只喝一种茶,而且,到了晚间,绝对不会进食进水,就你这副还不如东施的相貌,值得我义父用强吗?姓田的贱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皇上拦阻道:“甘泉,慢动手!”
福娘这才惊觉自己被田玲气得失去了理智。
她先向皇上道歉,然后说道:“皇上,这件事您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奴才,不仅诬陷我的义父,还把祖父也迷昏了过去,老人家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福娘带着哭腔说道。
这件事的始末,已经很明显,只是这个奴婢是自己起的心思想攀附主子,还是受了他人指使,栽赃嫁祸,就不得而知了。
其人的用心非常恶毒,若是成了,欧阳先生只有辞官回乡一条路,而且,毕生积累的好名声,也毁之一旦。
就在这时,昭云公主和姚之麟走进来,昭云公主在皇上身边低语了几句,皇上微微颔首,下旨让姚之麟把人被带进来。
姚之麟把扔在门口的李婆子带进来,李婆子一见田玲,两人都是一哆嗦。
皇上说道:“狗奴才,还不从实招来!”
李婆子趴在地上,体似筛糠,头也不敢抬,她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若是知道这件事会闹大,不要说二十两银子,就是二百两银子也不干。
李婆子终于不哆嗦了,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原来,田玲私下里给她一个银锭子,祈求她在无人的时候,放她的亲戚进来,李婆子以为是女子,就放进来了,后来到了约定的时间一开门,才知道是男子。
如此三番几次,李婆子觉得风险太大,前前后后,一共敲诈了二十两银子。
她每一次找田玲要银子,田玲给的都很痛快,李婆子的胆子越来越大,就在今天,那男人又来了,李婆子的孙子要成亲,需要一笔银子,李婆子狮子大张口,要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