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娘淡淡道:“许大人,您现在可是奇功一件,此人和伊列有联系,而且,关系匪浅,依我看,被毒杀的几个人,就是石翠娘和她背后的神秘人所为,这件事,文氏不宜再介入,大人还是将人带回去审问吧,另外,他们几个,大人恐怕也要带走。”
许县令心中甚是激动,脸上却极力矜持着,这次不但破了案子,还令得奇功一件,看来,他的仕途将会一路顺风顺水下去。
就在这时,衙差报之,有一中年男子求见,此人只说要见许县令一人,就在大门口等候,请大人务必出去相见。
能让许县令出去的人,定然是朝廷中人。
夜间,中年男子,许大人一人!福娘心中一动,她隐隐猜到是什么人了。
许县令踟蹰片刻,衙差催促了一声,端着胳膊,龇牙咧嘴的,只是不敢出声罢了。
文士光笑道:“若是大人害怕,晚生愿意陪大人走一趟。”
许县令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不自然的说道:“多谢文公子。”
“大人客气了。”
文士光陪着许县令出来,晃动的灯笼影子里,站着一个身形并不惹眼的中年男子,看到许县令身后跟随的文士光,微皱了一下眉头,对许县令说道:“许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许县令看到他腕上似有光在闪动,惊骇之下,忙箭步上前,似乎是要行礼,被来人制止,来人带着他走远几步,确定四周无人,低声与之交谈起来,文士光背过身,面朝大门,并不看他们。
大约一刻钟时间,文士光听到许县令再唤他,便转过身来,许县令招招手,文士光走了过来。
许县令笑道:“大人,下官在门口等候文公子。”
文士光诧异的看向来人,许县令走后,那人笑道:“文公子,真是巧了,本官正想找你,你就出现了。”
文士光听那人自称,更是怔住。
那人拿出一块木牌,递给文士光,借着微弱的光,文士光看到了木牌上的字,容颜大变,欲行礼,被那人制止,“文公子,不须多礼,本官想和文公子聚一聚,明日午时,就在城外的五里坡上的杏花亭,你看如何?”
文士光点点头,似乎很是兴奋,那人笑道:“文公子似乎已经猜到了本官找你的原由?”
文士光猛力的点点头,“大人,晚生早就心向往之。”
“好,那明日午时,杏花亭相见,文公子,过时不候。”
“文某一定准时赴约。”文士光难掩兴奋的跟来人告辞,很快,那人消失在夜色里。
许县令对文士光的态度,突然地恭敬起来,文士光笑道:“大人,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露。”
许县令频频点头,吁出一口长气,人也变得轻松起来,石翠娘的案子,从此刻起,就不再归他管辖,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北镇抚司的人无处不在,真是很可怕,幸亏自己没有大贪过,怪不得本朝贪污的官吏比之前朝少了很多,北镇抚司,功不可没。
许县令再度回来,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命令衙差将石翠娘和她身边的丫鬟全部带走,查抄的物品,也都悉数带走。
章氏大骇,拦在许县令面前想要问出一个究竟,许县令愠怒,命衙差挡开章氏,章氏被推倒在地,姚之胤扶起章氏,听着石翠娘哀戚的哭声,心痛如绞。
章氏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流淌,眼睁睁看着石翠娘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就是嫁女儿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伤心过,对石翠娘,她真的像一个母亲一样了,她希望儿子早日回来,再次光明正大的迎娶石翠娘,甚至,她都想好给石翠娘换个身份再回来姚家。
官府之所以带走石翠娘,都是文福娘搞的鬼,这个贱人,让她姚家败落如斯,令她失去儿子的信任,现在,连石翠娘也失去了。
思及此,恨意袭上心头,章氏环顾四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拿起地上的锦櫈,朝着文福娘的后背砸了过去。
众人都在门口送许县令,没人留意到章氏的举动,櫈子飞过来的时候,听到风声的姚之胤下意识的回头,用身体挡住了锦櫈。
锦櫈是硬杂木所制,非常结实,这一下,着实不轻,姚之胤咧着嘴半跪了下来。
众人围住姚之胤的时候,章氏方才反应过来。
章氏推开众人,急切的问道:“之胤,有没有事?”
之胤咬着牙摇头,倒吸一口冷气,却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清楚得很,后被肯定是伤了。
福娘的愤怒被燃烧到了极点,她一把推开章氏,“你不配做个母亲!”
章氏一把抓住福娘的头发,“你这个扫帚星,都是你,都是你……”
姚之胤还没来得及讲话,文士光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章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干什么?我妹妹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士光,不得队长辈无礼!”文老爷怒斥儿子,不论怎样,章氏是他儿媳妇的族姑,是他救命恩人的妻子,他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玉环,快扶着二少爷到客房,给他抹上跌打药酒。”福娘不想理会章氏,可她不能对姚之胤的伤情视而不见,章氏那一下,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姚之胤不顾一切的为她挡了一下,才令她免遭伤害。
文士光二话不说,背起了姚之胤。
姚之胤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疼开口让文士光放下他,文士光没同意,跟着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