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听闻刘光复的这番话语后,面对着刘光复的嬉皮笑脸无奈地深叹出一口气息,正准备再次向刘光复解释的时候。
“看看你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怎么了?表哥在跟你开玩笑呢!来,笑一个。别耷拉个脸不好看的。”
面对着逐渐向自己逼来的刘光复,刘琦尽力地躲避着这一对袭向自己脸上罪恶的双手,趁着躲闪的空隙时间向刘光复提问以达到分散刘光复注意力的作用,希望可以就此让自己的脸逃过一劫。
“表哥,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和我分享一下你的计划呗?”
眼看着刘琦不断顽强地躲闪着自己的双手,刘光复明白对于自己想捏刘琦脸的这个想法恐怕是难以实现了。
“好了,不让摸就不摸了。别离表哥那么远呀?你不是想知道表哥接下来想干什么吗?你过来表哥慢慢和你分析分析。”
望着刘光复正襟危坐大有指点江山的感觉,刘琦还以为刘光复已经放弃了对自己脸的小想法,于是彻底放下心来靠近刘光复去听他的想法。没想到刘光复把握住时机精准出手,乘敌不备一击入魂成功捏住了刘琦白扑扑的小脸。
“哎?你竟然赖皮,快放手,痛。”
“哪里有什么计划,等夫子重新回来教学戏志才自然可以回来了,我这叫做兵不厌诈。我亲爱的小表弟哟,跟着哥哥仔细学、认真看,你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呢?以后记得多向表哥请教知道嘛。”
“可恶呀!”
看着自己面前气嘟嘟的刘琦,刘光复觉得这才是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一开始的刘琦有点太呆板了,做什么都讲究礼仪,刘光复估计要不是有自己的存在,刘琦早就像戏志才一样变成一个古板无趣的书呆子了。
夕阳西下,学习结束后的两个人在乡间的路上嬉笑打闹,伴随着欢声笑语一晃便来到了三个月以后。
“戏志才,我还以为你这个书呆子以后都不回来听夫子讲课了呢?”刘光复调侃道。
“那我肯定不能让你称心如意了,说到底我前段时间没来还得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天天那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夫子会气坏了身体吗?先和你说好,现在夫子回来了可不能再去气他老人家了,毕竟夫子年事已高可能会经受不住的。”戏志才抱怨道。
“你别这样看着我,怪不自在的。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刘琦吗?学堂上气老师的这种事情实乃不智之举,我刘光复才不会去做此等事。对不对?表弟。”
刘光复说完后疯狂地向刘琦眨眼睛,暗示刘琦支持自己。但是此时的刘琦回想起这三个月来刘光复在学堂上的表现实在是难以启齿便悠悠地讲出一句“应该吧?”从侧面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你?哎,也罢。看来要你帮哥圆场还是太难为你了。”
“嗯,表哥你也不要天天这个样子了,多学点知识是对你自己有帮助的,其实说起来表哥你自身条件也是不差的。”
刘光复当然知道刘琦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经过了三个月与刘琦的亲密接触,刘光复也从日常和刘琦交谈的话语之中逐渐了解到自己在刘琦的童年成长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刘琦虽然有着荆州牧之子的身份,在平常人家看来这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待遇,多少人想成为这样一个“刘琦”。但是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刘琦的童年却并不是他自己所期盼的那样。
刘表初入荆州时,身上没有一兵一卒且当时的荆州境内并不太平,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贼寇拥兵自立。刘表为了尽快地剿灭荆州境内各地乱军,只好依靠荆州本地大士族的支援以帮助自己统治荆州。现在看来的确是有用的,在黄家、蔡家、蒯家三家的帮助下荆州境内恢复统一的状态。但是刘表也因此留下来许多祸患,平乱时残留下来的余孽想要复仇,但是由于刘表身边警卫森严机会很少,于是便有许多人把眼光放在了刘琦的身上。
因此刘琦从小便经历过许多次刺杀,导致刘琦产生了满满的不安全感,对于身边的任何人都抱有警惕的心态。而除去刘表和其夫人第一个让刘琦放下警惕的人便是刘光复这个表哥了。如果说起来以前的刘光复和刘琦算是最好的知己,但是现在自己过来了,根据自己父亲和自己交心时谈及的往事和与刘琦谈论的言语自己知道现在刘光复的这个形象与以前相比改变地可谓是截然不同了。
故事还要从刘光复的爹刘永开始说起,刘永虽然是刘表的弟弟,但是由于刘氏一向以文才出众而著称。但是刘永偏偏喜欢习武,反而对诗文丝毫不感兴趣,于是从小就不受刘家老家主的喜欢。后来,颇有“八骏”之名的刘表便成为了老家主的重点栽培对象,将所有心血都给予刘表以支持他成为新一代刘家家主。而刘光复的父亲刘永因不得刘氏的支持导致家境逐渐败落直到遇到自己的母亲黄氏,有了黄氏的支持自己这个三口之家才得以过上现在平和的生活。
刘光复从小便对没有一个刘氏家族的人前来拜访而感到疑惑,等到长大后遇到了刘琦,通过刘光复自己和刘琦两个人差异巨大的生活对比和其他人对于自己一家冷漠的态度,刘光复便从那一刻开始立志终有一日必将令他们刮目相看。于是以前的刘光复从心中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便放弃了练武反而痴迷起对诗文的研究,因为他认为都是刘永痴迷于练武才让那些人看不起,这就是为什么那一次刘光复清晨时和刘永在误打误撞地练武过后刘永很是激动的原因。
因此,在对刘光复很是了解的刘琦印象中刘光复应该是热衷于诗文的学习,但是没想到自己穿越来了以后对古文那是一点感觉没有,和夫子斗智斗勇已是常态。这和以前的刘光复差距太大了,好在他们都没有怀疑。
“应该是认为自己这是成长到了叛逆期吧!”刘光复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面对着刘琦发表的肺腑之言,刘光复将以前所有的事情又都串联了起来,不禁地竟有一丝感动浮现在心中。
“光复,你接着为师的讲解和各位学子讲讲后面大致表达了些什么?说一下你自己的看法。”
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学堂上分神已久的刘光复站了起来,他是没想到夫子今天怎么就心血来潮的点到自己了?
“这。。。学生不敢妄言,还请夫子继续讲解,学生必定洗耳恭听。”
刘光复的确不知道夫子讲到哪里了,自己错了就要承认对不对?大不了态度好一些再适度地捧一下夫子圆过去就好了,这一招刘光复从小学到现在是屡试不爽。果然如刘光复所想一样夫子很是受用,还真是以为刘光复改过自新了。专门在刘光复身旁讲解,这可苦了刘光复,这等于是在头顶上装了一个监控,自己想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导致刘光复面对今天夫子的这场教学是笔直端坐着认真听下去了。
“不错,今天可以看出认真听了,经过了三个月还真就有一些改变,以后建议夫子教学时多注意一下你。”戏志才欣慰地讲道。
“别,还请高抬贵手,我还想好好度过剩下的美好时光,天天之乎者也的我可受不了。”
”哈哈,不过今天表哥没有让夫子生气就是很大的改变了。”刘琦补充道。
“我还不是怕某个人又会像怨妇一样抱怨我吗?”刘光复说着下意识的望向戏志才。
“你在说谁?让夫子生气本就是你的过错还怪起我了?”戏志才愤愤的讲道。
“哎?我又没讲是谁你着急什么?你说是不是呀?刘琦表弟。”
刘琦可不想卷入他们两个人的纷争当中,安安静静地当个吃瓜群众多舒服呀!于是刘琦也不理刘光复的暗示就默默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观赏他们话语之间的“一来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