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夜有些凉了,他一个人在这样寂静的夜中独自赏月,仿佛像是在****自己的伤口,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不该多想,不该,不该。他又如何晓得心是不能控制的。
这个时候,按说大家都早已休息了的,可苏微夏心中有事,辗转难以入眠,便出来走走,却不想竟然又碰见某个不想见到的人,这夜太深,灯火太明,以至于他长长的睫毛她都能清楚的看见。
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苏微夏大大方方的从他面前过去,他喊住了她。苏微夏虽然停下了脚步,只是却仍没有回过头,许是今晚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她自己都无法去解释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一想到那个幽怨的眼神,心里就总也避免不了对他的百般恼怒,如今儿个,倒是有些尴尬了。
“下月父皇大寿,可有想好准备些什么?”南宫凌实在不知,只得找了个这么个借口,他想看见她,像这样一直看着她,这个理由或许还能挽留一阵儿吧,他这样想。
苏微夏轻皱眉头,想着往些时日他可都当她是瘟疫,宫中大小公主皇子生日,他可从来都是逼迫她呆在府里,不让出门半步的,可今年倒是奇了,竟要她选礼物。
“王爷折煞悠然了,悠然这等身份又如何有资格替王爷挑选。”
“但凡说话轻些,你便不舒服了可是。本王只是见爱妃许久未见宰相大人,特地给爱妃一个机会,爱妃莫不是忘了,宰相下月便会从凤歌回来了?”南宫凌面色有些不悦,这女人,不和他唱反调能怎么样。有些恼怒的看着那张俏丽的小脸,忍住心中的悸动,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倒是与他平日的潇洒作风相悖。握紧了双手,想要逼自己清醒些,可就是······
“你是说······父亲他会在皇上大寿那天回来吗?”苏微夏倒是有些奇怪,明明是南国宰相,为何却在凤歌逗留许久,却不好发问,只得这般说来。
“自然不会假了,下月凤歌七皇子凤镜夜便会随同宰相大人一同到南国替父皇祝寿,也算是彻底和解这番十七年的峥嵘之战。”南宫凌见她神情迷茫,却将这消息早点儿告予了她,这女人,该明白些了。
“如此甚好,王爷,悠然定会准备一份完美的礼物,定不会让王爷丢脸。”
“这样最好。本王倒是不指望你能挑选一份最好的礼物,倒是别丢了本王的脸就好。”
苏微夏皮笑肉不笑,道:“给王爷丢脸,悠然自然逃不过,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悠然岂会做的。王爷只管放心好了。天色不早了,悠然累了,回去休息了。”
南宫凌倒是也没拦着,只是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眼神里。不知为何,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想着追随着她的脚步,一同回去潇湘馆,只是,他不能。他不可以将一切都败在这里。
走了的苏微夏倒是十分奇怪,这个妖孽男平时不是一天都爱妃爱妃的乱叫吗,今儿个倒真是很奇怪呢。看着身后并没有他追上来的脚步,心里倒是有些空落落的,明明并不喜欢他的,只是宁悠然的心绪总是会有意无意侵入她的心里,突然变得有些害怕,若是有一天她被禁锢在她的身体里,她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