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夫妻二字,并非与身份地位相关,若是王爷要以权位制约悠然,悠然定然不服。悠然嫁予王爷三年,王爷可曾真正当悠然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圣旨下的不得不从,更不是缔结婚约不得不从。若然如此,王爷何必多言。”苏微夏知道再继续吵下去自然是她吃的亏大,她可不想他再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魂归天外。她知道纵然他再无情,面对一个三年来对他痴心不改的女子,他多少会有些动容,即使不爱,也必然有些内疚,是时候就该打个感情牌,苏微夏心里得意的笑。
果然,南宫凌没有说什么,便出了潇湘馆。
苏锦年有些奇怪的问道:“姐姐,刚才那位伯伯是谁啊,为什么那么凶?”
“锦年乖,那个伯伯不是坏人,只是有些口无遮拦罢了,他不会欺负我们锦年的。”
苏锦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离了潇湘馆的南宫凌月下长叹,宁悠然啊宁悠然,我该拿你怎么办。初时你为我倾尽所有,而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如今我终于可以放任感情之时,你却彷如陌路之人。她的话决绝,他的心微微有些伤痛。他以为一直以来,从未对她付诸真心,只是那一次次沉重的记忆,他当真无法抹去。
书房里,南宫凌翻阅着桌上的密信,心里却是越来越烦,一旁的桀见他如此,更是显得有些疑惑:何事如此心烦?
南宫凌摇摇头:不过是为了那些事情。那件事你查清楚了吗?何人竟有这能力?能将凤歌视若珍宝的曼陀罗香得到手。
不说,你也该明白,你当知道,这朝中何人有这样的野心和能力。桀依旧是冷漠的表情,却多了份厌恶。南宫凌不语,他自然知道他指代何人,六皇兄,他自然有这样的能力,何况依着他的性子,做出此番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虽说如此,若是没个证据,又有谁会相信我们。南宫凌的双手握拳,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他所有的不甘只能变成无奈,即使知道一切又如何,当来时却一如既往,只能装作一无所知,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听说宁悠然最近正接手这件案子,不怕牵扯到你吗?桀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宫凌听闻一笑:此事与我何干?若是当真有这本事,她便不是宁悠然了。
你却是不担心,若是查出当年你知情不报的罪名,怕是你也要被连累。
南宫凌倒是不担心,他倒不相信那女人有这等本事,虽说如今城里城外关于她的传言倒是不少,不过传言始终归是传言,他倒宁可坐着等待,若是当真有这般能力,他却一点不后悔他今日的选择。
忙完了公事,看着离去的桀的背影,他突然变得惆怅,桀的话中有话,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提及罢了,却不想这样被看透。方才打开信函的一瞬间,脑子里竟然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他有些惊慌,甚至有些害怕。失去时他并不觉心痛,只是如今一想到她会遭遇不测,就会隐隐有种疼痛的感觉,怕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感,听她的话中似有千般怨,万般恨,若是他是她,必定也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