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死心,扑过来,张了张嘴,几次想说什么,最终,却无力的松开了我。
我回头让简再次递给她一份新的律师函,等到保安将她带走,财务部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
没一个人说话。
我扫了一圈那些人,那个被称为‘彤姐’的小团体,都已经不在财务部了。
但按照赵纤纤的处理手段,也绝不是敷衍我,调到其他部门。
我丝毫不怀疑刚才董事会上的事儿已经传遍了赵氏集团。
流言本来就难以制止,更何况,这件事的背后,沈暮云和赵纤纤肯定会推动。
以此,给我立威。
我心情复杂,可也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抿了抿唇,道:“部门里其他各个职位,还按照原来的来,暂时不做调整,希望各位好好工作,好好配合,与我沟通交流,一起和赵氏集团走的更远。”
“刚才小米的下场,想必……你们也不想再看见第二个人。”
一群人诚惶诚恐的答应了。
我这才带着简助理,转身出了财务部,回到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红烧肉果然还给我留着,还是热的,我看了一眼简助理,问道:“你吃饭了吗?”
他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一旁的沈暮云不乐意的哼了一声,“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一直在等你,还怕饭菜凉了。”
我愣了一秒钟,就立刻反应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简助理先去休息。
这才看向沈暮云,“你是小孩子吗?要是我两个小时都不回来,你就不吃饭了?”
“差不离吧。”他应了一声。
我锤他一拳,“吃饭吃饭。”
我吃饱喝足,坐在办公桌前迷迷糊糊的犯困,今天财务部也没送什么报告过来让我签字,我也无事可做,看了些资料,就实在睁不开眼睛了。
沈暮云却偏偏要过来,把我给弄醒。
还强制性的用毛巾给我擦了擦脸,问我:“清醒点没?”
我无语,“你说呢?”
我已经没有困意了。
“你出去的时候,我要的东西送来了。”
他说着,打开一个盒子,那盒子是蓝色的礼品盒,长方形,看起来还挺大。
我狐疑的看着他,“昨天是情人节啊,你怎么今天送我礼物?”
他挑眉,表情中带了几分我看不懂的狡黠,“你先打开看看。”
我虽然奇怪,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打开了。
一打开,一本《经济基础》的书,映入眼帘。
不用看,底下一摞子,全是书。
我全部拿出来,从侧面看了一眼,包括经济基础,经济学概论,金融学,经济法,全都在内。
我扯了扯嘴角,牵动着脸颊肌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重温被沈暮云逼着学经济金融的日子了。
没想到,千里迢迢跑到栾城来,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简直太过分了。
我把书推到一旁,“你包装的好好的,我还以为是礼物,就送我这个?”
??
直男的礼物!
“这是你现在需要的。”他倒是神色如常,随手将毛巾一丢,道:“既然清醒了,那就先看看吧,先看经济基础,不懂的问我。”
“那不都看完了吗以前?”我反驳。
“那你还记得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要不考你几个公式?”
我实在不想看这些书,但那些公式……
说实话,我看的时候就没看懂,他给我解释我也没听懂,更别提背下来了。
死记硬背的,没几天就忘光光了。
但这种时候,怎么能认怂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要怎么考我?背什么公式?”
我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拿了手机。
他瞄了一眼,应该是看到了的,不过仍旧没拆穿我,只是拿了自己的笔记本,接着,链接了我的打印机。
不一会儿,打印出几张纸出来,递给我。
我一看,眼前一黑。
差点儿没背过去。
那几张A4纸打印的,全是经济基础的考试题,我还特意看了看标题,是申城大学经济专业的期末考试卷子。
嗯……就是这个寒假之前的期末考试!
我是申城大学毕业的没错,可是,我是化学专业的啊!就算天天去经管学院蹭经济的课,也没参加过他们的考试。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做到申大经济学专业的卷子。
我见沈暮云都把卷子打印下来,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要我选择。
要么重新学一遍,要么做了这张卷子让他看合不合格。
但我心里门儿清,我这卷子,可能连80分都到不了。
放在大学里,算是不错的成绩,因为申城大学一向要求严格,能过85就属于优秀了。
90的,基本上都能排在专业前十。
可……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沈暮云,我觉得,他比申城大学还会更严格。
幸好,他是企业家,没去当老师,不然不知道多少学生要被他‘荼毒’。
他瞧见我看他,伸手敲了敲我的脑袋,“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写着答案吗?”
我捂着脑袋,推开他,“走开,别影响我发挥!”
他笑了一声,继续去沙发上窝着,带着耳机看电影了。
他悠哉悠哉,我头疼欲裂。
他没给我规定时间,既然他没说,我也不会嘴贱的自己去问。
一张卷子,下午两点开始,被我磨磨蹭蹭的做到了晚上六点。
还是简助理过来送晚餐,我才意识到时间。
我看了一眼后面写满答案的实例分析题,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将饭菜推到一边,递给沈暮云:“你看完要多久?”
“不久,你先吃饭。”
“我等你看完啊。”我理所当然的道。
饭菜都是放在最好的保温盒里送过来的,即使一两个小时也不会凉。
他随手掸了掸我的‘卷子’,语气凉凉,“我怕我看完,你知道结果,就吃不下去饭了。”
我顿时哽住。
然后,十分钟不到,就胡乱的吃完了饭,将餐具往旁边一推,看向沈暮云:“结果呢?”
他说不久,就是真的不久,我刚才还在吃饭的时候,他已经随手抽了我办公桌上的红笔在批阅。
我筷子都没放下,他的笔倒是先放下了。
不止企业家做的娴熟,就连老师,当起来也这么顺手,我不禁有些跃跃欲试,问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