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点点,天色尚早,清晨的阳光柔和温润。上官霄孤身快速穿梭在白家的大宅中。体修者毕竟需要时刻保持身体的状态,昨天胡吃海塞过后,上官霄也开始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解决多余的脂肪。
上官霄跳下房顶,这白家老宅确实够大,以上官霄的速度打了几十个来回,甚至都有些出汗了。坐在偏房门外的长凳上,上官霄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又喝了两口葫芦里的酒,起身刚准备走,却听到声声娇喘。
一个女人呻吟的声音传来,房中传来阵阵粗重的喘息声,闲来无事,上官霄也来了兴致,爬到窗边上,暗中观察。
“你小点声儿。生怕别人听不到吗?”一个男子气喘吁吁。
“你这小冤家。敢做出来这般违背人伦的腌臜事儿还怕人知道吗?”帷幕中探出一个娇媚脑袋,却是一个美艳的少妇。秀色可餐,腹中饥渴的上官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要是让人发现了,准保把你这个小贱人赐给下人蹂躏,然后再贱卖到勾栏青楼暗门子那些地方。嗯。。。。到时候可就快活死你个小骚浪蹄子。”
“说的,奴家都有些期待了。要是奴家啊。。。。奴家不在身边侍候了,相公不就寂寞了吗?”
“没事儿,有空我带着朋友给你捧场。到时候啊。。。。”
两人相谈甚欢,情到浓处,阵阵娇喘,仿若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一般肆无忌惮,惹得上官霄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要是放在过去,上官霄没准儿还会进门一脚踹开那个男的,和这闺中的少妇厮磨一番。但此时的上官霄也算是吃过见过了,不是个雏儿了,定然也不会那般饥不择食。
“嗝~~~~”上官霄也没安什么好心,自己不算快活,大早上撞上这般下贱行径,上官霄又岂会容得他人酣睡。
这一声打嗝,惊得房中的男人跌落到了床下,一股脑儿钻到了床底下,估计是直接给吓得阳痿了。仓皇之间差点没把床撞倒,又伸手把放在床边的鞋子拿了进去。
美艳少妇却显得镇静的多了,略显嫌弃的撇了撇嘴,又探出脖子朝着窗外望去。
脖颈雪白纤细,容貌动人,也能称得上有过人之资色。上官霄摇了摇头,啐了一口吐沫,口中小声骂道。“可惜是个贱货。”
古时候女子最重名节,这等丑事若是东窗事发,要脸面的女子必会一死殉节。就是脸皮厚些的也要当街骑木驴,受尽白眼儿和吐沫,之后身份轻贱甚至不如寻常青楼女子,少不了被闲散的浪荡子弟调戏侮辱。
对于有地位的男人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会明面上结交这般下流胚子的,传出去须知好说不好听。
伸了个懒腰,上官霄也觉得索然无味,看别人横刀立马,快意逍遥终究不及自己御驾亲征来的舒服。转身便走,留下房中苟合的男女胆颤心惊。
几个呼吸间,已到了招待贵宾的客房,夏不秋好像还未起床。要说来也怪,和这位不知来历的小和尚相遇也有一段时间了,上官霄却不知其底细,穿着朴素无奇,身上的宝物真可算是不可胜数。
奇妙的丹药就不说了,就光之前给上官霄喝的玄晶灵液就价值连城,甚至是价值连国。这般阔绰随意的出手,连孟笑都都自愧不如。简直如同一个百宝囊,除了没有钱。。。。几乎就是要什么有什么。
再说其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上官霄虽然由于六翅天蚕的原因难以修玄,但是对于修体从未懈怠过。反观夏不秋,从来没有见过他修行过任何功法,然而在他面前的一切对手却只有被完全碾压的结局。
“施主起的早啊。”上官霄推门进去,就看到夏不秋正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摆着两个茶杯,像是在等人。
这股味道上官霄是在熟悉不过了,玄晶灵液。具体价值几何,上官霄是不清楚的,不过个中神效,上官霄可是深有体会,绝对不是凡品。
“我说。”上官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这些好东西都是批发来的吗?怎么感觉都是无限供应啊?”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又是夏不秋的标准回答。
“你一天天总说佛曰,佛曰的。这个曰是怎么写的啊?”上官霄没念过几天私塾,小时候好听个书,正常的坐票是买不起的。都是平时免费给人家戏班子打杂,混口细粮吃吃,顺便再听两出戏。日子清苦,却也活的坦坦荡荡,不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上官霄的价值观大抵也都是随着戏文中的故事形成的。
夏不秋也没多说,伸手沾了沾茶杯中的玄晶灵液,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曰”字。
“这我就不明白了,佛家说四大皆空,怎么你这儿天天佛日不可说,佛日不可说的,这个佛怎么不让别人日,自己日呢?”听的夏不秋一脸黑线。
“罪过,罪过。”夏不秋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小声喃喃。
“还有啊。”上官霄倒是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你说这个不可说是谁啊?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小僧不知。”夏不秋语气之中已经有些不悦了。“不过。。。。”
“要说是女的吧还可以理解,不过是犯了色戒,”上官霄都不给夏不秋说话的机会。“这要是男的可就是不得了了啊,佛难道还有断袖分桃之癖吗?”
夏不秋完全不想搭理上官霄,闭上眼睛只当没有上官霄这个人。上官霄看了知道再说也是自讨没趣儿,估计以后也不用再听到夏不秋再叨叨什么佛曰之类的话了。
躺到床上,上官霄本来想睡个回笼觉,看到床边上卧着一只黑猫,后背上下起伏,还打着呼噜。上官霄伸手拽住它的尾巴,用力一拽。
黑猫回头口吐人言,恶狠狠的了一句“虽然我不是人,但你可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