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别睡了。”上官霄仍旧在睡梦中,却不想一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最后按到了他的嘴上。
上官霄嘴上有些痒,便张开了嘴,一股弄浓重的腥味钻进了上官霄的嘴里。呛得他险些昏过去。
黑猫的小爪子陷进了深渊之中,惊恐之下急于抽出来,上官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咬了一下。要知道此时的上官霄可不是那个乡下普通小子了,随手之间便是几千斤上下的力道,虽说嘴的进化程度可能没有那么高,但是。。。。
黑猫一声惨叫,之下竟然倒飞了出去,上官霄对着地面吐了好一阵子,“呸呸呸,要不咋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哪。你个死肥猫又去偷吃谁家的鱼了啊?”
气的黑猫站都没站稳,趴在了地上,“你你你。。。。”
上官霄随手抄起刚刚躺的板床,“妖怪,吃老子一。。。。一床。”虽说只是一张单人板床,但若是拍在身上怕也够喝一壶了。
黑猫倒好像没什么动静,仍旧爬在那里,板床砸在地上,又高高弹起,飞出了窗户外,黑猫的身形却消失了。
下一瞬黑猫已经出现在上官霄的身前三尺处,锋利的双爪快如闪电,交叉一扫直取上官霄哽嗓咽喉。从此时的速度上来看,黑猫又恢复了些许力量。
距离实在太近,上官霄来不及躲闪,利爪结结实实的抓在了他的脖子上,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
在刚刚接触的的那一瞬间,上官霄的脖子上冒出一层细密坚硬的黑色鳞片,黑猫的爪子抓在上面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这鳞片的硬度甚至远超一般的硬石英,上官霄仅仅是脖子上有一丝凉意,黑猫的爪子却没这么好运,这一下用力过猛,旧伤复发,裂开了几道口子,竟然开始渗出乌黑色的血来。
上官霄果断伸手掐住这个两次险些要了他命的妖物,却不想一点寒芒疾驰而至,迎面向他刺来,直指他的天灵盖。速度之快,即使上官霄早已看到,却也只能极为勉强的躲闪。
上官霄奋力向左侧头,剑气虽未触及上官霄的身体,但是削掉了他一缕头发。一道剑风拂过耳朵,直直嵌入墙壁中,惊得他手心冒了一丝冷汗。
“哎呀呀,太不巧了,我正好早起练剑,就是这手啊,不听使唤了,你没受伤吧?我也就用了三分力道。”李北堪站在门口招呼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显然已经把上官霄当做一个死人了。
“嘿,居然没死?””李北堪看到上官霄怀里抱着那只躁乱的黑猫,活得好好的。
“居然没死?我没听错吧?你难道是想杀了我吗?”上官霄从墙上拔出那把剑,递还给了李北堪。
“那哪能啊?再说,我要是想杀你,你还能活吗?”李北堪收剑入鞘,“我刚刚是说啊。。。。”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啊。对了,我是说这香炉外面罩了一层膜,居然都没撕开。”
“真的?”上官霄和孟笑都逢场作戏早就轻车熟路了,他总是习惯后发制人。
“那还能有假吗?”李北堪把上官搂到了怀里,低声喃语,“不过,你可真敢说啊,我可听那个孟笑都说了,你可是穷的叮当响,除了你这一坨烂肉值几两碎钱,我看你怕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啊。”
“嘿,我还当什么事儿呢,就这?根本不算事儿。”上官霄怀里撸着那只疯狂扑腾的猫,面带微笑。
“呵呵呵,你特么说的倒是轻巧。我都跟我师父说了,今天开荤,你这钱不到位,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李北堪也忍不住拽了拽黑猫的尾巴。
“我昨天不都说了吗?有孟大少爷在,那就只有俩字儿啊。”上官霄说的眉飞色舞。
“哪两个字儿啊?”
“消费啊。”上官霄拍了拍李北堪的肩膀。
“你可拉倒吧,就那小子嘴上也没个边儿,我们这儿全镇的牛都不够他吹的。”李北堪撇了撇嘴。
“万一,他说的要是真的呢。”上官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我就把他,”李北堪比划了比划脖子,“那我不就有钱了吗?”
“你怎么总是这么粗暴呢?你把他给那个了,人家上门寻仇,你怎么办啊?你是能跑,可你师娘师妹呢?”
“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俩我就杀一双。。。。不过他们也应该不会知道吧。”李北堪摸了摸剑柄。
“咱们可以智取嘛,用不着见血。咱们可以。。。。”上官霄在李北堪耳边低声细语。
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上官兄,萝萝让我叫你吃饭。”
吓得两人一哆嗦,赶紧分开了。
“不就是钱吗?”孟笑都突然来了一句。
“这话从何说起啊?”上官霄故作镇定。
“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孟笑都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玄票。
“胡说,我离这么近都没听清楚。”李北堪在一边有点不敢相信。
“其实你不知道,那几个人给你做手术的时候,把一个数据核心忘在你肚子里了。”
“我肚子里?你不说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肚子怎么还疼上了?哎呦!”上官霄捂着肚子。
“没那么夸张,就一个小米粒大小。可能是当时没想到你还能活过来,就没有取出来。”孟笑都满面春风,却给两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走吧,萝萝还等着咱们呢。”孟笑都躬身请两人出门。
李北堪满脸的不屑,“哼。”一把抄起玄票,打眼一瞧,差点没爬在那,“上官兄弟啊,你快给我数数,这是多少个零,我看着有点晕。”李北堪扶着墙,揉了揉太阳穴。“这玩意儿不会是假的吧?”
“它比你这儿。。。。”孟笑都随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炉,“它比你这香炉还真!”
“那。。。。”李北堪咽了一口口水,指了指香炉。“那它可不太真,你拿的那个我平常都当做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