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对云雨岑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还真的要变通一下了。”
天羽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旁边的云雨岑自己思索。云探长不由的思索着,难道我真的是错了吗。云探长随之也起身而去了,挥手传达周围探员收队的消息。王悔在台上伫立了许久才走了下台,在这酒馆之中,再无喧闹的声响,再无那一曲定神的曲调,留下的只剩那戏台上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伴随着风轻轻的摆动。
第二天的天行局中探员们日常的工作着,酒馆边的路上也开始通行,一切似乎都和没发生一样,可能他的离去不会让别人的生活有一点的变化,但他却存在于每一个铭记人的心中,记忆中那只小猴子翻上墙头偷看人的身影,那拼命练功为戏曲拼搏的样子可能永远无法抹去。王悔看着在忙碌的凌云,慢慢的走过去对他小声的说道。
王悔:“戏班子为他筹备了一场葬礼,给了我一份请柬,我觉得你似乎比我更合适吧。”
凌云:“这...”
王悔:“别退拖了,我还有事忙,你有空就赶紧去吧,替我向班主问声好。”
王悔将请柬塞到凌云的手中便直接走开忙自己的事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的真正是正确的,那所谓的请柬也只是一个理由的借口罢了。虽然别人看不出来凌云的变化,可王悔却观察到他的感觉。王悔不知道自己念出那封信时是否对凌云是否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这邀请无疑是给了凌云可以选择的权利。
下午的葬礼按时举行,天行局中已无凌云的身影,而由于公事安排的王悔却无法抽出身来,他急忙着手手中的工作。这时梦奥山这小子也是真不赶巧,正好碰到了正在忙碌的王悔,刚要上去打招呼就直接被王悔一眼看到。还没等梦奥山开口说话,王悔一把就将他拉了过来。急忙交代这工作,梦奥山一脸懵逼的听来听去。说完流程的王悔直接扭头就跑冲出门外,梦奥山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梦奥山生无可恋的表情淋漓精致。路上王悔急忙跑动着,在人群中左右闪躲着人流,对于王悔现在的心里,他非常想知道凌云是否会真的会去吗,他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有成果。可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呀,急忙跑动的王悔穿过拥挤的人流,到了一个人数较少的道路,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可没想到是路的中间一个姑娘正好想要横穿道路,两人不幸的重重的撞在一起,跌倒在地。姑娘手中的丝帕散落一地。王悔揉了揉脑袋,赶紧起身上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姑娘。接着捡起地上的丝帕双手递给了姑娘的手中。
王悔:“对不住,我有急事想去办,没想到竟撞到姑娘,实在对不住。”
王悔说完,探头去看了一眼姑娘的妆容,那姑娘一身石榴裙,弯柳细腰,长发垂肩,面容十分讨巧,发冠倒是十分简单,一束簪子嵌入发丝,但却似这神情之中的点睛之笔。姑娘身姿下腰,手抚摸着自己的受伤之处。
忆之:“无妨,不过我这脚却疼痛难忍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再去行走了。”
王悔:“这...”
王悔的此时的内心十分纠结,一面是葬礼的进行,一面有事这个事情,还真是左右为难,在一番心里斗争后王悔还是选择了眼前的情况。
王悔:“要不这样,姑娘你的家在什么地方,我把你送过去吧。”
忆之:“那好,就麻烦公子了。”
王悔:“事由我起何谈麻烦之说。”
在检查地上没有留下东西后,王悔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这位姑娘慢慢的走着,在穿越了几个小巷后,终于来到了姑娘所说的地方,可王悔左右看半天都没有找到房间的所在,这时姑娘手向上面指去,探头一看,我靠。这有点高吧!顺着地上简单的破旧的楼梯看去,这最少也有着十米多高的感觉。王悔心想,这姑娘不会属猫头鹰吧,住这么高。没办法自己做的事自己收拾吧,刀山火海也得上呀。王悔扶着姑娘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的走,这简简单单几米的楼梯楞是走了半个时辰。走进屋子王悔可算是送了口气,细心的将姑娘扶到椅子上,在简单的询问情况后从屋中用热水毛巾敷在姑娘的脚上,也算是简单的处理吧。
王悔:“对于今天的事真是实在抱歉。不过...”
忆之:“你不会是想赶紧走吧。”
姑娘微笑的说道,可这简单的话语却样王悔不知如何去接下去。走了就是不负责任呀,可不走再过去可能黄花菜都凉了。进退两难呀,自己倒是给别人怎么选择,可到头来怎么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呀。对于不太会说话的王悔,就光这小小的微笑就像无数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样无法开口。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呀。王悔有些结巴的回复着姑娘的话语。
王悔:“没...没什么,不对,我没想走。”
忆之:“开句玩笑而已,别紧张。”
王悔:“放心,我做的事我肯定会负责的,我学过一点按摩,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上手一试。”
忆之:“按摩?什么是按摩。”
王悔:“这样吧,我做给你看吧。”
王悔蹲在姑娘的身前,用手轻轻的按摩着受伤的地方,第一次上手没怎么用力,细心的掌握着手中的感觉,生怕自己力气稍大把姑娘弄疼。
忆之:“原来这就是按摩呀,还挺舒服的,没想到你一个笨手苯脚的人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王悔:“你就别夸我了,你要是再夸我可就找不到北了。刚才看到你墙角有一竖笛,怎么你喜欢音乐吗。”
忆之:“算是爱好吧,以前想作为自己的主业,可奈何养不活我自己呀。”
王悔:“这个地方偏僻,你家又在这高的地方你是怎么想的呀。”
忆之:“看来你倒是真不怎么会说话呀,其实还是因为钱呀,没办法在这先凑过着住吧,等到我以后成名我要买更大更好的房子,想怎么住怎么住,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忆之,你呢。”
王悔:“叫我王悔吧,咱们也算是不撞不相识呀。既然这样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耳福可以听姑娘走一曲呢。”
忆之:“当然可以。”
王悔:“那好,你别乱动,我把竖笛给你拿来。”
王悔起身到了墙边,将竖笛取下递给了忆之手中,忆之轻轻试了几下音色就开始轻轻的吹奏,王悔没有出一声的声响,静静聆听这美妙的声音,笛声清脆优美,悠悠辗转,让人仿佛身处竹林深处,给人一番娴静的感觉,如果说高山流水之曲是一绝,而这笛声悠扬更似人间仙境一般回味无穷。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