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三十年·京郊陆庄
一只雏雁匍匐在俩小人儿的脚边，翅膀耸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它有名字吗？”她问。
“没有。”他答。
“那就叫它当归吧。”
她睁着明亮透彻的大眼睛，漂亮的瞳仁里清晰倒映着他的模样。
“……”
他垂下头，手上顺着雁背上的羽毛，双耳通红，闷声低低应道：
“嗯。”
她欣喜笑开，俯首顺着雏雁的毛，“当归当归，你既然叫了这个名字，不论将来去了哪里都要记得归呀。”
“嗯，我会记得归的。”
她抬眸娇嗔：“我问当归呢。”
“我也是帮它回答。”他定定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儿，大言不惭。
“我保证，不论将来去往何处，都记得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