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或许一切是命中注定,或许又是人内心的占有欲在作祟……
当他强制把她留在身边的时候,也许更多的,是无奈吧。
也不知他会不会后悔,若是当初放了她走,她的心里,会不会留有一丝他的位置。
嘉元四年,北庭铁骑踏入东灏都城新京。
兵破当日北庭王轩辕尚煜八百里加急特封镇疆大将军独孤卓然封号“翊”(yi四声),领东灏地界为王。
北庭将士攻入新京的第一时间踏入的不是皇宫,而是南宫府。
南宫毕鹤是东灏最杰出的将领,北庭与东浩征战时,南宫毕鹤长与独孤卓然较量,自然是北亭将是最想生吞活剥的人了。
南宫府下人及宗亲,直接被独孤卓然的手下杀死在了南宫府。
南宫家的十二直系嫡亲则被押至刑场。
南宫彦飏拼死杀出了重围,自始至终独孤卓然皆坐在马上不参与其中。
南宫彦飏出去不是去找救兵,而是去找自己的九妹妹南宫音飖。
南宫音飖自小被放在静思苑里研习医术,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现在才知这是南宫毕鹤的打算。
南宫毕鹤早就怕这一天才将自己最宠的女儿送到凝香山。一是为了避祸,二是南宫音飖确有着很高的医学天赋,没有学医的时候,依着想的,便能把病方说出一二,因而在九岁时便被送到凝香山,集聚了天下名医组建的静思苑。
对外人则说,恐有人打扰自家小女研习医术,才把静思苑建在了偏僻的山上,十年来。除南宫家嫡系外无人知晓凝香山在哪儿,更甚静思苑。
南宫彦飏是负着伤到静思苑的,着实是吓着了南宫音飖。“六哥,这是怎么了?谁伤的你?”
南宫彦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马不是他自己的,驾驭起来有些困难。“是,北庭,北庭人攻入新京,回不去家了,这也不能久留,快,快走”南宫彦飏硬把南宫音飖拽上了马。
南宫音飖见六哥受了伤,自然担心自己父母父亲母亲呢?他们怎么样?”
南宫彦飏知道自家妹妹单纯说什么都信,谎言骗她“他们无事,轩辕尚煜和独孤卓然一心拉拢咱爹,怎么会伤害他们呢?”
“那你为什么受伤了?”南宫音飖是单纯,但她不傻。
“我的行踪不能给北庭人知道了呀,他们也没有过多的伤我,你看,都是皮外伤。”南宫彦飏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夫高,才只受一些皮外伤。
再完美的理由也不能让南宫音飖放心,他在南宫彦飏休息时,转回去新京。她想,如果她不骑马,南宫彦飏肯定会追上来的,她上前摸了摸马头。“马儿,我父母在新京,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安全,你带我回去好吗?”
南宫音飖因为常年与药材接触,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药香,她把衣袖给马儿闻了闻,马儿安静了一些,他试着上马,马儿没有反抗,跟着缰绳的方向跑着。
南宫彦飏醒来时已是于事无补,只能跑到附近的镇里买马再去追妹妹。
南宫音飖在路上看到了独孤卓然三日后要处斩南宫家余下的十一嫡系亲属的告示。
独孤卓然派人四处布贴告示,一来是为了告诉东灏人现在是北庭的人,二来就是为了南宫音飖。
法场上,独孤卓然在马上不怒自威,他特意吩咐监察官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下令。
监斩官一次次的催促,独孤卓然都没有允,谁都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再也不能拖的时候,南宫音飖终于骑马而来“我是南宫家九女儿南宫音飖,愿与亲人共生死!”
从音势上能听出,南宫音飖是个柔弱的,气势不过是装出的,马上的独孤卓然邪魅一笑,南宫音飖,他等她好久了。
南宫彦飏因熟悉路途,早早的就等在法场了,他不怕死,但不能让妹妹把命搭进去。
南宫彦飏趁着南宫音飖还未入围,撸走了她,但这次独孤卓然可不肯放过了,一路穷追不舍。
独孤卓然驭马挡住南宫音飖兄妹二人的去路,随后骑兵又追上,把他们团团围住。
南宫音飖这时是真的慌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骑兵已经举起长枪做势,正向他们刺时,南宫音飖闭眼等待下一刻死亡的来临。
“慢。”是独孤卓然的声音,他在制止刺杀南宫彦飏兄妹。
骑兵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您莫是说错了,这可是南宫毕鹤的亲儿女。”
“生的这般漂亮,杀了岂不可惜?押回去!”独孤卓然不过是随便想了个由头,那些士兵便起哄起来了,像极了小土匪知道大当家要娶压寨夫人似的。
回了新京,独孤卓然命人南宫一族入大牢,无令不许施饭。
处理了大小的事务,身旁的宫人提醒独孤卓然该用膳了。
独孤卓然这才发现已经亥时(夜里9:00~11:00)了,世沛宫里日夜明烛,不知不觉经过了这许多时间了。
他的心思不在满盘珍馐上,“南宫音飖呢?”
“回王爷,她在世斓宫。”慕容离姝是独孤卓然从北庭带回来的唯一一个女婢子,她自小便跟着独孤卓然,到了东灏,除了贴身侍卫东方钰,最宠信的便是她。
“世斓宫。”独孤卓然想着手下还真的是会行事,还没吩咐便把人送到世斓宫去了,那可是东灏国皇后的寝宫啊。
独孤卓然撇下了满桌佳肴,起身向外走“去看看。”
独孤卓然刚至世斓宫,还未至寝殿,在门外见到宫人都在外等候,散漫的很,见他来了才起身行礼跪迎。“恭迎翊王殿下。”
东灏的这帮宫人最会见风使舵,前几日还在东灏国主前誓与东灏共存亡呢,今日便拥立新王了。
“南宫音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