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阅面色死灰的看着他,原来他并不曾放过天源,并不曾放过……他说,阅儿,不要哭,不用等到元旦,我就带你出去散心,天源,我也会停止收购,原来都是假的。
“我一无所有,你图我什么呢?”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忍不住回头看她,那一张挂满泪痕,伤心欲绝的小脸。
“你虽然姿色平庸,但是你知道,天源一直是一根刺,我要天源。”
“呵呵呵……”她沙哑的笑了起来,从此,她不是他的,他也不是她的,可是现在,她的头还在枕在他的膝上,情人般的相触,却说着残忍的话:“华裔的总裁会利用自己去要天源?既然如此,你这么早摊牌,就不怕我对你警惕吗?”
“哎,没办法,谁让我伪装的不好,让你妈妈看出来了呢。”他魅笑着低首。
那笑容还像以前那样,好像一切都是一个玩笑,一个他开的玩笑,下一秒他还是那样我温柔的对她,但是那样的温柔何尝不是另一个玩笑。
“不要再说笑了好吗?我难受。”她闭上双眼,华任不要断绝我所有的希望,不要逼我发狂,不要一下子将我所有的温暖全部抽离,不要,。
“难受就去睡觉。”他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粗鲁的将她的头从他腿上挪开,起身,拍拍衣服,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她能感受到,他脸色肯定不好看,充满着冷漠的气息,也许,第一次她让他卸下了伪装的面目。
房间里寂静了起来,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关门的声音像是一抹撞鼓,在她心里回荡,一切就像一场真实的梦。
他的温柔远去了,他的气息也远去了,冰冷的空气,吹在她身上,让她打个寒颤,醒来时,她还在沙发上,身上没有被子和毛毯,也许是开着空调,还好没有感冒,只是嗓子干的发疼,咳了声,连声音也变了。
她没忘记今天是去任远上班的第一天。
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将黑眼圈和红肿的眼睛画了个淡妆,抓起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她是第一个到的,前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见她这么早,笑了起来:“你来的太早了,我们公司九点上班呢?你先去二楼的会客室等一等吧。”
二楼是人事部,她面试的时候来过一次,房间里寂静的可怕,越是不愿想的事情,偏要钻进脑袋里。
苍白的脸蛋涌上一丝苦涩,梦碎了,人还在,寂静的大楼里,她只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可是她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想,她怕那么撕心裂肺的疼会再一次席卷前来,她只是当做他的一个玩笑。
时间的等待,那么漫长,好不容易喜欢的孤独,却被他打破,好不容易将他放在了心里,却要强制的抽开,她依然还记得,她那天多么坚决的开口说,华任,我爱你。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放弃,美好才会光临,一切都会好的,那个声音那么衰弱,那么无力,她却坚强的抓在了心里,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得更坚强,更快乐。
她被分到了业务部,人员最多的部门。
业务部的最高领导人是一个很温和、很斯文的男人,姓王,都叫他王总监,办公室在三楼,苏阅负责部门的前期工作,在一个独立的三人间办公室里。
业务和寰宇差不多,她接起手来,轻车熟路,而且她的业务量并不是太多,只是偶尔会很赶。
冲一杯咖啡,继续未做完的企划案,瞄到放在一边的手机,拿起来,又放了下去,她想给苏晔打个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却忘了时间,直到旁边的同事,提了个醒,她才从忙碌中回过神来,也许忙忙总是好的,至少不会心疼。
晚上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去,有车在她面前停下,原来是一个办公室的小伙子,中午他带她一起吃的中午。
“我载你一程吧!”他很阳光,很明亮的眼睛,就像当年的白觞一样。
“不用了,我很近的,一会就到。”她歉意的拒绝,“我先走了。”
却没有发现,大门的地下车库里慢慢驶上来一辆白色奔驰,车里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苏阅,直到她没入人群,才打个弯离开。
她怕一个人总是会想起他的那些话,她怕一个人总是会想到以前的一幕幕,她怕自己的心像抽风的疼,不敢回到那个公寓,那个公寓,有着他的回忆。
今晚,她要去打扰一下舒亚。
给舒亚打个电话,就打车去了那里。
她去的时候,舒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却听到很舒亚说,洛冰在厨房烧菜,她打开厨房门的时候,洛冰穿着一身阿玛尼的西装围着粉红色围裙,在切胡萝卜菜。
刀法很快很好,每一块都差不多大小,炒翻的动作也很熟练,估计是练了很久,苏阅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
洛冰听到笑声,微微回头,却没有尴尬的神色,“饿了吗?一会就好,你们俩一起去客厅等吧!”
回到客厅,苏阅忍不住问:“你该不是虐待洛冰吧!看那手艺练得,得不少时间才能达到那种水平呢。”
“哪有,他非抢着干,没事的时候去酒店里找大师学,没事的时候卖弄几下。”舒亚脸色一红,却是幸福的笑容。
“那我以后多往你家里蹭。”这样,我就可以多